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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時候,奪權成了沒有風險的事情了?”因為司馬乂是自己的親弟弟,司馬煒仍然沒有拿出對別人的盛氣凌人,而是悵然的道,“你想高平陵之變如果我司馬氏任何一步行差踏錯,今天早就成了北邙山的一堆枯骨了。而我們當時所依仗的,無非是景帝豢養的三千死士!”

看著司馬乂,如果說到了現在司馬煒還有什麼擔心的地方,就是這個親弟弟了。兩人為一母同胞,從小感情相當好。一旦奪權失敗,兩人很可能一起共赴黃泉路。所以他才讓司馬乂找機會回到封國。

但顯然這個努力剛剛就失敗了,司馬乂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一旦自己離開,司馬煒這一方會更加的勢單力薄,從古到今以兵刃奪權,發起者都是勢單力孤的一方。如果不是勢單力孤也不用付之於刀兵了,而最近的例子就是司馬氏發起的高平陵之變。

“你要記著啊!”司馬煒腦中一個閃念,正好和司馬乂有關,便直白的道,“我知你禮賢下士,喜好結交朋友,待人以誠。但可一定要小心啊,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天下太平這是件好事,但一旦局勢不穩,你一定要小心你身邊的人,你可一定要記住兄長的話,為兄不能保護你一輩子!身邊的人不可相信,他們可能會出賣你。”

“兄長,為什麼說這種話!要不我們離開洛陽,回到封國足以保自己平安。”司馬乂心裡一驚,第一個想法就是認為,司馬煒也知道奪權九死一生。

“回不去了,大權旁落,身為武帝之子,我責無旁貸。宗室對我寄予厚望,再者太明顯了,這反而會讓楊駿注意到。”司馬煒重重的搖頭道,“但你不同,所以我才想讓你離開洛陽!”

“兄長不走,乂絕對不會離開的!”司馬乂不為所動,閉目片刻重新展開雙目,當中滿是神光,“兄長,現在說說你的想法吧!我們怎麼幹!”

“自古以來,奪權需要兩個東西,皇帝的首肯,還有就是兵權。”司馬煒沉『吟』一下便和盤托出,雖然他剛剛教育司馬乂不可輕信他人,但這是自己的親弟弟,如果連司馬乂都不相信,他就沒有人可以相信了,“陛下的首肯其實並不難,我來洛陽本身就是賈后派人來送書信,所以缺少的就是兵權,楊駿大權在握。”

奪權當然需要皇帝的支援,這樣就有了話語權。但只有話語權肯定是不夠的,不能用話語權去批判兵權,把批判當成武力是不夠的,而是把武力當成批判,這樣才能位於不敗之地。

“洛陽周圍之軍權,可以分為三個部分,城內的內軍和外軍,以及東宮太子衛隊。如果兵貴神速的話,外軍的事情暫時不用擔心。所慮者內軍之兵,還有東宮的太子衛隊。”司馬煒慢悠悠的道,“楊駿雖然安『插』了眾多心腹,但重外軍而輕內軍。內軍一些將校可和他不是一條心!”

“我比較忌憚楊濟啊,他是太子太保,東宮可是近萬人的衛隊,足以改變一切局面。”司馬乂聽完之後有些憂慮,太子司馬遹是武帝的隔代傳人,愛護有加。武帝還活著的時候,所有人就已經知道未來天下的主人是誰了。

所以洛陽東宮前所未有的巨大,佔據了整個內宮的三分之一。所屬太子衛隊人數足有五千,楊駿上臺之後已經擴充到近萬人。楊駿雖然很討厭兩個弟弟,但也知道關鍵時刻兵權應該在自己人手中,楊濟一直勇武,雖然被攆到東宮做太子太保,卻在太子衛隊很有威信。

“看來,問題還處在中護軍張劭身上。不拿下他我們就芒刺在背。”司馬煒嘆了一口氣,中護軍啊,這可是當初司馬師擔任的職位。

司馬煒獨自嘟噥了一句,就讓司馬乂睡覺,“最近待在自己的府中,不要來這裡了。”

吹滅燈芯,房間陷入一片黑暗當中,微風吹過,一陣陣的涼意升騰起來。

同一時間,幽州薊城一場示好不歡而散,楊英在燕王府拂袖而去,一臉老臉像是被熨斗壓過一樣,一個褶子都沒有。

“這老頭該怪『迷』信的呢,你家是皇帝麼?還敢在這裡擺譜!”司馬季輕哼一聲,捏著籤子往嘴裡送羊肉串。不就是殺了一頭羊做羊肉串,請楊英來吃麼?要不說這些讀書人想法就是多,還真能聯想。

老子姓司馬,也沒看見誰把馬匹都放了不敢騎!這可是招待三位藩王的東西,楊英竟敢在這裡擺譜?平心而論司馬季真沒有這個意思。

“殿下!”刺史許猛欲言又止,本身他是很高興前來的,結果碰到這種事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怎麼了?味道還不錯吧!”司馬季臉『色』不紅不白的,似乎沒有受到哪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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