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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他,你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仙當然不知道我們凡夫俗子有多怕寂寞終老。苗桐任由他們鬥嘴,自己去月子中心探望劉煙煙。
她還是生產前的身材,少女樣的纖細,一點看不出是做了媽媽的人。劉煙煙拉著苗桐去保育箱裡看她的寶寶,蜷縮在一團白色原被褥裡,像只睡不醒的小貓。
“那麼小,好可愛啊。”那新奇的樣子也像足了孩子,好像不敢相信是她自己生出來的一樣。
苗桐笑著說:“一轉眼就會長大的。”
“是啊,真快,一轉眼我和惜言哥都為人父母了。”說完劉煙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歉,“呃,是我嘴賤,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隨口說說的。”
“我沒有生氣,你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我是該好好面對這個問題了。”
苗桐不是沒有想過那個孩子的事情,畢竟孩子是無辜的,胡作非為的都是大人。白素說得對,那畢竟是白惜言的孩子,他認或不認都是他的,血緣這東西是最騙不了人的。而她除了去接受,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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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不測風雲,始料未及的事情一茬接一茬,在劉煙煙的孩子連名字都還沒起好時,那個孩子就夭折了。就在她滿月的前兩天,本來劉家還準備了個小型的滿月酒。謝家自然是不肯參加的,兩家已經因為這個孩子鬧僵了。
孩子本來就是先天不足月很是羸弱,又得了新生兒肺炎,去得很快,也沒受什麼折磨。
滿月酒變成了送葬宴,胖老劉給這個二十八天大的外甥女買了一塊墓地。作為孩子的生父,那個法國留學生蘭帕德也參加了葬禮。他是基督教徒,穿著黑色的禮服在墓碑前禱告,劉煙煙幾次哭倒在他懷裡,他們都悲痛欲絕。
不久後,劉煙煙和謝翎辦了離婚手續,跟著蘭帕德去了法國。
對他們來說,這個孩子來得太早了,他們還都沒有做好成為父母的準備。她要繼續上學,蘭帕德也要完成他的學業。他們未來還會有孩子,而那個時候的劉煙煙一定不再是個不知道自己要什麼的小女孩兒了。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好似滄海桑田變幻。
幾千年的時光經歷了不同的人卻重複著相似的故事,想做的事趕緊做,該愛的人趕緊愛,時間不等人。
白素接到苗桐的電話有些吃驚,這是苗桐主動打電話表示要一起過年。這個“一起過年”的言下之意還包括養在白素家的孩子。
夏生。白夏生。
其實夏生並不是夏天出生的孩子,名字是白素騙苗桐取的,苗桐以為是夏天出生的,便取名為夏生。白素也沒有更改的意思,因為夏天是鬱鬱蔥蔥的季節,受到夏季神明祝福的孩子都有一顆熱情快樂的心。這名字的寓意非常好。
臘八節過後,白素一家就從上海趕過來了,住在度假村的另一棟別墅裡。一起過來的還有趙元元,她跟她媽上輩子是天敵,這輩子才會見面就掐架。不過多了她一個人就夠熱鬧了,剛開始的幾天亂哄哄的,白惜言非常的不適應。
而且最不適應的是,元元把孩子從白素住的那邊帶過來了,那孩子已經會叫人會走路了,長得水靈靈的,尤其是那雙烏黑的大眼仁直愣愣地看人,說不出像誰。
他算是第一次離開上海來見陌生的人,來之前元元姐姐告訴他,要去見爸爸。實際上他這個年紀對於“爸爸”這個概念還是很模糊的,他只知道有姨媽和姨夫,這兩個稱呼在他的認知裡和爸爸媽媽差不多的。
白惜言看他,他也看白惜言,不是害怕,卻也不靠近,好像感覺到自己不受他的歡迎似的。
小夏生的眼光在屋子裡兩個陌生人身上轉來轉去,終於把目光放在了苗桐身上。苗桐被個一歲大的孩子盯著覺得不自在,卻也非常友好地伸出手:“夏生,過來。”
元元拿著根香蕉邊吃邊搖頭:“他這小鬼挑剔得很,除了我大姨和保姆,誰都不讓抱的啦。”話音剛落,卻見那小東西幾步走到苗桐面前,毫不客氣地抱住了她的腿,還討好地用臉蛋蹭了蹭她的膝蓋。元元嚇了一跳,叫著見鬼,飛奔去隔壁跟大姨彙報去了。
苗桐把他抱起來放在膝蓋上,他就安靜地被苗桐摟著一起看電視了。
白惜言打量著他們,一大一小的兩張臉,他終於明白小夏生的這雙眼睛像誰了。他隱隱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他不確定苗桐這一天的心情怎麼樣,反正他是糟糕的。他應該就是那種最糟糕的男人了,把和別的女人的孩子放到她面前,讓她平靜地接受。白家欠她的太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