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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桐也消了氣,有些好笑:“你氣她幹嗎,不怕她跟乾爹告狀?”
謝翎嗤笑:“不過是個情婦,要動謝家,以她那張整過的臉還不夠級別。”
這話倒是真的,苗桐很贊同。他們當然不會有什麼食慾吃澳洲龍蝦,苗桐準備去趟換衣間換下禮服,然後和謝翎去港式茶餐廳吃晚茶。
她剛踏入換衣間,背後的門就被一隻手擋住,而後有個氣勢壓人的男性軀體從背後起擠進來,“咔擦”鎖上了門。
苗桐驚了一跳,回頭對上的是羅佑寧的臉。
“嗨,我的朱麗葉。”
“羅先生,這裡是女士換衣間。”苗桐心裡咯噔一下,她心目中的那個答案在看到羅佑寧的那一刻,重重地落了地。
羅佑寧攤開雙手,一本正經地建議:“現在外面很多律師,你可以大聲喊非禮。”
“你和吳小芳。。。。。。認識?”這麼說已經很含蓄了,可苗桐不知道怎麼表達才好。她是很同情羅佑寧的遭遇,但是這不代表她可以默許他來侮辱白惜言。
“她落難時,我幫她傍上一條大魚,現在她風光了,也可以幫上我。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第一次接觸,羅佑寧就知道苗桐是個直率道讓人難以招架的人。不過他許久沒遇到過這種女人,就像水。不是柔情的小溪,活潑的活泉,或是奔放的瀑布和寬容廣闊的海。她是湖泊,沉靜淡然卻也是危機四伏。
他無法使她沉浮,只能歸順於她。
“苗桐,我知道你恨他,求你幫我。”
“我想我沒什麼能幫你的,現在你不是已經有吳小芳在幫你了嗎?”
“她?”羅佑寧輕蔑地笑了笑,拿出打火機,“啪!”湛藍的火苗吻著了煙,他深深吐息,“呵,婊子無情,這話我還是懂。你和她是死敵我也知道,不過,等這婊子沒用了,我會讓她嚐嚐什麼叫從雲裡跌到泥裡。”
苗桐皺眉:“你利用完的人都是這個待遇?”
羅佑寧收斂了狠戾,深深看著她:“你不同,你跟她們那些女人都不一樣。你最能懂我,我們是一樣的。”
怎麼會一樣?難道你也像我這樣愛上了白惜言?他們明明是陌生人,她怎麼能懂?
苗桐覺得這世界簡直荒謬透了。
羅佑寧問:“你難道真的當那個白家的四小姐就滿足了?”
“當然不!”當然不滿足,她想要更多。
“你想要更多吧。”他想,比如徹底把敗家佔為己有。
“是。”她想要白惜言,可要不起了。
“那就答應我吧!”
苗桐揉了揉額角,她腦子裡亂得很:“我。。。。。。”不答應。怎麼可能答應。可是,她不能拒絕。羅佑寧和吳小芳的組合,太危險。她不能拒絕。唯一的答案很快從心底浮上來,“我答應你。但是,你不能讓吳小芳知道。而且她的一舉一動你都要告訴我,這是條件。你要我做什麼?”
“你只要經常去見他,幫我竊取一些關於源生的有用的情報。”
“商業間諜?”
“你也可以把自己當雙面嬌娃。”
苗桐抬頭看著他:“那我先走了,朋友在等我。”
“那個謝翎長得很漂亮。”
“你喜歡男人?”
羅佑寧笑了笑:“這世界不是男人就是女人,美是不分男女的。”
這個人簡直是太詭異了,是一陣龍捲風,在風暴裡多待幾分鐘說不定就會窒息吧。
從更衣間出來,寫李剛已經取好了車在大門口等著:“你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被綁架了。”
“我進了一趟盤絲洞,現在元氣大傷,請趕快帶我走,我現在緊張得胃都要穿孔了。”
謝翎嘆氣:“我曾經多新網你對我說一句話。”
“哪句?”
“請趕快帶我走。”謝翎頓了頓,又繼續沒臉沒皮地說,“現在說也有效啊。”
“我看你是神經病又發作了。”她把帶的外套蓋在身上,閉上眼,“到了吃飯的地方叫醒我,昨天加班連覺都沒睡,真是感覺快被掏空了。”她脖子一縮,把下巴藏進外套裡,眼底的陰影連粉底都遮不住,連小睡都無法放鬆地皺著眉,就像一隻把腦袋縮排了殼子裡的小烏龜。
遇到紅燈的時候,謝翎從側面看她,那眉一直沒放鬆,放下來的長髮一直纏綿微亂地落在旁邊,就像能掬起來額一捧水。他只要這樣看著她,就會有說不出的平靜。若是以前,他還在過聲色犬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