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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失將天下震動。
從這點上就能看出來河間王和范陽王並非不學無術,對得起兩人領兵作戰的身份。八王之『亂』後期司馬騰在幷州和劉淵一戰而敗,晉朝在北方的軍鎮體系瞬間就崩盤。當然那個時候,兩人早已經先後死亡。
“拓跋氏收了我們的禮品,已經答應年中讓我們調遣,不過收復河套,拓跋氏只是錦上添花,最重要的還是我們必須取勝!”范陽王司馬虓看向河間王司馬顒道,“中央禁軍其實不宜抽調過多,河間王鎮守鄴城,我鎮守許昌,距離都不近,想來我們要依仗的軍鎮只有一個。”
“關中,在長安的秦王!”河間王司馬顒一點就通,沒有河套對洛陽長安都是大危害,但長安受到的危害還要更大一些,本身關中就不穩,如果北方還距離邊界過近,壓力巨大。
洛陽北面其實還有一個幷州可以分擔失去河套的壓力,長安北面只有雍州,其實根本沒有多少縱深,和直面河套根本差不多。
“如果有陛下的旨意,秦王那裡應該不是問題,這樣關中出兵三萬,洛陽出兵兩萬。五萬大軍應該足夠了,其他方向只需要防備羌胡狗急跳牆,便大事可成。”
“至於領兵將領,可從南征禁軍當中選拔,前鋒、主將周處將軍、祖逖將軍都可以上任。青玄南征的時候,歷練了不少禁軍將校,這絕對不是問題。”
“河套那邊已經細作已經探明,有不少當初魏國遺留之民,和胡人混居,此有大用,可作為內應,使之事半功倍。”
“觀之,河套那邊的勢力、一為匈奴、二為晉人、三為鮮卑、四為羌人、匈奴分佈最廣,但羌人最為集中,至於晉人和鮮卑人人不少,但都是各自有地盤,算是相安無事。”
“還是挺複雜的,不過這樣也好,不在一個部落的統領之下,說明敵人無法形成合力,對我們大軍攻取,算是一個有利的條件。”
“如若能收復河套,可能還要修築長城啊,可以以前朝的長城作為基礎。”
“這簡單,徵發徭役,實在不行直接用河套的羌胡做勞力,我看誰敢不服?簡直不知生命的可貴!”河間王這句話聲音不大,卻殺氣騰騰。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思討著河套地區的情況。戰爭當然沒有兩人口中這麼簡單,可事前進行一番推演也是必要的,河間、范陽二王都是領兵的宗室,互相印證之下也能找到自己的不足。
長安,經過了漢末一系列的變故,人口大量減少。長安雖然不負當初的地位,但仍然是晉朝五都之一,地位僅僅在洛陽之下。坐鎮長安,統帥關中十幾萬大軍的正是皇帝司馬衷的一母同胞,秦王司馬柬。
關中四面是東面的潼關、南面的武關、北面的蕭關、西面的大散關。這四個關口都是扼守險要,都是戰略要衝。蕭關負責防備北方遊牧民族;大散關則是川陝咽喉;南面出武關即可深入南陽盆地,南陽盆地往南可進入湖北腹地,往北則可進入中原。
“一旦陛下下旨,出兵三萬出蕭關,配合禁軍北伐,現在就要做好準備。”司馬柬一句一字的把兩個宗室的來信看完,然後對著內史吩咐道,“北伐事關重大,一定要和禁軍做好配合。不要讓洛陽擔心我們啊……”
司馬柬這話意有所指,現在他和賈南風的關係處在一個心照不宣的階段。只要別讓自己去洛陽,洛陽的命令他仍然聽從,要兵要錢都不是問題,仍然對皇帝忠義無雙。
但是去洛陽是絕對不可能的,楊氏覆滅還可以算是一個孤證的話,弟弟楚王被鴆殺,足夠讓司馬柬不去相信賈南風了,他不會主動造反,但關中八百里秦川也足夠保證自己安然無恙。
幽州才剛剛度過一年當中最冷的階段,稍微暖和一點的洛陽、長安、已經開始悄悄地秣兵厲馬,儲備糧草、洛陽的中央禁軍、長安的關中軍、都已經擦亮了手中鋼刀。洛陽、長安這段時間書信來往十分密集,就等待準備完成,一聲令下便可出兵,要等到黃河解凍,但又不能到水草豐美之時的中間時間。
黃河解凍會擋住逃跑的羌胡,但水草豐美卻可能增加當地羌胡的戰鬥力,所以最好是在春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