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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兒默默承受時要做些什麼,但是,就憑苗桐叫我一聲師父,我必須充當這個角色問一句,你到底把苗桐放在什麼位置?”
他把苗桐放在什麼位置?問的好啊,什麼位置?!
白惜言指了指胸口,森森睫毛散開個溫柔的屏障,淡淡一笑,“卓姐,我今年三十一歲了,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這裡一直是空的,我以為在我生命終結之前這裡一直都會空著。幸好我認識了小桐,我覺得胸腔裡跳著的這東西不再是擺設了,她把我當全部,愛我敬我,可我……什麼都沒給過她。我沒有參與她的成長,也沒有好好的養育過她,手中甚至沒有她的監護權,這些在我從前覺得無所謂的東西都是我如今的遺憾。”頓了頓,他抬眼看卓月有些錯愕的眼,聲音更溫柔,“你說我把她放什麼位置?看著別人戳她脊樑骨?呵,那是我家孩子啊,她皺個眉頭我都心疼呢,我捨不得啊。”
以下接書版手打部分
卓月有些蒙,心思兜轉了幾番,他把苗桐放在心上,卻又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我跟家人商量過了,讓小桐入籍。”
“入籍? ”卓月更茫然了,“……是要給苗桐……名分? ”
白惜言端起茶杯,優雅地用杯蓋撇開漂浮的茶葉沫子,半抬著眼笑:“也可以 這麼說,呵呵,白家的四小姐,我的妹妹,這個名分誰敢戳她脊樑骨?這樣算不算公平? ”
卓月說不出話來,她看似平靜,可內心之動盪顛覆乾坤。算不算公平,她不知 道。白惜言對苗桐的確是有心思的。只是這心思並不是卓月懷疑的那個心思——她 不確定這對苗桐算不算好事。
半響,她嘆了口氣:“苗桐怎麼說的? ”
“我還沒告訴她。”白惜言頓了頓,起身開啟推拉門,一臉好笑的模樣,
“……不過我說小桐,你打算在外面偷聽多久? ”
——隔將一道推拉門,苗桐抱著外套站在門口低著頭專注地盯著自己的腳尖,好像在等腳上開出一朵花兒來。
卓月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只能低頭喝茶。
白惜言拉著她的手進來,摸了摸她發白的臉:“既然都聽見了,當著你師父的 面兒,給我個準信吧。我這個年紀是當不了你的父親了,不過做你哥哥還是綽綽有 餘,等手續辦得差不多了,我帶你去上海認親,你看怎麼樣? ”
苗桐對他都是言聽計從,當然好,她能說不好?
她點頭:“我聽您的。”
三個人把這頓飯圓滿地吃完,白惜言送苗桐與卓月到社裡。
直到下了車走進報社的大樓,冷氣迎面吹來,苗桐打了個寒戰整個人才抑制不 住地發起抖來。她握住發抖的手指,卻握不住發抖的身體,只能靠著牆臉色灰白地 埋著頭,腿肚子都在打戰。
卓月終於忍不住開口 : “苗桐,別折磨自己了,去試試吧。”
“師父,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你喜歡他。”
“……我當然喜歡他。”
“你跟我說過,我說起權利的時候眼中沒有熱情。苗桐,師父不是白叫的,有 些東西是隱藏不住的,你對白先生的熱情是藏不住的。”卓月說,“……你愛他, 你深愛著他,我看得出來感覺得到。”
腳下的一束光慢慢藏進密集的雲裡,苗桐抬起頭,眼睛裡沒有痛苦也沒有不 甘,她平靜溫柔熱情燃燒如星海。她微微笑了笑:“師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 有什麼不甘心的?我苗桐再沒良心,他養我十年,我也不能因為他看不上我而甩手 走人吧?沒這個道理的。無論用哪種方式,我只是想在他身邊陪著他,直到他死, 或者我死。”
偶爾苗桐也會想,什麼時候對他懷有那種心思的?
她也不知道,或者是劉錦之第一次帶她去見他。進他的書房之前,劉錦之叮囑 她,見了白叔叔不要吵,他最近都睡不好,你聽話些。苗桐乖乖答應了,劉錦之讓 她自己進去。她一進門就看見書桌後的椅子上坐著個好看的哥哥,長指託著太陽穴 靠著椅背閉目養神,人很瘦,玉肌雪膚睫毛綿長漆黑,他慢慢地張開眼,眸子裡一 片漆黑,他問,你是苗桐?連那慵懶的腔調都透著世家公子式的矜貴。
那時的苗桐在他眼中跟只生病的小貓差不多,瘦得那巴掌臉上只剩下一雙略帶 驚恐的眼睛。
白惜言頓了頓又說,你父親過了五七了吧,好孩子,在家好好照顧你母親,醫藥費我會出的,你的學費和生活費我也會負擔的,直到你能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