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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溶方才帶著節禮往對面去了。”
凌淵看過來。
“看模樣,是以沈家姑爺的身份過來的。”
凌淵透過窗戶望著對面沈家方向,本能地皺起眉頭。
他心裡如今對她的心情很矛盾。
她說跟他之間沒有可能,很久之前他也認為沒有這個可能,可是意念真是個可怕的東西,他一面排斥著,一面又渴望著向她靠近。
在孝與不孝之間掙扎了那麼多年,霍溶一紙婚書逼得他不顧一切在她面前告白,但她卻說不需要他。
她怎麼會不需要他呢?
當年她哭的時候是誰蹲在牆外頭陪著她的?她被欺負的時候是誰替她出頭的?
她想要個鞦韆,是誰去工部找人拿了圖紙,琢磨了一個整夜,幫她搭出來的?
明明她在他的羽翼下度過了十年,如今卻說不需要他。
他心裡有些煩躁,漠然的面上卻僅僅只呈現出一絲難以捕捉的不耐。
“儘快安排,讓她離開南康衛。”
衝過去阻止是不明智的,也難看。
“如今她是有正式將銜的將領,輕易不好辦。何況目前的狀況,也不太適合回京。”郭蛟看了他一眼。
回京他們會很容易,但她會很難,四年不到的時間,沒有人會那麼快忘記那場事故,她回去也無異回到樊籠。
從前倒不成問題,看著她再遭受一遍道德輿論的遣責,凌淵或許會痛快些,如今他可不肯定他還會狠得起這個心。
“不一定回凌家。”凌淵道,“中軍都督府裡頭任何一個屯營待著都行,只要離開南康衛,離京城近些。”
離開就好了,回到燕北他至少隨時可以看到她,她也不必再受流言束縛,最重要的是他可以讓她擺脫那紙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