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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夫人心情複雜,卻不再說什麼。
許夫人一陣後悔,道:“之前是我們豬油蒙了心,姐姐我們一家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能不能原諒我們?”
她想,許家都這麼慘了,她再說一些歉意的話,夜夫人應該能原諒他們吧,不說回到以前,就稍微關係拉近一點也是好的。
許老爺也一臉遺憾道:“我知道不管我現在說什麼,在你們面前都像是在狡辯,但當時德妃抓住了我們的把柄,我們不跟著都不行……把北辰在京城的訊息傳出去,我也後悔了很久。”
夜御醫和夜夫人聽著許老爺說的這些,只覺得一陣惡寒。
事到如今都沒有一點點悔恨的心,還把所有的責任推到德妃身上,這樣的行為在夜御醫看來是徹底沒救了。
夜御醫淡淡的道:“當初德妃也威脅了北辰,可北辰也沒見得出賣誰,人各有志,你們有自己的選擇我們也不責備你們,許家能變成今日這般,是你們自己的原因。”
許家就算不幫忙,也不應該出賣夜北辰的,就是因為兩家人關係好,許家比誰都清楚夜北辰對整個夜家的重要性,夜家三代單傳,就算是他出事,也不願意夜北辰受到傷害的。
而許家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全然忘記了彼此之間的情分。
許老爺臉色尷尬,是沒預料到夜御醫會這麼直接。
尷尬笑笑道:“許家這般我也沒埋怨過誰,你說的都對,許家是咎由自取,但姐夫我們知道錯了啊,許家變成今日這樣是活該,可你們能不能原諒我們家之前做的事情,不要記恨我們了。”
今日來夜家目的也很簡單,只希望能跟夜家關係修復,如此一來,就算他在京城沒官爵,也不害怕以前得罪過的人報復。
說到底還是想要抱住夜家的大腿,想要在夜家的庇護下生活。
這麼想是很憋屈的,以前的許家多風光啊,和李家聯姻那兩年,京城中的人誰不高看許家一眼。
這才多久?三年左右吧,許家就變成這般樣子了,居然要討好夜家才能生存下去,心底的苦澀只有他自己清楚。
但夜家如日中天,一門出了三位御醫不說,夜御醫還執掌了御醫院,這可是大事!這說明皇上很信任夜御醫,再結合皇上的聖旨,以後夜家只為宮中的皇上和後宮嬪妃們治病,王公貴族都沒那個面子。
他是明白人,知道皇上這樣做完全是保護夜御醫他們。
夜御醫平靜道:“想我們不恨你們,你覺得可能麼?本來我們家因為箏兒的事情,一直覺得有愧你們家,當初箏兒讓北辰兩年不準入京,北辰照做了,後來我們家也補償了箏兒很多,兒女之間的事情,他們不願意我也沒辦法,所以就算我被軟禁,你們上門嘲笑,或者在外面詆譭我夜家,我都沒有什麼怨言,但北辰回到京城,你們卻因為一己之私,報復,透露北辰回京的訊息,差一點,只差一點,北辰就出大事了,你覺得我們夜家還會原諒你們?如果你們真這樣想,那也太瞧得起你們自己了。”
任何想要害夜北辰的人都不值得原諒。
許夫人和許老爺有些慚愧。
許夫人抱著最後一點僥倖道:“姐姐,姐夫,我知道求你們原諒有些過分了,我只希望你們能幫我們說一兩句好話,如今我們許家在京城是人人厭棄的,落井下石的人不少,想要上門欺負的人也不少,就是生意上也受到了打擊,許家不能倒啊,我們許家也只能靠沿兒翻身了,但我害怕,我們撐不到沿兒回來的時候。”
她說著說著哭了,是真的很難受,怎麼也沒想到會變成今日這般,如果再來一次,她一定不去招惹夜北辰,也不牽扯到這件事情中,她做得最錯的一件事便是當初選擇了李家,而放棄了夜家。
夜夫人看著許夫人哭,心底很難受,但也無能為力,有些事情錯了就錯了,就算是後悔也沒用了。
嘆息一聲道:“事到如今,就算是我想要幫你也無能為力了,夜家樹大招風,外面的人巴不得我們夜家做點什麼事情出來,你也別說我不顧及姐妹之情,倘若當初你們什麼都不做,今日我們也不會鬧得這樣僵,可你們做了,傷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今日你們的目的我們已經清楚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還是早點離去吧。”
她淡淡的說完,許夫人哭泣起來。
許老爺也沒有立場繼續求下去,說到底,他們是上門求人的一放,還有就是,當初做的事情是有些過分了,夜家不原諒他們也情有可原。
後院。
林紫芙已經準備好了一大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