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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過去。”
司徒心裡當然希望最好的專家明確的告訴她雲起很健康,默了默;問他:“奶奶那裡怎麼說?”
“不告訴她;我們明天一早過去,晚上就能回來了。”
他說得這麼幹脆,司徒徐徐反而自省,低聲問:“徐承驍,我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不是,沒有,”她垂著頭的猶豫懊惱的樣子真可憐,徐承驍捏捏她臉,“是關心則亂。”
年輕的女孩子第一次做母親,疑神疑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何況雲起這情況委實反常了。
徐承驍呢,他倒不是聽風就是雨,他陪伴雲起的時候雖然不多,大部分時候雲起都睡著,但他輕輕的、仔細的摸過這個小傢伙全身,雲起的骨骼均勻、手腳有力,偶爾醒時他逗他玩兒,眼神清澈、笑容生動,是個健康又聰慧的孩子。徐承驍這麼著急趕回來、安排了這些,其實是見不得她焦慮傷心。
她是關心則亂,他又何嘗不是呢?
自從雲起剛出生那次在醫院,他問了她“雲起”二字由來之後,碎了一地玻璃心,黯然神傷的滾回美利堅,而司徒徐徐舒舒服服的做了月子,坦坦然然的帶著孩子回了G市。徐承驍雖然傷心,但也知道不可能奢求她來哄他,他只能主動打電話回去,拿兒子當藉口和她說說話。訓練真的很苦,美國人傻、日本人矮、韓國人呆,虐他們一點快感都沒有,又累又苦的時候就想給她打電話,就算沒有甜言蜜語安慰,聽到她的聲音也很好了。
一次又一次,徐承驍很悲哀的發現,自己居然要靠孩子牽絆她,難怪她當時瞞著他懷孕的事情、非要離婚。
當然也不是每次都劍拔弩張的,比如他從國際特種兵聯合訓練營畢業那天晚上,給她打電話,驕傲的告訴她自己獲得了多麼值得驕傲的成績,司徒徐徐倒是真心實意的恭喜了他,誰知驍爺的酒量和韓國隊的戰鬥值一樣悽慘,酒壯慫人膽,居然敢問她為什麼沒有信用、說好的旗袍呢?
司徒徐徐一愣,隨即心裡又涼又怒,冷冷說你喝醉了,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不許掛!”徐承驍大吼,吼完又後怕,立刻裝可憐:“我要和我兒子說話!”軟下來又好像不夠強硬:“你敢掛,我就把撫養權搶過來!”
雖然知道是醉話,司徒徐徐還是怒不可遏:“徐承驍,你真長出息了,還學會仗勢欺人、威逼脅迫了!”
“是啊!”他竟然語氣很開心的肯定了她。
戈壁灘一望無際,荒涼寂寞,唯有低垂星空絢爛璀璨,徐承驍長長舒了一口氣,閉著眼睛、聲音很輕:“我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他惆悵萬分的低喃:“可是,不這樣的話,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她不說話,但也沒有立刻結束通話,徐承驍頓時壯了狗膽,小心翼翼的叫了聲“司徒”,軟軟的說:“讓我聽聽咱兒子的聲音吧!”
司徒徐徐默默的將電話貼到雲起臉側,幾個月大的嬰兒,沉睡時的呼吸纖細,隔著兩萬公里,若有似無,像小小的、柔軟的手,撓得鐵血驍爺心柔似水。
貪婪的握緊電話,痴迷的傾耳凝神,這樣的時刻電話兩頭、一家三口,每一秒鐘對他來說都珍貴的奢侈。
直到司徒徐徐拿起電話問:“聽夠了嗎?”徐承驍在電話這頭無聲的咧著嘴,當然仍要與她胡攪蠻纏:“沒有!根本聽不到!”
司徒徐徐怒了:“我揍他一頓哭給你聽好不好?”
她當然是諷刺,可沒想到他猶豫了一下,竟然弱弱的反問她:“可以嗎?”
“……”這種時候,司徒徐徐當然應該暴怒而起的,把他大罵一頓,然後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然後十天半個月都不再接。可是這一刻她偏偏突如其來的揪心——這個季節的美國,這麼冷的天氣裡,一身髒,也不知道受傷沒有,喝多了可能只穿著單衣,在深山或者荒漠裡,握著電話,說著傻呼呼的話,深深的渴望著、想念著兒子,還有她。
“徐承驍!”她忽然叫他名字,聽到他高興的應,她飛快的說:“注意身體,早點回來。”
說完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徐承驍握著手機,聽著裡面“嘟嘟嘟”的忙音,忽原地一蹦老高,對著星空與圓月長嘯連連。
這次以後兩人的關係就不再時時刻刻劍拔弩張,徐承驍每次回來,到她這裡看看雲起,兩人除了兒子還能聊幾句彼此近況。只是徐承驍心裡再高興,一想到兒子這名字的出處,再高興也就帶了幾分自知之明的清醒。
他清醒,司徒徐徐當然不可能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