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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能看不出來?”
又來了,二姐這得理不饒人的性子。白惜言可不是什麼最佳辯手,趕緊說累了,洗了手躲回書房。
電視臺的《名媛》節目剛錄播完,朱玉珂正和嘉賓寒暄著,就聽見助理跑過來說,會客室有個自稱白敏的人找她。
朱玉珂也顧不得禮數了,匆匆道別去了會客室。 白敏翹著腿正和女兒通電話,不慌不忙地收了線,對她說:“苒苒,我們去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電視臺樓下就有個中式的茶館,朱玉河知道白敏喜歡喝茶,不喜歡咖啡 那些洋人的玩意兒。大學暑假她去白敏家看到書房整牆的大書架,容量堪比一個小型的圖書館,關於茶的書就佔了一整個格子。白敏性子急,品茶能讓她靜下心來。於是朱玉珂就去學了茶道。
這間茶館很清幽,現在的人已經適應了快節奏,在這樣清幽的茶館裡 品茶倒是其次,這早也變成了生意場。窗上雕著荷塘月色,頭頂是紙糊的紅燈籠,香爐裡燃的是沉香木,奉茶的人是穿著旗袍的大家閨秀,一切都是賞心悅目的。
“話說起來,我喜歡上茶道,還是表嫂的薰陶。”
朱玉珂把一杯古樹普洱奉到白敏的面前,白敏用歉意又複雜的眼抻看 了她半晌,最終只是嘆了口氣:“苒苒,是我對不起你。”
朱玉珂知道白敏又要舊事重談,她搖了搖頭:“表嫂,古人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是你對不起我,是我自己做的選擇。就算是後悔和痛苦,都是我活該的。”
來之前白敏本是想好好質問一下她接近苗桐的目的,她很怕苒苒將那件事抖出去,那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可看到乖巧懂事的苒苒,她什麼都說不出來。就算是她自己選擇的,她也嚐盡了苦頭,還為白家做了那麼大的犧牲。她若是再怪罪她,未免也太可憐了些。
“表嫂是因為苗桐的事來找我的吧,惜言哥對她果然周到,什麼都要問過。您放心,我沒亂說話。我朱玉珂好歹也是好人家出身的,傳出去丟的是家族的臉面,我也沒臉到處宣揚。”朱玉珂吹著茶水,盯著那消失的漣漪,慢慢地說,“也是巧合,他們的週刊找我做專訪,我想知道苗桐是個怎樣的人,竟會讓惜言哥那麼喜歡,所以我才要求讓她來採訪。以前我無法想象惜言哥身邊站著我以外的女人,就連他初戀的那個姑娘瑞莎,夠漂亮聰明,卻依然和他不相配。當時我還想,不過是個勉強長大的姑娘能優秀到哪裡去?可是見到她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錯了,她舉手投足之間的風采已經是白家人特有的了。”
白敏看苗桐總是戴著有色眼鏡,以前是把她當自己人,現在早就不願意拿正眼看她。可大姐依舊喜歡她,和弟弟總是站在統一戰線上。聽朱玉珂這麼一說,她也無法不贊同,那無論埋到什麼事都不急不躁的氣度,像她這樣年紀的姑娘是沒有幾個能擁有的。
一壺水滾了,紫砂壺裡注入二道水,白霧氤氳出沁人心脾的帶著點野氣的普洱茶香。
這茶品在嘴裡,白敏只覺得苦,嘆氣道:“苒苒,你不要這麼說,直到現在我依舊認為你才是最適合惜言的。”
“我適合他,可他偏偏不喜歡我。”朱玉珂苦笑,“就像這普洱,誰都知道好,可惜言哥偏偏喜歡的是那一杯金毫。普洱和金毫不同類,各有所愛,本就沒什麼可比性的。”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白敏都想為她鼓掌了,夠清醒可是也夠殘忍。
“要是我們不是情敵就好了,我一定會和她成為很好的朋友。”朱玉珂抬起頭終於直視她,“表嫂,你不讓我見惜言哥我就不見,這件事我認了,可是孩子不能讓我看看嗎?他畢竟是我生的……”她眼睛裡迅速盈滿眼淚,“我生下他也只來得及看了一眼,那時候他面板又皺又紅的好醜,還看不出像誰呢。”
“苒苒……”白敏看著她,艱難地說,“我沒辦法……”
“為什麼沒辦法呢!我只是想看一眼啊!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朱玉珂激動得語無倫次,“為什麼要把他藏起來,惜言哥根本不要他……連媽媽都沒有的話他太可憐了……表嫂,我求你……”
白敏被她的手指掐疼了,她不該來見朱玉珂,對她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苒苒,對不起,表嫂沒辦法做主,孩子在大姐那很好,他跟你沒有關係了,所以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再說了。等他成年了,我們會告訴他,讓他認你的。但現在不行。”
朱玉珂絕望地捂著臉大哭,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可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那孩子不是愛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