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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也只有苗桐這個老實人是她的忠實聽眾。
“要是以前誰告訴我,有一天我會盼望自己體重增加,我是打死都不相相信的。
可現在站在稱上看見體重增加就倍兒樂,因為肚子裡的寶寶在長大啊。”魁姐一臉驕傲,“等你以後快做媽媽的時候就懂得啦……哎,又踢我了,我兒子說不定是個天生的足球運動員,能踢出亞洲。”
苗桐新奇地盯著她的肚子,把手放在明顯地鼓出一小塊的肚皮上:“這是…… 小朋友的腳? ”
“哈哈,是不是很好玩兒? ”
苗桐把手收回來,偷快地點頭笑了。
這笑容好似水湧出泉眼,清澈又有生命力似的,讓幾米外的白借言一下子愣住了。
最近他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與苗桐之間有些不對勁,可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他總以為是工作忙的原因,人忙起來就會疲憊自然談情說愛的心思也少了。 剛剛腦中白光閃現,他瞬間察覺了不對勁的地方——發自內心的愉悅和單純扯動面部肌肉而製造的表情是不同的,好像從那次爭吵以後,她都沒有真正地笑過。
苗桐邊系安全帶便問:“今天怎麼特意來接我,有什麼事嗎? ”
白惜言不知為何不敢看她的臉,伸手把音樂的聲音調整到可以聊天的大小:“我下午在附近跟約了的朋友聚會。”
“這樣啊。”苗桐從包裡翻出攝影雜誌,找到窩角做標記的那頁。
家裡的書架上多了好幾期攝影雜誌,苗桐是每期都買,手中的這是最新一期。 白惜言有些奇怪,她又沒相機卻買了堆攝影雜誌,簡直搞不清她的邏輯。他心裡亂,表面不動聲色地維持平穩的語調:“如果對攝影有興趣的話,那就去買個單反相機再收幾個好鏡頭,光看雜誌就能學會嗎?”
“我有空就去買。”
“現在有空,要不要去買?”
“不用,我跟林樂都說好了。”
過了一會兒,白惜言突然問:“……你怎麼不問我下午約的誰?”
苗桐認真看著雜誌,手上還拿筆畫著重點,含糊著:“哦,約的誰?”
“我以前的女朋友瑞莎。”
“噢,她過得好嗎?”
她過得好嗎?這是什麼反應?就算沒反應也好,什麼都沒這樣心平氣和來得傷人。白惜言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被她事不關己的模樣氣得半死,他突然拿過她手中的雜誌扔到車窗外。苗桐嚇了一跳,抬頭看見他發白的臉有些茫然。車窗外是飛速後移的雲杉,速度還在繼續飆高,她有些心慌:“惜言,車速太快了,慢點……”
白惜言冷笑:“怕什麼,你可以滾回你自己的世界裡繼續看雜誌!”
“這太危險了!會出事的!”
“……那就死在一起好了。”
苗桐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地在憤怒什麼,也不知道如何配合他才能讓他息怒,只能大聲哀求他:“別這樣,你怎麼了?是我哪裡又做錯了?”
“難道你想一輩子都這樣忍氣吞聲地跟我過日子?你把我當什麼?”
“你誤會了,我沒有忍氣吞聲,你聽我說……”
白惜言惱火地打斷她:“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你的情人!你是真的愛我還是把恩情當成了愛情?你以為你是田螺姑娘嗎?像獻祭一樣對我百依百順不添半點麻煩,你不累嗎?”
“你冷靜些,我從沒這樣想過,你不要隨便冤枉我……”
“跟我在一起開心嗎? ”
“當然……”苗桐立刻回答。
白惜言疾言厲色地說:“那現在笑給我看!”
苗桐一怔,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在這種情況下她連笑的動作都不知道怎麼做。
“笑啊!為什麼不笑?!”這是她沒見過的陌生的白惜言,犀利冷漠咄咄逼人。
苗桐笑不出來,車內的氧氣好似被怒火燃燒殆盡,她覺得窒息,下意識地伸手去開車門。白惜言始終觀察著她的舉動,只是開車門這個動作完全在意料之外,他慌張地喊著:“危險!”一手拉住她,一邊眼疾手快地減油門踩了剎車,車輪在柏油路上發出剌耳的摩擦聲,慣性讓毫無防備的苗桐重重地撞到了擋風玻璃上。
十幾秒後,白惜言才稍稍回過神來,因為被他的雙臂勒得喘不過氣的苗桐在小幅度地掙扎,他驚魂未定拉起她慌慌張張地上下檢査:“撞到了哪裡?受傷了嗎?有哪裡疼嗎?”
剛才車速很快,右邊直立的陸坡有十幾米,下面是淺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