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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東夷校尉何龍去進攻最弱的弁韓,司馬季靜等著訊息,在最早的想法當中,司馬季準備直取弁韓,將辰韓和馬韓割裂開來,讓兩個稍微強勢一點的部落不能相互支援,這種想法的風險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古往今來陰溝翻船的例子並不少見。
但南下的時候,碰上了意外收穫,尤其是百濟的首領責稽被夫人一個枕頭風弄倒戈了,導致了一戰擊潰馬韓,這樣也好,三韓最強直接被秒殺,再打下去的風險就少了很多。
目前司馬季準備在漢江口弄出來一個港口,軍事佈置考慮無非是幾個方面,其中出海口和大河口是必須要考慮的,其他城池司馬季大可以不管,讓責稽關起門來繼續一言九鼎,但這種大河入海口則必須要握在手中。
“這越是南下,手中兵力越是捉襟見肘,一旦佔領城池,兵力就不夠用,心狠手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知道皇后什麼時候能把內地的人口遷徙過來。”司馬季站在漢江口面對大海,一艘艘商船正在揚帆,渡海使往內地,裡面裝著三韓的百姓。
司馬季連臉『色』都沒有變,這種人血饅頭他吃的是越來越隨意了,不能這麼說,燕王那也是為了民族融合,這都是必不可少的陣痛,馬韓百姓就多擔待一下吧。
“是啊,三韓之地雖然不大,一萬多人想要又佔領又殺敵,確實也是稍微困難了一些。”
司馬季的旁邊也站著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在洛陽爭權奪利的時候運氣不好,他就是被汝南王司馬亮貶到帶方郡的東安王司馬繇,他也和司馬季一樣,輕撫著鬍鬚從這面朝大海春暖花開,聽著燕王抱怨。
剛開始司馬季都忘了這個宗室倒黴蛋,這不能怪他,司馬季這麼多計劃要實施,哪有空過來和一個倒黴蛋敘舊,甚至到達帶方郡的時候都沒想起來,和馬韓打完一仗之後,司馬季才發現,自己是真的不習慣不佔據兵力優勢。
心裡沒底的司馬季自然想著要挖掘一下內部潛力,一拍腦袋就想起來了被流放在此的東安王司馬繇,以及當初被自己極力鼓動,同時流放楊駿封侯的那些人。這些人足足有五六百家,當初都是帶著僕人奴婢流放到帶方郡,張統也不好管理,只能當做看不見。
南下之後一直覺得好像少了一點什麼的燕王,此時腦袋一拍,這不是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麼?雖說當初正是自己力主流放的,可這個時候誰會在意?他們敢麼?
於是東安王接到燕王的信之後立刻渡江南下,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沉『吟』一下剛想開口,司馬季突然開口叫罵道,“你們幾個士卒把屍體扔海里,扔在岸邊是在噁心本王麼?”
話音剛落,幾個士卒離開衝出來把屍體拖到一邊扔入江中,司馬季才旁若無人的回過頭來開口道,“思玄聽說,不要欲言又止。”
“戴罪之身怎敢呢?”司馬繇的字是思玄,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受到道家的形象,竟然起了這種字。司馬繇的王爵尚未恢復,在司馬季的面前未免有些直不起腰來。
“什麼戴罪之身,要說帶方郡的其他人麼,可能是戴罪之身,你怎麼可能是戴罪之身呢。你我本身一家,現在汝南王司馬亮已死,他強加在叔王身上的罪行,理所當然應該取消。”司馬季又開始不知不覺的開始畫餅,“可能是朝廷一時忘記了,但只要再此戰當中做出貢獻,季非常願意在奏疏當中為叔王美言幾句。”
這話說的純粹是畫餅,司馬繇絕對不只是賈南風一時沒想起來,而是因為在賈南風眼中,汝南王和楚王都是一路貨『色』,作為楚王黨羽的司馬繇自然也不會被重新啟用。洛陽那些朝臣屁事做不了幾件,揣摩上意絕對是行家,所以自然也不會有人提出赦免司馬繇。
不過在司馬季看來,東安王的事情其實不大,他並不完全是在畫餅,只要一個機會就可以得到赦免,剛剛上船的不只是被打包賣走的馬韓百姓,還有他的一道奏疏。
裡面詳細的說明了平州軍的困難,哪怕三韓這麼大的地方,一萬多人攻擊又佔領的話也是稍微困難了一點,每佔領一個地方,就要分兵駐守等到內地百姓過來,這樣下去用於進攻的兵力自然是會越來越少。
此言一出司馬繇果然勃然變『色』,趕緊出言道,“燕王此言當真,可以讓我回去?”
“當然是真的,船上就有本王給京師的奏疏,叔王的罪行應該不是問題。”司馬季做出一臉苦相咬著牙花子吸氣道,“不過要是這一仗打敗了,那就沒準了。”
邀功請賞首先總要有功勞吧,要是戰敗了不追究責任就不錯了,還想赦免罪行?先把目前的兩個結果帶來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