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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走進了臥室,兩個 人身上還滿是冰涼的雨氣。白惜言火熱地吻住她的嘴唇,雙手急切地撕扯掉她身上的衣服,孩子似的面板微涼溼潤泛著青草香,他飢渴無比,彷彿要從她的肌膚裡吮出鮮血來。
他很暴躁驚慌,動作並不溫柔,苗桐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只能用力地抱緊他。
“小桐……小桐……”他在她耳邊喃喃地喊她的名字。
苗桐眼圈發熱,應著:“惜言,惜言……”
“我真怕有一天你像錦之那樣,能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可是心裡卻被個死人佔滿了,唯獨不能幸福。”白惜言嘆口氣,抵著她汗津津的額頭,“我終究還是太自私了,我要是為了你好,就不該去找你。”
苗桐茫然地看著天花板上濃重的燈影:“未來這種事誰說得準,說不定我出點 什麼事就死了呢。”白惜言在她臉上擰了一把,被氣笑了:“哪有詛咒自己的,少胡說八道。”
那晚雨下了整夜,第二天庭院裡的虞美人開花了,大紅色的花沾著露水,那樣亭亭玉立,好似美人羞紅的臉。
白惜言的心情也是雨過天晴,他興致高昂地在花間擺了把躺椅讓苗桐坐躺著, 將畫板搬出來調著顏料。
“你還會畫油畫? ”苗桐很是奇怪,“你這東西都是藏在哪裡的,我怎麼從沒 見過? ”
“雜物間,我外甥女送的生日禮物。”白惜言挽著柚子,秀麗的眉眼舒展開, “本來沒打算再碰的,我在國外進修的油畫順便學的經營管理,對了,我還在教授的鼓勵下開過小型的個人畫展呢。”
苗桐的大學隔著一條街就是美術學院,所以也經常能看見未來的畫家們,男生大多衣服上都沾著亂七八糟的顏料,走到哪裡都揹著畫板,頭髮長了也不剪,穿著破洞牛仔褲和自己繪製的T恤,在人群裡氣質分明無法形容。
“你難道也是那種形象跳脫的頹廢藝術家的打扮? ”苗桐想象不出,他的氣質 純粹,除了黑和白,任何顏色放在他身上都嫌太熱烈俗豔了。
白惜言看著她微微抽搐的嘴角大笑:“也差不多吧,頭髮都蓋著臉的,只是衣服還算乾淨,也不愛背畫板到處走,不太像個畫畫的。”
她發覺自己對他的瞭解貧瘠得過分:“天吶,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很公平,你的過去我也一無所知。不過我不喜歡懷念過去,已經過去的無法挽回,生活永遠都是要向前看的。不過你想知道的話,我會說給你聽。不過從何說起呢……”白惜言頗為難地頓了好半晌,在苗桐以為他會一直思考下去時,他突然開口,“我從八歲開始學畫,大姐學鋼琴,二姐什麼都不學,還逃課,自己在學校成立了個小幫派懲惡揚善,有誰欺負同學,她就帶著人欺負回去,在學校裡很有聲望。父親和老師都拿她沒辦法,總怕她走上歪路。相比二姐,我和大姐很讓父親放心,大姐高中時鋼琴演奏十級,進了音樂學院,比賽拿了不少獎。我呢,就去國外進修油畫,有次因為對教授的佈置的作業喪失靈感,連夜飛去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館看他的《向日葵》,當天下午再飛回來,十六七歲的時候也做過這些很瘋狂的事”白惜言邊在畫布上塗抹,邊慢慢回憶少年時的事,嗓音低沉偷悅,他停下來看著那片虞美人草笑道,“我最喜歡虞美人草,大紅色的,太美了,沉一分則暗談,淺一分則輕浮,在豔陽裡絢爛到極致,就像那時我眼中的人生。”
“那時我想回國後在北京開家屬於自己的畫廊。我大姐的理想是去維也納金巴大廳演奏,獲得格萊美古典音樂最佳演奏獎。相比之下好像只有我二姐最讓人頭疼,她十九歲就奉子成婚,二姐夫比她大十歲,是做餐飲業的。父親氣得跟她斷絕 往來,想等著有一天她哭著跑回家來。可二姐的日子過得很幸福,與她相比,從小就勤奮優秀的大姐愛上了一個同系的優秀師哥,還暢想著以後與他進同一家樂團,可是那個男人利用大姐的感情搶了她去維也納大廳演奏的機會。大姐經受不住男朋友背叛的打擊割腕自殺,雖被救回來了,可手也不能再彈鋼琴了。而我呢,回來接了源生地產做個黑心商人,什麼畫廊啊,理想啊,都成了上輩子的事。你看,人生比故事要戲劇化得多,永遠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樣子。”
突然門口有人敲門,是兩個穿著泳衣的年輕姑娘,是在度假村亂走,看見有座單獨的木屋別墅,便沿著小路走了過來。姑娘扶著木門,笑嘻嘻地說:“帥哥,你 這裡真不錯,能不能請我們進來坐坐? ”
另一個巧笑附和:“是呀,能不能看你畫畫? ”
話題就此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