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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出門打仗取勝當然是最好的,但用的人至少自己要有把握。司馬季當然對幽州周邊的人更有把握,要說適應氣候肯定是交州本地人最好,可朝廷為何要在交州之外徵發大軍呢。考慮當然和司馬季差不多,當然還有防止地方做大的因素。
張華點頭表示理解,人都有地域情結,更不要提不少人本身就以郡為國,不然也沒有什麼弘農楊氏、琅琊王氏這種把地名掛在姓氏之前的稱呼了。
“可鮮卑世居塞外,你用鮮卑人,交州以南是四季如夏,可能會出現水土不服啊。”張華也有些擔心的道,“塞外部落彪悍尚武,但可知赤壁之戰?北人不習水『性』,才有此一敗?”
“季認為,小小林邑不可與劉備孫權相提並論。林邑列土封疆百年,一旦收回將大漲我大晉的銳氣!因汝南王『逼』迫,季這次必須要打一個勝仗,不但要收回象郡,還要擴土千里,如做不到,誓不背歸!”司馬季對著張華深深一拜道,“請老師幫助……”
“好吧,汝南王的事情,老夫確實也幫不了什麼,不過陸機的事情麼?這件事包在老夫身上!”張華並沒有大包大攬,他確實很看好陸機。
前年陸機與弟弟陸雲一同來到京師洛陽,初入洛陽時,二人志氣高昂,自認為是江南名族,不重視中原人士,只拜訪名士、太常張華。張華一向重視陸機的名聲,陸機與張華相見便感到一面如故,他欽佩張華的德望風範,以師長的禮儀對待他。
司馬季要是不要臉一點,完全可以論論關於師兄弟如何相處的關係。燕王殿下自認為,自己還是可以在詩詞歌賦上和陸機一較長短的,不過說穩勝一籌吧,至少是不相上下。看來名滿天下的大名士張華都對自己高看一眼麼?
至於這個高看一眼有沒有燕王這個封號的關係,司馬季自認為沒有,那就是沒有。
司馬季回到永安裡燕王府,就開始寫信給顏嚴,讓顏嚴召集醫生做隨軍軍醫。自己則準備見了陸機就回幽州等訊息,楊珧只要服軟回來,就是他上任之時。
有張華的引薦,晚上陸機就到了燕王府,此時的陸機剛剛年過三旬,面白美髯,一副儒雅之士的打扮,身著白『色』長袍,一看就是飽學之士。
從何晏那傳來的娘炮氣質,在陸機身上並沒有出現,司馬季看了對方一眼,心中還是比較滿意,示意請坐,不慌不忙的開口道,“二陸入洛,三張減價,不過想來將近兩年的時間,士衡應該是失望了,心中是否有不平之感?”
司馬季一邊說話一邊用手託著腦袋,伏在案上身體前傾就這麼看著對方,“公祖父陸遜為丞相、父親陸杭為大司馬、為吳國擎天之柱、領兵和曹魏以及大晉對峙。然而你卻只是一個祭酒,雖然世人皆知,可祭酒是什麼級別?如何能和丞相,大司馬相提並論呢?”
陸機『摸』不清司馬季是什麼意思,抽搐了一下道,“今天下一統,四海歸心……”
“陸兄這話說的自己信麼?身為吳國高門之後,現在不過是區區一個祭酒!”司馬季心災樂禍的拉長聲音道,“你們這些吳國高門之後,在很多朝臣看來,和劉淵、慕容廆沒有一點不一樣的地方!不過就是一群戰敗者的後代,否則以陸兄的才華,怎麼可能兩年之後才擔任一個祭酒呢,難道陸兄沒有被評為大才?”
司馬季這話說的非常有道理,因為這就是事實。吳國和塞外的胡人部落,在晉朝大臣眼中本身就是一樣的。胡人不是好東西,難道吳國人就是好東西麼?後世人還會分析分析個裡外有別,但當時的人想法就很簡單,不用分這麼清楚,都是敵人。
多簡單的道理,胡人殺了我們計程車兵,胡人是混蛋。吳國抵抗的時間更長,所以吳國人更是混蛋,真是一家人就不要抵抗,乖乖的把腦袋伸出來讓我們大晉砍,那才是一家人。
司馬季不虛偽,直接說出了這些吳國家族的困境,吳國滅亡之後,這些家族的大才,又有幾個真的在洛陽站住腳了呢?陸機還算是混的好的了,一個小小的祭酒,其他的吳國大臣呢?連影子都見不到。
司馬季可以斷定,只要天下太平,陸機一輩子也不可能成為晉朝的重臣,沒有個兩三代人,陸氏也無法在晉朝的朝堂站住腳。
“燕王殿下召陸機起來,只是為了羞辱陸機這個敗國之臣麼?”陸機仍然在剋制自己的怒火,吳國已經沒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不敢發火。
“本王哪有這麼嫌,忙著呢!本王口中是不是事實,你在洛陽已經兩年,比任何人都感同身受,並非每個朝臣都有少傅的胸襟!”司馬季嘆了一口氣,輕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