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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但這次是她自己半路失了力。
“真的很疼啊,長纓。”
耳邊輕語呢喃,長纓心裡軟爛成泥,想推開他又使不上勁,她強撐著抵住他:“疼就坐下來。”
他不坐。
長纓抵抗片刻,也放棄了。
她想,他真是太不要臉了。
不過傷口那麼深,的確也很疼吧。
可他跟流寇打鬥受了傷,為何要瞞著她?
這傷口小而深,明顯是箭傷,什麼流寇會用箭對付他?
霍溶知道長纓的性子。
在山上那會兒,她嘴裡數落他,埋怨他帶累她,可是他傷口化膿引起發燒昏迷的時候,是她徹夜守在旁邊照顧他。
他疼得咬牙忍耐的時候,又是她跟他說男人流幾滴眼淚也沒什麼。
她心是軟的,他知道。
他的琳琅從來就不是鐵石心腸。
受傷瞞著她,是整理好思緒之前,不想她追究傷怎麼來的。
可是既然讓她發現了,他怎麼忍得住不向她索取?
他才不是徐瀾那種無私奉獻的傻瓜,也不是凌淵那種什麼事都悶在心裡只為感動自己的呆子。
長纓是他的,媳婦兒是他的,他要疼,他要寵,他還要索取。
“你傷是怎麼來的?”
他耳邊忽然響起這句問話。
長纓並沒有再推他,這次是他自己鬆開了。
方才的旖旎瞬間消散,面前神情沒怎麼變化的她比他想象中更冷靜。
屋裡氣氛有些僵持。
就在霍溶思索著如何作答,長纓又環臂收回了目光。
她不是十幾歲的無知小女孩,有了疑心便一定要追根問底。她是有著近三年資歷的女將,知道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有資格和有心力探究的。
她走到簾櫳下,想了想,終是回頭道:“就算給皇上辦事靠得住,也不見得就無人敢動你。朝堂不太平,往後多注意點,仔細搞不好將來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