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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怕什麼?有什麼可怕的,楊駿要真是殺伐果斷的人,當初怎麼可能讓司馬亮跑路,直到今天還沒有反攻倒算。有時候想想,其實要是洛陽是楊駿這種人掌權,對他這個在外的藩王而言是好事,可惜……
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楊駿這樣的權臣,有了就想要更多。還是那句話,經過了三國之後這天下就不缺乏用權謀問鼎最高權力的人。
按照教科書上的話來說,司馬季要是投靠楊駿,那就是逆歷史『潮』流而動。必將被歷史碾壓的粉身碎骨,成為八王之『亂』當中一個倒黴蛋。
雖說洛陽的局勢和他本人估計的略微有些差別,但這一切都沒有關係,以不變應萬變。洛陽的局勢肯定比幽州渾,只需要等待就好。
“巧惜,過來!”司馬季顯示出來極高興的樣子把女人叫過來,用手指敲著案頭道,“你知道麼,這回字有很多種寫法,本王教你!”
暫時沒什麼比種田重要,雖說種田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司馬季沒事就去劃出來的棉花田去看看,雖然不知道燕王殿下對這種花這麼重視,顏嚴還是鞍前馬後的跟著,他不鞍前馬後也不行,除了中尉楊乾之外,其他封國官吏都被攆到范陽國進行定點扶貧工程去了。
“殿下關注農事,相信這種花也會被感召,今年一定會給殿下一個滿意的成果。”顏嚴站在司馬季身後,一排心悅誠服的樣子進行吹捧。
司馬季一臉不耐的回頭看了顏嚴一眼,也許真有天賦這種東西存在,至少他在聽顏嚴拍馬屁的時候,幾乎沒有一次拍到恰到好處,就從來沒在一個節奏上過。
“拍馬屁你不是內行,別學那種東西,本王看重的是你不辭勞苦,而不是什麼別的東西!”司馬季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之後,看著幾乎一眼看不到頭的棉花田,嘆了一口氣道,“就算是今年風調雨順,大機率也會絕收,不要抱太大希望。”
顏嚴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出聲還是閉嘴,最終小聲道,“是顏嚴有錯,不知道殿下為何斷定會絕收呢。”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出自晏子春秋,沒事多看看書!”司馬季看向辛勞的佃戶,輕輕嘆了一口氣,今年這些種植棉花的佃戶,應該是做無用功了。
人尚且要適應環境變成不同人種,何況這些植物呢?這不是司馬季眼睛一閉喊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就行的。幽州的水土和棉花這種外來植物綜合在一起,可能出現兩種後果,一種就是棉花在幽州爆發『性』增長,十分適合幽州的環境,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另外一種就是連續絕收幾年,最終淘汰下來的在幽州紮根,這才是常態。
不過司馬季已經決定給種植的佃戶兜底了,這種事情總要有人做的,他不做其他藩王更加不會做,誰不願意賺快錢呢?所有人都願意,有時候想想大航海之前,基督教國家已經被和平教包圍,和平教不但佔地大,東面已經深入維也納城下,南面和西班牙隔海相望,高加索方向已經深入俄羅斯大敵。
歐洲的基督教國家在任何方面都是劣勢,人口、面積、文化。長此以往基督教文明被同化都是有可能的,可就是這種馬上被勒死的處境下,人家大航海開始了。
沒有這些封國的官吏,司馬季快活的很,整個封國隨便自己轉,這又跑到海邊去體會渤海浪高一點二米去了,一旦海運成熟,以後幽州和平州的聯絡就會大大增強。
就在這時候,他卻不得不回去,洛陽派來接收曬鹽場的隊伍已經來了,一看為首名字是一個叫楊英的人,不用說肯定是弘農楊氏的俊才。
就算是不願意看對方可能出現的臭臉,司馬季還是『露』面了,在薊城迎接了洛陽派來的一行鹽官,一群過來摘桃子的傢伙。
“聽說燕王為了曬鹽場準備建造一座新城,真是辛苦了。陛下以及太尉其實對燕王殿下寄予厚望,先前的苛責也是愛之深恨之切,殿下胸懷寬廣,相信也不會介意。”楊英一見到司馬季立刻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
鹽鐵專營之下楊英屬於另一個系統的官吏,他並不在意司馬季對自己態度如何。而且現在楊駿現在掌朝,司馬季能怎麼樣?他又敢怎麼樣?
“客氣了,不過本王有言在先。”司馬季面無表情的看著楊英,慢悠悠的道,“大晉律,禁止私鹽,設定鹽官專賣,對於犯私鹽者處以四年的刑罰,主管鹽稅的官吏也要服刑兩年。身為鹽官可不要知法犯法,曬鹽場還在本王的封地之內,想要進入內地的路線都在本王眼中,平州則是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