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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好,沒關係。”他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對於喪失禮貌的醉鬼,唯一的辦法就是順從她,“你跟誰過來的,先起來。”
苗桐機械化地回答,“肖建國……”說完又補一句,“……摳門老頭。”
一直站在旁邊雲裡霧裡的袁佩佩忍住“噗嗤”笑起來。肖建國是報社的總編輯,年輕時下過鄉,娶了個簡樸持家的山妹子,調回城裡後還保持了在窮苦鄉下養成的簡樸習慣。這種簡樸在工作上也發揮到了極致便成了摳門,然而他的摳門也是很有名的。
袁佩佩忍不住笑成一團,這姑娘太有趣了,她每年的生日禮物肖叔叔都不會忘,可是每年的禮物都是全年的晨報和週刊是想有多摳?!
白惜言也跟著笑了,“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最後也沒能打聽出苗桐的家在那裡,看似挺正常的人,上了車摟緊他的胳膊就沒了意識。幸好醉了酒不吵不鬧也算是省心。白惜言讓司機先去送袁佩佩,半路上剎車苗桐差點在椅背上撞到鼻子,他只好解開她的安全帶讓她斜躺在他的腿上。袁佩佩從後視鏡裡看到曖昧地吃吃笑,被白惜言瞪了一眼,這是我侄女。
他將醉酒的侄女帶回家是天經地義的,再也沒有這麼天經地義的事。
經過一路的顛簸,苗桐到了他的住處又吐了一場,人清醒了些,拽著他的袖子又說,白先生對不起,聲音顫抖帶著哭腔。白惜言擰了熱毛巾邊給她擦臉邊說,沒關係的。
怎麼會沒關係?苗桐腦海裡一時間還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只是握住了這個長得很像白先生的男人的手,“您對誰失望都好,別對我失望,我永遠都不會讓您失望。”
白惜言聽了這話莫名地心軟,拍了拍她的頭,“我沒有失望,聽話,快睡覺。”
從客房裡出來,白惜言去衛生間裡洗毛巾,在鏡子裡看見自己的臉上堆了些類似感動的紋路。這種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有種淡淡的違和感。以前也是感動過的,不過很久遠,看見家裡的狗舔著初生的小狗崽或者在親手種下的花種開始抽芽長葉。
次日苗桐從陌生的屋子陌生的床上穿著陌生的浴衣醒來,她光腳走出去,客廳裡最醒目的是那株樹冠碩大的發財樹,幾乎將沙發遮蓋了大半。然後有人拿著湯勺問她,“苗桐,粥你喜歡喝甜的還是鹹的?”
“……鹹的。”
“吃不吃香菜?”
“都可以。”
“嗯。”白惜言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等五分鐘。”
苗桐坐在沙發上抱住自己的腦袋,昨天晚上跑去停車場攔車的事已經全部回想起來了。人喝酒後怎麼會變成瘋子?她開始出冷汗,胃抽搐。白惜言端著粥出來,她的長髮披散著右手正捶著頭部,他走過去拉下她的手,雙手扳正她的臉,手指按壓在太陽穴上,“宿醉後的頭疼那樣是沒用的,要慢慢揉。我剛年輕時剛開始在酒桌上應酬也是這樣,酒量淺,還是要硬著頭皮去喝,隔日難受得恨不得死過去。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酒量是可以練出來的。不過你是女孩子,酒還是少沾為妙。”
等他稍稍離開,苗桐的臉已經因為不敢呼吸而憋紅了,白惜言不由得失笑,他長得也不算難看吧,又必要嚇成這樣?
他嘆氣,“昨晚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苗桐搖了搖頭,沒有人會喜歡個醉鬼,她在他眼中的印象已經掉到最底,是負值。這會兒她不想說話,也不想聽他的奚落或者指責,只好又逃避般地抱住了頭。
“我不會對你失望,只要你不再對我說謊。”白惜言笑著強調一遍,“我不反對你說謊,謊言是件奢華美麗的外衣,可是不要將那件衣服穿給我看。”
苗桐驚訝地看著他,除了說謊以外她還醉後發瘋,這些在她看來是絕無轉圜餘地的事情,卻都輕易地被原諒了。
“而且你沒必要說謊,不想過來就不過來,我絕不會因為這個而生氣,你有自己的自由。而我助養你是心甘情願,不會借這點小事對你頤指氣使,也無需你得報答。”白惜言水墨狹長的眼盯著她,“而且這件事,是我錯了。我不該叫秘書去聯絡你,這不是公事,我應該親自打電話叫你回家吃頓飯。只是一頓普通的家常便飯……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我有錯在先,你能不能先原諒我?”
答案顯而易見,他能有什麼錯?苗桐覺得白惜言的邏輯和是非觀似乎都出現了嚴重的偏差,她像個失語症患者只能點頭,他的笑容好似原子彈將她腦中的高樓大廈炸成一片平地。而藏身在鋼鐵森林裡的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