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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長,一男一女在內宦宮女的簇擁下出現,男人身著赤『色』龍袍,身材修長,面容端正,不過雙目無神,,而且眉頭緊鎖,像是為什麼事煩心,這人應該就是剛剛登基的司馬衷,而這個女人姿『色』上就平常許多,比起一般的宮女都略有不如,身材矮小、膚『色』也和晉朝連男子都一副白面書生的相差甚遠,拋去微乎其微的意外,她一定就是歷史著名的悍『婦』賈南風了。
“拜見陛下,皇后!”在司馬虓的提醒下,司馬季一起行大禮。他可不敢在賈南風面前來魏晉名士的風範,據他所知,魏晉名士大多不得好死。
“平身吧!”司馬季餘光見到賈南風捅咕了皇帝司馬衷一下,後者讓兩人平身。下一刻賈南風似有所覺,目光和司馬季對上。
好凶的目光!司馬季不動神『色』再次躬身作揖,只是一瞬就對賈南風的兇狠暴戾有了認識。
“先帝殯天,宗室盡數送行,范陽王和世子本應有些處置,然幽州地處偏遠,情有可原。”賈南風不緊不慢的進入角『色』,輕飄飄的道,“不知燕王身體可好?”
“父王臥病在榻已有三年,得知先帝殯天,本想親自趕來,可身體實在撐不住,所以才由臣代勞!”司馬季低著頭再也不敢和賈南風對視,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這是什麼時候,連藩王的腦袋都不比尋常百姓的腦袋硬,遑論他一個燕王世子。短短時間他就決定絕不能再洛陽久留,這裡的陰謀家實在是太多了。留下和眾多陰謀家玩陰謀,就是拿自己的短處和對方的長處對碰,宗室藩王趨之若鶩的都城,對他而言就是一個死地,最遲三月他一定要想辦法離開。
“世子是一個孝子,情有可原,是不是啊?陛下?”賈南風說完之後看著司馬衷。
“嗯,是啊!”司馬衷直勾勾的看著司馬季,空洞的目光久久不離開,直到把司馬季看的渾身不自在,才開口道,“本朝以孝治天下,很好,很好……”
這絕不是一個傻子能說出的話,司馬季謝恩的時候暗討,歷史記載司馬衷只有七八歲孩童的智商,可七八歲的孩童並不是傻子,何況智商不能以歲數衡量。不會弄不清周圍環境的狀況。這和傻子是完全不同的。
先天智商有問題有一定機率遺傳,司馬衷只有一個兒子,但女兒不少。沒聽說有誰愚鈍?
回憶一遍關於司馬衷的記載,對不同的人態度完全不同,司馬季心思急轉,“這好像和自閉症很相似?真受到刺激的時候,司馬衷也會出言發聲,只不過能觸發司馬衷發聲的人不多!”
雖然是這麼想,司馬季可不會一時腦熱,認為自己能夠走進一個自閉症皇帝的心裡面。平心而論,如果挾天子令諸侯也有一個模板的話,那裡面的天子在中國歷史上就沒有比司馬衷更加合適的人,別的權臣還要擔心小皇帝長大。司馬衷手下的權臣巴不得皇帝長命百歲,活得越長越好。
隨後在沒有賈南風的提示,司馬衷也就安靜的坐在一邊,頗有些自得其樂。賈南風就代表皇帝和兩個宗室拉起了家常,此時整個洛陽都在太尉楊駿的掌控之下,用一手遮天形容一點不過分,加上內宮有太后楊芷,賈南風也會審時度勢隱忍下來。
在此情況下,賈南風願意收起內心的兇悍,放低姿態拉攏宗室,司馬虓司馬季兩人沒能參加國葬,賈南風沒有過多苛責,而是關心的問起燕王司馬機的病情。
做出一副懷柔的風範,對宗室示好,本就是現在賈南風唯一的選擇。對兩人不問責,也是她拉攏宗室一部分。
“多謝皇嫂,臣在幽州帶來了一批塞外人參,剛剛急切入宮忘記了,明天會過來送給皇嫂,以及太后!”司馬季打蛇隨棍上,衡量了一下各大勢力,他還是覺得那個**太尉楊駿絕不可能翻盤。領頭的不行,身邊的幫手在強大也不行,司馬季那個時代,最近的一個例子是戈地圖。
這下可讓司馬虓見識到了,本以為這位世子十六年為出過幽州,應該算是一個翩翩公子,今日他見識到了司馬季另一面,對賈南風的態度之謙卑、吹捧之不留痕跡,關鍵是還能做出侃侃而談,好似本就如此的樣子,令人大為側目。
考慮到燕王司馬機在幽州的風評,他都懷疑司馬季是不是遺傳了父親的種馬作風,不過也不應該啊,偷偷瞄了一眼坐在上位的皇后,這實在不是一個能吸引男人的女子。
“正如皇嫂所說,幽州地處邊塞,對於我和范陽王而言,和內地不同,人口才是當地的問題,然幽州距離鮮卑過近,一些問題顯得有些複雜,但身為宗室守土有責,青玄必將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