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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最瞭解彼此的人,一定是長期相處的家人。
而孫策是什麼德行,孫家人都是清楚的,要說以前的孫策絕對不會這般,被打了還眼巴巴的再次去?這種事孫策做不出來。
破天荒的,孫策被林紫芙卸了腳踝,卻還拼命說好話,這同仁書院有本事啊。
最冷靜的還是孫丞相,他感受到了孫策的改變,所以一直沒開口。
此刻緩緩道:“說說這幾天你的經歷吧。”
孫策站立,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末了很認真道:“孫兒想繼續留在同仁書院學習,在書院裡面我能學到很多東西,回想以前,讓爺爺奶奶還有爹孃操心了,是我不孝了。”說完很誠懇的跪了下來。
屋中的人全都沒想到孫策會這般,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孫策的改變。
中間最激動的莫過於孫策的孃親江氏,當孃的都希望看到自家兒子有出息,她自然也是如此,以前的孫策讓她操碎了心,京城裡的富家太太大多都會背地裡笑話她,這些她都不是最在意的,她最在意的是孫策的將來。
孫家不可能世代昌盛,如果孫家倒了,孫策自然不能安然。
正是因為這樣,她一直期盼著孫策有朝一日能夠醒悟。
這一次送孫策去書院是皇上的意思,中間也有孫丞相的意思,她反駁不了,只能讓孫策去。
本以為這一次孫策會像以前那樣捅一個大窟窿出來,結果卻讓人驚喜。
雙目含淚,很感動道:“策兒你快起來,地上涼。”
孫丞相淡淡的道:“讓他跪著吧,既然醒悟了,也應該跪一跪了,林大夫對你那般,為何你還想回去?”
孫策很認真的抬起頭:“林先生是為了我好,十三皇子頑劣,我當時也有些過分了,雖然卸了我們腳踝,但也只是讓我們疼一下,並不會留下後患,林先生比我大不了幾歲,卻有如此本事,反觀我,堂堂七尺男兒卻是讓人厭棄的紈絝,這幾日我和書院的同窗相處,從他們身上也學到了很多東西。”
他想起了王小丫三人,三人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卻依舊有一顆向上的心,他們能把握每一個機會,而他呢?一直在放棄機會。
孫丞相對同仁書院的學生很瞭解,道:“你說的同窗可否是林大夫安排進去的三人?聽聞三人是逃荒來京城的,一直在乞討,後來被林大夫收留。”
孫策沒否認,很是愧疚道:“孫兒以前膚淺了,只覺得應該和身份相當的人在一起,如今想來以前的想法是愚蠢的,我所謂的身份不過是爺爺和爹給我的,撇開這些,我什麼都不是,孫同福三人年紀比我小,卻經歷了很多我無法想象的事,我問他們為什麼要學醫,他們說,學會醫術就不怕家人生病了,他們的親人都是病死的,我知道說這樣的話不吉利,但孫兒也想為你們做些什麼。”
他聽到孫同福和張小全說起以前的經歷,心就跟著揪了起來。
雖然他沒有遇到這種事,但只要想象兩人遇到的那些痛,心就難受。
孫丞相很欣慰,看孫策的目光越發的柔和:“學醫並沒什麼不好,做大夫自在,你的性子不適合在朝為官,孫家的繁榮昌盛還得靠你們,你們都出去吧,我有話單獨和策兒說。”
既然孫策覺悟了,那有些內情就可以告訴孫策了。
屋中沒有人敢忤逆孫丞相的意思,所有人都井然有序的出了屋子。
很快屋中只剩下孫策和孫丞相兩人。
孫丞相心中很開心,是真的開心,他就覺得自家孫兒不差,只是沒開竅而已:“你能醒悟爺爺很開心,你不喜歡唸書,你喜歡考科舉爺爺都不逼你,這麼多年也任由你的性子來,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紈絝,但爺爺老了,不知道還能撐幾年,朝廷就是大染缸,一進去後想要獨善其身,就得鬥智鬥勇,你性子不適合為官,皇上安排你們去書院有兩個意思,一來被選中的十人都是京城中出名的紈絝,而且都是朝中大臣家的子嗣,送去書院是為了給林大夫加大難度。”
他是明白皇上用意的,只是一直裝糊塗罷了。
孫策不理解,一臉懵道:“為何要為難林大夫?孫兒不理解。”
孫丞相也沒避諱,直接道;“皇上惜才,不管是林紫芙還是夜北辰亦或者是夜御醫,都是有才能的人,醫術也好,人品也好都是經過皇上考驗的,皇宮中的動盪讓皇上欠了林大夫和夜家人情,林紫芙提出要離開京城,皇上心中捨不得,但欠了情總得還,而君臣之間又是一道關卡,所以皇上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