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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她的疏離他早已習慣,因此也沒有責怪,“皇后有心了,朕晚點再去看你。”
而車果依望著這一切卻完全傻眼了,江慈宣竟然這般輕易就逃脫了?
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你明這件事疑點頗多為什麼不仔細查下去,若仔細查下去皇后定然洗刷不了嫌疑。”
齊瞻望著她終究是有些不忍,但此刻他實在沒心思跟她解釋,只嘆息一聲道:“你好生歇著吧。”說完便自轉身離開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車果依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緊握成拳,因為太過用力,幾乎將指甲嵌進了肉中,那一張傾國傾城的小臉一時間烏雲密佈,看上去竟透著幾許扭曲。
江慈宣告退下去之後,腦海中一直有兩個揮之不去的疑問,按理來說,剛剛那丫頭是不用死的,更不用牽連到家人,她早先就承諾了她,只要她按照她的吩咐做,她便可以保護她和她家人的周全,只要她將幕後主謀秦氏供出來了就行。
究竟有什麼重要的理由讓這丫頭竟然選擇了以死來保護秦氏,看樣子,她早先倒是小看秦氏了,如果這一次,秦氏再被揪出來,她趁機給她安一個擾亂宮闈,謀害子嗣的罪名,齊瞻恐怕也不敢再留她了。
可是這一切都被這丫頭臨時變卦給打亂了。
還有,齊瞻不傻,他不會想不到一個丫頭懷恨自己的主子,沒必要饒那麼大一個彎弄個假腰牌再去謀害皇帝一直看重的孩子,再說了,皇帝將車婕妤懷孕的事情保護得那麼周密,一個丫頭怎麼會知道?
如果齊瞻果然要調查,肯定會摸到秦氏身上。
他分明知道疑點頗多卻不調查,反而讓這件事草草收場,他究竟打得什麼主意?
江慈宣一時間想不明白,不過經過這件事,她越發確信齊瞻的可怕,只要他將衛家當成眼中釘一天,他都會是她在宮中最大的對手。
看樣子,是得好好謀劃一下接下來的路該怎麼順暢的走下去了。
晚間的時候齊瞻讓人傳她去建章宮說話。
來到建章宮之時,卻見他坐在殿中那張梨花木雕九龍戲珠的躺椅上,那一身玄色朝服之上用金線繡了一條張牙舞爪的龍,龍睛正好注視著來人,莫名給人一種威嚴的壓抑之感。
他將雙手放在膝蓋上,神色冷淡的看過來,那不怒自威的氣勢瞬時讓周圍的空間逼仄了不少。
江慈宣儘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低眉善目的走過去行了禮。
他突然勾唇笑了笑,將身體慵懶的往椅背上一靠,“是你乾的對麼?”
江慈宣心頭一跳,面色不變道:“臣妾不知道皇上指的是什麼?”
他將那一串青色玉珠拿在手中把玩,聲音慵懶中又帶著幾許深沉,“皇后是聰明人,不會不知道的,想來皇后用這手段謀害皇嗣,是妒忌車婕妤有孕吧?”
齊瞻這般輕描淡寫的預設了她的罪名,說不定只是在試探,她也沒有那麼笨,依然裝糊塗道:“臣妾並沒有謀害皇嗣,還望皇上明察。”
齊瞻抿唇笑了笑,眉梢眼角飛龍走鳳的,深邃的眼眸彎成一對好看的月牙,看上去格外迷人,“既然那般羨慕,皇后為何不自己生一個呢?”
他這話說得極其曖昧,江慈宣的臉上情不自禁的帶上了幾許厭惡之意,齊瞻看在眼中,神色頓時一冷,將手中的青玉珠子往一旁的矮几上一扔,冷聲衝外面吩咐道:“來人,將晚膳拿上來。”復又看向她道:“皇后就留在這裡一同用晚膳吧。”
與其說是邀請倒不如說是命令,她也不能太不識好歹,急忙謝了恩。
晚膳很豐富,葷素湯加起來有二十來盤,另外還有果盤點心,將一張蟠龍雕花方形塌幾擺了個滿滿當當。
齊瞻坐下之後見她還傻愣愣的坐在那裡,便衝她招了招手,“過來,坐在朕身邊。”
江慈宣深吸一口氣掩蓋住心裡的抗拒,走到他身邊坐下,儘量自然的拿起食箸,正要夾菜,齊瞻卻先她一步夾了一塊蟹肉遞到她嘴邊。
她不禁皺了皺眉頭,卻也乖乖的將蟹肉含了下去,齊瞻好似很愉悅,又給她倒了一杯酒,他將酒杯舉到她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敬皇后一杯,祝我們……”他傾身過來,將唇湊到她耳邊,“早日誕下屬於我們的孩子。”
車婕妤的孩子才沒了,他便這般跟她曖昧,他這般無情她看了都不由覺得心寒。
他溫熱的呼吸噴在耳邊,就好似有一條溫熱卻溼嗒嗒的蟲子爬在她耳根處一般,江慈宣下意識躲開,餘光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