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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狠心關掉了大門,並對自己默唸“她只是個妓女”,來安撫久久不能平靜的內疚。�
一個奇異的小妓女。我對自己苦笑,這個世界什麼都有,遇得越多,成熟得越快。�
但我萬萬沒想到,我會在兩年後,再次遇見她,並承諾,包養她兩年,這兩年裡需要時就住我家,每個月給她四千塊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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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的情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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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見夏鷗了,在兩年後的夏天。那時剛和女朋友分手,覺得女人要的東西我永遠給不起,比如時間,比如婚姻。分手後一度很茫然,我知道那是空虛造成的。�
開著車在城市裡瞎晃,亂想。想自己,表面風光,其實看透了不過是城市裡某個角落的窮人,和大多事業有成的青年一樣,窮得只剩錢,和滿肚子憤世的理由。�
那年夏季實則很熱的,我吹著空調,就想象不到車窗外的酷暑。當車滑過C大校門時,我就看見了夏鷗。當我認出她來時,竟把車偷偷停在她身旁。�
我知道了她為什麼叫夏鷗。當她站在陽光下,揚著被太陽曬得殷紅的臉,淡定地立在那裡時,完全就是酷夏的一抹清涼。當然那時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頭髮比以前長些了,面容沒怎麼變,身體成熟了幾分,凹凸有致只是依舊單薄。我發現我兩年來一直渴望的那雙眼睛,它無意地瞟了我一眼,仍然是那樣純白卻有嫵媚的潛力。�
這妓女氣質修養得很好,至少看不出她是幹什麼的。�
過了大概十分鐘,走來一中年男人,沒看清楚臉,只是知道他肩頭很寬,塞給她一包東西,就走了。我突然煩悶那男人離去時的依依不捨。�
我下車朝她走去,“嗨,希望你還記得我。小姐!”我惡意地把“小姐”兩個字吐得又狠又清楚。�
她望了我一眼幾乎是立即就認出我,“是你。”然後她就要走。�
但是我叫住了她,“你是幹什麼的?”我這是多此一問,因為眼看她朝C大里面走。�
“妓女。”她答,比起兩年前,多了分隨意。�
我感覺我有點莫名的憤怒了,“你他媽的算什麼妓女?!沒見過你這麼醜這麼沒專業水準的妓女!”�
她明顯愣了一下,隨後笑了。值得一提的是,夏鷗很少笑,但是笑起來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會飄得到處都是。�
“那麼我就是個不敬業的妓女了。還有事嗎?我要進去了。”�
“等等……這個……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問出口之後,我就感覺我是個白痴了。�
“你總不會以為是我爸爸吧?”她說,面容始終平淡。我卻感到受到嘲笑——我還奢望一個妓女能怎樣呢?�
“你叫什麼?”�
“夏鷗。”�
“嗯,夏鷗。”我思索了一下,“你男人給了你多少錢?”�
“他不是我男人,我們只是客戶關係。剛才他給了我兩萬。”�
我徹底絕望了。你真的不能想象一個花兒一樣美好的少女,站在陽光下,帶著斯文與純白,穿著牛仔褲和襯衫,自然地像說“我今天看見一件好看的裙子”一般地形容她如何跟一個男人以金錢與肉慾來往。�
我倒真希望她有和她年紀一樣的活動和思想。�
“我包養你!”一句話完全是不假思索地就衝出口。值得鄙視的是,還帶了一臉緊張的期盼。�
“好的。”她說,不帶任何修飾的臉上,毫無表情。�
然後她就是我的人了,期限為兩年。�
但是幾天後我就發現我帶了個不會叫的充氣娃娃,實則是個只會做飯泡茶的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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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的情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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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下班就看見夏鷗趴在桌上發呆,她靜靜地把目光集中在桌面的菜碗上,看不出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有沒喜樂。我會大聲提議:我回來了你連鞋都不會幫我拿一下嗎?�
於是她才急急地去找我的拖鞋。�
夏鷗是個乖女孩,說菜淡了會去放鹽;說人累了會給你捶背。只是永遠不聲不響。她這點不發聲響的“優點”也表現在床上,這是我一直無法忍受也是她惟一不聽話的地方。�
“夏鷗你別咬著唇,乖些,放輕鬆!”誘導她。�
“……”還是不發聲,一臉麻木,常常搞得我差點要陽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