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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適可而止,偶爾也要想想自己。”
之後幾日,梁琦滿腦子都是他這句話。
於是難得的在晚餐時間單獨面對向佐,便有意試探:“我爸爸要我回美國。”
對面的向佐,執著刀叉的動作沒有半點停頓:“是該回去一趟。”
真是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
“我走了誰給你煲湯?”
“不喝也可以。”
她十分執拗,盤中的意麵被她無意識攪得稀碎:“你手頭這個遺產case這麼棘手,營養跟不上你會垮的……”
他只是搖頭,笑笑,不言,不語。
梁琦終於坐不住,拎了包,起身就走,慌不擇路,撞到了侍應生也不知道。
向佐坐在那裡,看著這一切,見她腳步一晃,差點摔倒,他下意識的,幾乎要衝過來扶她。
只是“幾乎”……
在起身的那一刻,向佐生生一頓,重又坐回去。
她險險穩住重心,第一件事就是回頭看他。
向佐在前一秒已低下頭去。
她只看到這個男人,事不關己般,正低頭切他的牛排。
他的刀哪是在切牛排?明明一刀一刀,全割在她心口。
向佐再抬起頭來時,梁琦早已飛奔向門口。狼狽不堪,再美的小黑裙,也無法讓她光彩照人了。
這世上沒什麼事是放不下的,痛了,自然就會放下——她那麼聰明,他信她懂。
味同嚼蠟,向佐吃完自行回家。
前些日子夜夜歸家,公寓裡都是燈火通明——這個女人在等他。向佐今晚進玄關,面對一室黑暗,心裡竟有一絲涼意。
習慣還真是可怕的東西,她鯨吞蠶食般介入他的生活,如今終於肯離開,怎麼反倒是自己一時無法適應?
苦笑著脫鞋進屋,按下燈擎。
再度熬夜工作,有些撐不住,向佐進廚房泡咖啡。黑咖啡,不加糖——他的習慣。
可咖啡機上,花燦燦的一張便利貼令他頓住動作。
梁琦的花體籤,潦草到除了他沒人再看得懂:I bought Coffee…mate,in the second floor of the cabinet。Don't drink blackcoffee any more。
摘下那張便利貼,反覆地看,只能苦笑。他的習慣被她打亂得徹底,咖啡加糖,不調鬧鐘,亦或是,不再只買暗色調的傢俱物什……
向佐幾乎要抬手開櫥櫃了。
只是“幾乎”……
她不會再到這裡來了——
向佐轉念就把便利貼扔進了垃圾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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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工作到凌晨,他看了眼電腦右下,2:27,這才捏著眉心關電腦。
沖澡的時候電話陡然鈴聲大作,向佐渾身溼漉,不情不願關了水,伸臂將玻璃外的掛式聽筒扯進來。
“梁琦的親屬嗎?
這裡是聖瑪麗醫院……”
向佐猛地一怔。
他一生中,心跳從沒那麼快過。他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