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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叫張阿姨看見笑著數落她,你也不怕先生累著,先生真把你捧雲彩裡頭去了。
苗桐掀了掀眼皮說,捧得不高啊,還沒夠著星星呢。
張阿姨直笑,就仗著先生寵你無法無天吧,乾脆嫁給先生養個娃娃,要不誰把你捧星星上去?
白惜言心裡一咯噔,見苗桐閉著眼睛不作聲了,心裡有點惱張阿姨亂說話,就問,張阿姨,你的事情都做完了嗎?游泳池的水換過了嗎?把張阿姨瞪走,手握著她的腳掌,不知為什麼覺得手心火熱,她纖長的小腿和細弱的腳踝滑膩冰涼,像滑膩的蛇。
那天晚上白惜言做夢了,他的夢很少,尤其是春夢。夢裡他一片火熱地貼著滑膩微涼的胴體,交歡物件的長髮纏著他的眼,他被那溫度迷得失了魂魄,醒來後自然是一片狼藉。
自從他的上一個女朋友跟他分手後,他就沒有再交過女朋友。男人談生意興致來了,叫上幾個女人陪酒,從酒桌上一直陪到床上是很常見的事。他不止一次將生意夥伴送來陪夜的女人花錢打發走,倒不是太正經,只是他有潔癖,對純粹發洩性慾的肉體交纏沒半分興趣。在他某些朋友看來,他簡直是清心寡慾到不可思議。
只是再清心寡慾,他依舊是個正常男人,難道是因為在家待久了憋出了毛病?於是隔了幾日謝翎那群人打電話叫他去夜總會看錶演,正巧苗桐去外地出差, 他就去了。
謝翎這群是什麼人?高幹子弟和紈絝富少,承蒙祖輩庇護,有些也真的混出了些名堂。謝翎是他初中時代的同學,也勉強能算個發小,當初源生落難他焦頭爛額時,他們家幫了不少忙。在旁人看來他算不得什麼好東西,可他對白惜言講義氣, 白惜言承他的情,於是兩人交情一直很好。
不過謝翎知道白惜言愛乾淨,看錶演泡美眉這種聚眾淫亂的事從不叫他,因為叫了他也不來,有時遇見氣不順還會罵他兩句。這次夜總會里請來一對龍鳳胎的鋼管舞者,謝翎本著有新鮮玩意兒不能忘記兄弟的原則叫了他,卻沒想到他真的應下了。
謝翎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狗腿地跑到大門口去接,親親熱熱地挽著白惜言的手臂進了包廂。包廂裡五六個熟人,都是從前混在一起的,陳柏風見他進來撲上來挽住另一邊胳膊,掐著嗓子喊:“白少真偏心啊,只摟著謝翎那小蹄子。”
白惜言笑著摟他:“來,讓哥哥也疼疼你這小蹄子。”
眾人笑作一團,把懷裡摟著的姑娘推到一邊,紛紛來要白少疼。
這個陳柏風家裡是做鋼鐵生意的,還沒成年就渾得不成樣子。前兩年他父親逼著他娶了家裡開金店的姑娘,他大婚時,白惜言在病床上躺著只剩下一口氣自然是沒去成。後來看謝翎拍的照片,那姑娘一米七幾的個子,減肥減成了個玉米秸,身上掛滿了明晃晃的金飾,被謝翎嘲笑說,娶了個陳列櫃。
陳柏風當然不會守著個陳列櫃過日子,他本身就是男女不忌的,金屋藏嬌了個小模特,夜總會也有跳豔舞的小男孩相好。家裡的陳列櫃剛開始也哭也鬧,不過鬧著鬧著也就看開了,自己在外頭養了個小白臉。夫妻倆還真是天生一對。
眾人鬧了一會兒,還沒到演藝時間,又玩老一套的划拳把戲。男人輸了喝酒,陪酒的姑娘輸了脫件衣服。
謝翎是個天生嘴毒的:“你們就不能玩點新鮮的?想看肉糰子去奶牛養殖場 嘛。”
那幾個姑娘不樂意了,撲上來給他香拳,有一個不知道是有心還沒心地倒在白惜言身邊,就笑嘻嘻地抱著他的胳膊不動了。他看了看那張濃妝豔抹的臉,皺了皺盾,謝翎連忙把那姑娘攆一邊兒去:“帶著你那身賤骨頭滾遠點兒,也不是白少是什麼人,髒不髒啊你。”姑娘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忙訕訕地躲到一邊去了。
白惜言撩開眼皮兒:“你罵她幹什麼,她不就是做這個的?”
胖老劉陰陽怪氣地嘿嘿笑:“還是白少懂得憐香惜玉啊,也懂得情趣,這些 個玩剩下的有什麼勁兒?你們這些頂多在外頭養個小情兒,俗,簡直俗透了。白少才是個深藏不露的,我聽說白少十多年前就養了個十歲大小女孩在身邊,現在養大了,正是汁水飽滿的好時候啊。從小調教,你喜歡什麼樣就教出什麼樣,這才真正是風流到了極致啊。”
幾個人一聽都來了興趣,陳柏風這個爛透的聽了立刻興沖沖地湊上來:“白少,你還留著這麼個好東西呢,借來給我玩兒幾天唄。”
眾人聞言都興味盎然地踉著起鬨,說得越來越露骨。白惜言懨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