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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追,排隊等著我挑。”
“我不想提這個人。”苗桐覺得頭痛了,“反正有她在,總是沒好事。”
劉煙煙露出可惜的神色:“以你現在的資本完全可以把那賤人弄到死。”
“她容不得人,手段又髒,不用我把她弄到死,自然也會有人來磨她。違法亂紀的事情我不做,也不願惜言來做,況且……惜言也不會願意去做這種事的。”
劉煙煙一下子嗤笑起來:“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惜言哥的手多幹淨?”
苗桐慢條斯理地說:“我當然知道他的手不會多幹淨,可有些事他並不是自願去做的,這就足夠了。我有什麼資格嫌棄他,是他養大我的。”
“即使他害死了你的親生父母?”
他才沒有害死誰!
苗桐怒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是要惹怒我的話你已經做到了!”
劉煙煙嚇了一跳,隨即卻笑了:”只有牽扯到惜言哥你才會生氣啊,以前我怎麼對你,你都不會生氣的。”
“我不會對你生氣的。”
“我沒資格讓你生氣?”
“不是。”如果是別人對劉煙煙不好的事情,她也會很生氣。
劉煙煙撣撣菸灰,眉宇間有疲倦的神色:“你別說你不恨我,我才不信。”
“不恨,我也沒指望你相信。”苗桐悲傷地將身體窩在沙發裡,困惑地搖了搖頭,“我又沒求你,可是你來告訴我這些做什麼?我雖然不會生氣,但是我是人,有感覺有神經,我對你不好嗎?我們有仇恨嗎?為什麼你會想要傷害我?”
為什麼要傷害她?劉煙煙其實很清楚,她不是把苦痛悄悄嚥下的那種人,只想找人陪她一起疼。而這個人必須是苗桐,因為這個人的疼痛神經太遲鈍了,她想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裡,她如何才能疼到哭,疼到發瘋,疼到崩潰。
這已經不是什麼仇恨的問題了,她和苗桐並沒有仇恨,並且從心底,她只對苗桐感覺親切。
可現在苗桐明顯疼了,連眼神都帶了些受了傷的天真,那樣靜靜地流著血卻不會呼救。她真正的受傷了,劉煙煙卻沒有想象的那麼愉快。
“那天源生的酒會,吳小芳也在,所以,你該懂為什麼我會聽說這件事了。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只要堅持這麼想就好,我們中國人都知道,生恩不如養恩……況且惜言哥身體也不好,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劉煙煙說不下去了,說難聽的話臉不紅氣不喘的,來通風報信做好事倒是臉紅了,“而且,以吳小芳的性格大概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只是來告訴你這些的。”
“謝謝。”意料之外的答案,苗桐覺得受寵若驚。
劉煙煙抬高下巴,口氣依舊刻薄:“不謝,我雖然討厭你,可更不想那賤人好過。”
人越長大越難率真地說出真心話,是驕傲使然。
回到家白惜言果真沒睡,在客廳裡的釣魚燈下看書。
“回來了?”
“嗯,你怎麼還沒睡?”
“等你。”白惜言把書放下,異常平靜地看著她,“今天又很晚。”
苗桐拿過一個蘋果慢悠悠地削,故作輕鬆地笑道:“沒辦法,林樂連出去拍個女明星都要拉上我。”
“你跟那個男孩子關係倒是挺好的。”
苗桐看了他一眼,猜不出他是什麼意思,謹慎地說:“他很照顧我。”
手裡的蘋果皮長長地垂到地上,白惜言認真地看著她均勻的手指握著紅蘋果,皮削的又勻又漂亮。苗桐有種說不出的窒息感,手一抖,皮斷了。
白惜言摩挲著下巴問:“你喜歡他?”苗桐瞪他。
“哦,他是長得不如沈淨。”
這不是找事兒麼,苗桐把蘋果往果盤裡一扔,真有些走投無路的感覺,他到底要鬧到什麼地步。就是要鬧脾氣,不應該是她嗎?
“你要是覺得我水性楊花你可以讓我滾蛋,但是白惜言我警告你,你若是再這樣疑神疑鬼,我就……”
當然沒有懷疑,更不要提水性楊花。他只是……需要個出口。最近他每晚每晚等她回來,眼睛盯著書頁,其實根本翻不下去,牆上老式掛鐘他倒是看了不少遍,只是時間走得很慢。度日如年也無非如此了。那件事之後,苗桐的行為有種刻意的安撫,用笑容來掩飾也是沒用的,她甚至下意識地迴避他的碰觸,即使擁抱也會有瞬間的僵硬。人能騙自己騙別人粉飾太平,可是身體卻是誠實的。
“你就怎樣?”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