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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公!”楊珧思慮的功夫,南中郎將周處走了進來,周處已經年過半百,雖然頭髮花白,但精神仍然十分充足,見到楊珧長吁短嘆的樣子,一時僵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手中持著一封信最終開口,“聽說是燕王的親筆信。”
“燕王?子隱啊,燕王會接替我統領南征大軍,相信我回到洛陽之後,燕王不日就會南下,燕王年齡不大,但也不是不能容人之人,你要和燕王高高相處!”楊珧回過神,對著周處耐心的叮囑著,“你為吳國之後,朝廷難免有人輕視,但以我幾次遠觀來看,燕王並非是這種人,就是怕他急功近利倉促應戰。”
“不管燕王如何作戰,周處都一定盡力而為。”周處大聲保證,仍然依稀能在臉上見到年輕時除三害的豪氣,猶豫一下又道,“楊公返回洛陽,可要一路小心啊。”
“有幾十個宗室王侯、衛瓘張華擔保,兄長的過失不會牽連到我身上的。”楊珧寬慰著道,“大不了在家裡養養花種種草,遠離朝堂的紛擾。”
讓周處下去,楊珧開啟司馬季送來的信件,一入眼就是一排密密麻麻的字,不過他也習慣了,要是竹簡仍然普遍的南方,當地官吏可能一下都被晃花了眼,“徵南大將軍安好,季將不日南下,接替將軍繼續南征。所部彙集匈奴及鮮卑八千胡騎,以及洛陽禁軍共萬人,加南征大軍共擊林邑,楊氏楊英一家因為走私私鹽被季關押在大牢,按大晉律,鹽官走私私鹽入獄兩年,季可以放了楊英一家。”
“因為事出緊急,現在有幾件事拜託徵南大將軍,交州沒有經歷過中原之『亂』,目前戶籍八萬餘戶,季想要請求,將軍徵發民力用於製造手銬腳鐐。大軍抵達之時有大用,廣州之戰船以及交州氣候、風土人情相關的記錄請準備好,不日季將南下接手防務。”
把信上的前因後果全部看完,楊珧倒是鬆了一口氣。這樣一看司馬季倒不是專門過來走一個過場,是真的過來打仗的。
洛陽驚變剛過,楊氏土崩瓦解,作為漏網之魚的楊珧其實最怕一件事,就是司馬季要是過來戰敗了,會把戰敗的責任推到他身上,現在的楊珧可是孤家寡人一個。
這封書信略微減輕了楊珧的擔心,招呼外面軍士道,“準備馬車,我要去一趟刺史府!”
要徵發民力,還要交州刺史的幫忙,現在的刺史名叫陶璜,是吳國交州刺史陶基之子,晉吳的交州之戰,最終就是陶璜領著吳軍,將進攻的晉軍趕出交州。
楊珧要在臨走之前盡心的為司馬季辦事,希望可以得到部分宗室的好感。在朝堂多年,楊珧比已經死去的楊駿更加明白明哲保身,這也是他一直反對楊駿專權的原因。
龍編城,為交州刺史府所在,陶璜已經在交州呆了二十多年,如果連同他父親擔任交州刺史的時間也算,就已經三十多年了。在其手上交州出現大治,在去洛陽覆命的時候,勸說司馬炎不要裁撤州兵,最終讓司馬炎放棄了裁撤邊軍的想法。
刺史府,陶璜對著楊珧拱手,帶有疑『色』詢問道,“為何朝廷要派燕王來啊,還帶著八千胡騎,交州南土溫溼,多有氣毒,加之累年征討,死亡減耗,北地騎兵能否適應氣候?”
“我也不知道燕王怎麼想的,不過曾聽聞燕王信奉法家之道,做事嚴刑峻法,刺史可要有所準備!”楊珧拿出司馬季的書通道,“燕王要四萬副腳鐐,最好現在就開始鑄造。從此點就能看出,燕王可是帶著滔天的殺氣過來了。”
“老夫還真希望這些鐐銬能用的上,林邑在吾父之時便屢屢犯境!”陶璜一提起來林邑便面『色』不愉,咬著牙道,“要是燕王真解決了這個禍害,老夫自認在百姓心中有些威望,一定將燕王所需全部準備齊全。”
“雖說可能已經和老夫無關,但還是拜託刺史了!”楊珧起來深深一拜道,“老夫已經決定,前往廣州隨後返回洛陽!”
幽州薊城,司馬季還在燕王府抓緊時間進行瘋狂『操』作,寫了整整一本的指導方案,交給記事顏嚴,什麼時候徵徭役,要建立幾座城,修多長的城牆都在其中。其中包括在平州遼東郡最南部要建立一座新城,用來和天津來海運。
“徵召的醫師都已經弄好了吧,到時候隨軍開拔!”司馬季雖然只對瘧疾有防備,不過這也夠了,真以為是自己美帝麼,包治百病什麼都提供,打仗本身就是要死人的。
“告訴何龍,東夷校尉府的剿匪,可以適當的向東前進,本王不在可以到一條大河先停下!”司馬季說的那條大河是漢江,然後轉向剛剛從幷州回來的張達問道,“張達,你已經見過了鮮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