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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是女?”
“是女孩兒。”兮禾說得肯定,那少……少女雖說一身男裝,頭髮也梳成男兒髮髻,但渾身上下並沒有遮掩自己的女兒態,沒有故意將眉毛畫粗,臉抹黑,胸纏平,一副我就一穿了男裝的姑娘,我也沒有想要掩飾,反而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
臺上賀蘭崢也爽快,讓她隨便挑,那少女圍著四個精衛繞了一圈,挑了其中最高大精壯的那個,抱拳請戰。那精衛攻來,她也不還手,只輕巧躲開,眾人只見西凌武士招招凌厲,迫得那小小身影不停晃動躲閃,毫無還手之力。如此二三十個回合之後,卻不分勝負,饒是看熱鬧的也看出些門道了,少女的躲閃看似凌亂,實則極有章法,輕功身法也極為了得。她或從身側閃,或從頭上躍,或從地上掠,總之次次都能繞到西凌武士身後,武士招招落空,等收勢尋人時,那人已繞到後方,只得轉身再攻,到得後來,眾人見到的便是,西凌武士不停的在原地打轉,身邊還有個環繞的身影晃得眼花。武士的轉身先是越來越快,漸漸又越來越慢,終於,未等他轉過身來,身後一聲清亮的嬌呵,那少女飛身而起,踢到他肩背上,順勢手腳並用,全身撲上,將他壓伏在臺上,四下響起一陣如雷的喝彩和歡呼聲,人們喜歡看的,不是強者更強,恰是這種機智取勝。
見那少女平緩了氣息,踉蹌起身,正了正身形,自報家門:
“千語山玉辰珠。”
面對這些個曦京權貴,不自謙在下,不自賤草民,只說這六字出身名號,驕傲得很。兮禾恍然,方才這少女不就是從平王殿下處出來的嗎,又思索開來,千語山,玉辰珠,這般出眾的人才,段小五那裡沒有理由不知道。
眾人一陣喧譁,原來是千語山弟子,果然名不虛傳啊,又見那玉辰珠轉身朝向瑤光公主,朗聲問道:
“代師兄問瑤光公主一句話,公主當日承諾,西凌賀蘭王子若奪了魁首,公主便嫁於他,那若是他打敗了王子,這彩頭又該如何?”
一句問話把眾人的心全部提到了嗓子眼,這是一個多麼挑釁,多麼刺激的問題,場上瞬間靜寂,所有耳朵都豎了起來,只等瑤光公主如何應答。
良久,帷帳邊出來一個瑤光的侍女,傳公主的話:
“公主殿下說,凡我曦朝男兒,誰打敗了賀蘭王子,便嫁給誰。”
話音落下,“啪”地一聲,太子將手中茶杯拍在几上,兮禾回頭望了一眼,又去看對面的瑤光,她覺得自己很能明白瑤光的心思:她是在賭氣,跟那棵鐵樹賭氣,你若開花,便來救我,你若不開花,我嫁誰也無所謂。
此時場間,聲浪疊起,曦京兒郎們暗自扼腕痛悔,為什麼自己就貪了那辰間暖衾,貪了那夜間花酒,沒有好好習武,不,應該是為什麼沒有在孃胎裡就開始打坐練氣,不然,此時沒準就娶公主了。看來曦京老話,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此話不假。
大家便眼睜睜看著那個有準備的人上臺了,正是玉辰珠所言的那個師兄,那人也就弱冠年紀,一身青色布衣,眉眼平淡冷清,往花哨的賀蘭崢對面一站,兮禾卻覺得,他比賀蘭崢還扎眼,如果說玉辰珠是毫不掩飾嬌矜貴氣,那麼她這師兄則是在極力隱藏權勢氣息,只是,越是掩蓋,越是破綻,越是做作。人人都有自己的獨特光華,有與生俱來的,也有後天薰陶的,若將這最吸引人的光華去掉,剩下的是什麼,那自然是一副索然無味的面目,此刻,這位師兄便是偽裝的太成功了,偏又站在這青雲擂臺四國人尖上,兮禾遂覺得他不如那自然流露的小師妹可愛,你到是若隱若現一點,也好過此番模樣啊。
賀蘭崢也不問他郡望堂號,尊姓大名,他的規矩是,打了再說,若是手下敗將,便無需再問,這人也不多言,彎了彎嘴角,亦像是不屑囉嗦,只待手下見真章。兩人互相行禮,片刻沉寂,一招起勢,很快便纏鬥起來。
對於南曦人來說,武學是一門技藝,也是一門學問,講究功法派別,招式套路,起承轉合,對於賀蘭崢和他的四個精衛來說,卻是生死廝殺的經驗,致命或逃生的本事,講究的是快、準、狠,一招絕殺。這也是前幾日裡,南曦武士們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原因:講究花式套路的南曦武藝碰上追求實用性的草原搏鬥,自然落了下風。
而方才那玉辰珠的打法卻正是這草原野路子的剋星:但凡追求一招致命,需得化繁為簡,一鼓作氣,凝神聚力出擊,且通常博此一擊,便勝了,然而,若對方能躲過這一擊,甚至能招招躲過,這一鼓之氣,便會被消磨得再而衰,衰而竭。這便是無甚內力的玉辰珠僅憑輕功身法之快,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