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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桐搖搖頭:“沒關係,這種程度的出言不遜我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第二天白惜言在公司開會時接到二姐的電話,那邊心急火燎,聽見他的聲音就委屈地哭出來:“怎麼辦,元元離家出走了,也不在朋友那裡,不知道去了哪……早知道我就不打她了。”
“二姐你別急,元元昨天來我這裡了。”女人的哭聲讓白惜言頭昏腦脹,“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早戀!”
白惜言扶住額頭:“……十八歲談戀愛也不算早戀了吧?”
“早戀也就算了啊,那男人可是她的老師,比她大了十二歲。我也只是口頭嚇唬她,要去他們學校找校長,又沒真去。她竟然說,不認我這個媽,要跟我斷絕關係要我不要管她。”白敏哭天搶地,鼻涕一把淚一把,“我十九歲就生了她,還被老爸趕出家門,我容易嗎?我還不是為了她好,她竟然為了個男人……你跟她說,她不用回來了,這個女兒我也不要了。”
聽著二姐白敏哭訴了一通,白惜言只能好生勸慰了一番,掛了電話才覺得好笑。母親少女時期就喜歡成熟的男人,女兒竟然也像她,基因這個東西真的是奇妙。而這兩個姐姐在性格上多半像父親那樣我行我素,而他無論相貌還是性子都多偏向母親。
母親生前每年都要叫影樓的攝影師來家裡拍幾次照片,夏天多是深底暗花旗袍,冬天是改良的對襟小綢襖,像養在深閨大院不知人間疾苦的舊家小姐,或坐或立都微笑著十分端莊。母親去得太早,他最熟悉的還是母親相片上的樣子。
開完會已經下午兩點了,他拿出手機想問苗桐有沒有吃午飯,卻看見有兩個沒有署名的未接來電,不過號碼卻是爛熟於心的。
他打過去,那邊很快就接起來了,也是熟悉的聲音:“惜言?”
“瑞莎,不好意思,我開會沒聽到電話,是元元去找你了吧?”
另一端突兀地嘆了口氣,又苦笑:“……怎麼事隔多年給你打個電話,竟然連回話都跟從前一模一樣。”
從前白惜言還與瑞莎在一起時,經常忙得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工作時電話都是不接的,就算接了也是匆匆的一句,我在開會,等下打給你。他每天奮戰在酒桌上喝得醉醺醺的,約會的時間少之又少。外甥女元元從小就纏這個小舅舅,他忙,就把外甥女丟給瑞莎照顧。時間長了,元元與瑞莎更親厚了些,兩個人相處得像對小姐妹。
沒有幾個年輕的女孩能受得了寂寞如雪的戀愛,明明是有戀人卻形影單隻,分手也是順其自然的事。想起從前的種種,白惜言依舊覺得有愧於她,只是感情這種事不是愧疚可以填補的,錯過了也只能認栽。
“……這說明你甩了我是明智的選擇。”
“嗯,這會兒有些慶幸了。”瑞莎咯咯笑,“對了,昨天元元哭著跑來跟我說,你交了個女朋友,你認識的女人我一隻手都能數過來,難道是你那個法語翻譯袁佩佩?”
“公司裡百分之八十的女性都把袁佩佩當成勾引我的狐狸精,她已經跟我抱怨過幾回了,就別冤枉她了。”白惜言也沒打算瞞著這個前女友,畢竟在成為戀人之前他們可是無話不談的死黨,“其實是我十幾年前助養的孩子,她長大了,像田螺姑娘那樣來報恩。”
瑞莎怔了一會兒:“太神話了,現實版的長腿叔叔,簡直不像你身上會發生的事。
“是啊,我也覺得。”他轉移了話題,“你不是去法國進修,什麼時候回來的?”
“哦,半年前就回來了,元元知道的。”
“……改天叫上謝翎一起聚聚吧。”
“好,元元先在我這裡吧,我會好好勸她的,有我照顧你放心。”
雖然不想麻煩瑞莎,但是她照顧元元無疑是最讓人放心的。
可這件事他不想告訴苗桐,沒有人會喜歡男朋友跟前女友有聯絡,況且元元對她充滿敵意。走出公司大門時,遠遠地他看見小莫把車停在路邊,車窗是搖下來的,苗桐正拿著一疊列印的資料不知看什麼。天將黑未黑的時候,路燈卻雪亮地落在她的側臉上,整個人好似在閃光。
“白叔叔!”身後有人喊他,吳小芳一臉驚喜地跑過來,“能碰見你,我今天也太走運了吧。”
白惜言笑著點點頭,而後跟她身邊的律師老周握手:“老周辛苦了。”他轉頭對吳小芳說:“我跟老周認識這麼多年都沒見他提攜過誰,好好幹。”吳小芳驕驕傲地揚起下巴,“那當然,我的目標是成為源生外聘的法律顧問呢,不會給白叔叔你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