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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阮一鬆,又拿出另一個盒子,道:“這是咱們家所有的田契,地契,這個也不需要可以經營,一年四季只管收租就好,本來這些應該平均分給你們兄弟三個,可是老三有了鋪子,老二又在京城做官,就都給了大房,由景楓來打理,每年所得除了兩成要放入公中以便送禮辦事等,其餘的也是大房拿四成,其餘兩房各拿三成。”
謝氏聽了這話才算高興,剛想上前接盒子,就聽容氏道:“這些地契都交給景楓媳婦保管,你們小兩口不說光宗耀祖,可這些祖宗的老本都要保住了。”
謝氏愣了一下,忙上前道:“娘,他們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還是交給我保管吧。”容氏道:“你如今也有了兒媳,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後你就別管家了,都交給景楓媳婦來操持,你只管享福就好。”
謝氏還想說什麼,容氏卻厲聲喝道:“老爺子雖然不成了,可我還活著,你要想當家,除非等我死了。”阮一柏忙罵道:“去,娘說話你只管聽著。”
謝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是羞又是氣,轉頭看兒子,兒子只當沒看見,兒媳更是眼觀鼻鼻觀心,謝氏只得閉嘴。
容氏將盒子交給田氏。又道:“我來阮家這麼多年,也有了不少東西,這些有的是我自己的嫁妝,有的是別人孝敬我的。我也用不著,現在就分給你們吧,我已經寫好了籤子,一份份的我已經叫人送到你們各自屋裡去了,娉婷,靈珠靈鳶,予晴也都有份。這些都是我私房的東西,我給了誰給了多少,你們只管收著,不需多問,另外我還另外分了一份給湘兒。”阮臨湘忙道:“祖母……”容氏打斷她,道:“你別說話。”
又對阮景楓道:“當初你闖下的禍事,是你四妹替你扛著,為了你。家裡招來個禍星,鬧得家宅不寧,幸好如今已經去了。但是你四妹受了多少委屈你是不知道的,就衝這個,我多給她一份也說得過去,二來,我說句不討人喜歡的話,這些孫子孫女中,我確實偏愛湘兒一些,所以多分了些給她,你們也不許多話。”
阮臨湘心裡酸酸的叫了聲“祖母”,容氏擺了擺手:“如今。家裡的東西算是分完了,這些年,大房三房一直和我們住在一起,以後你們也搬出去各自找地方住吧,以後我也管不到你們了,不說要你們團結一致光宗耀祖。但最起碼兄弟和睦,家宅安寧才行。”
話說完,容氏看了看阮老太爺,阮老太爺微不可見的點點頭,容氏知道他這是也同意,便道:“你們都出去吧。”三房人默然不語,跪下給二老磕了三個頭才依次出去。
回到屋裡,許蘭陵正和阿意看桌子上的盒子,見了她,許蘭陵道:“這是老太太剛剛吩咐人送來的。”阮臨湘點點頭,是兩個紫檀的大盒子,一個開啟來看都是些新銀首飾,雖然樣式老了些,可分量都很足,若是融了重新打首飾,也是極為可觀的。
另一個紫檀盒子裡東西則比較零碎,有幾張銀票,也有幾個小的擺設,有一個紫色琉璃的小亭子,阮臨湘記得是當時老太太嫁妝裡的一個擺件,上面鑲了一座紫色琉璃的亭子,她年紀小,見著喜歡就要掰下來玩,林氏當時還罵了她,沒想到現在老太太竟然把東西給了她。
阮臨湘心裡難過,看著盒子不說話,許蘭陵見她神色有異,便叫阿意出去玩,他輕輕道:“怎麼了?”阮家分家,他是外人,不便參加,阮臨湘有些哽咽:“祖母把東西都分給我們了,我心裡難過。”許蘭陵故意逗她:“有東西拿還不高興?”阮臨湘道:“不高興。”
許蘭陵嘆道:“像我這樣的孤兒,連分給我東西的祖母都沒有,豈不是更可憐了。”阮臨湘嘟噥:“我又不是那個意思。”許蘭陵笑道:“說起來,老太爺沒什麼心事,倒算是安寧的了,阮家雖說不上多麼榮耀,可畢竟家宅和睦,你大伯母人雖然愛錢,可也算是好的了,你沒見過有些內宅的主母,為了爭寵,家產,下毒害人的都有,你看韓宜安,就是其中的翹楚。”
阮臨湘忍不住一笑:“那裡有你說的這麼可怕。”許蘭陵道:“阮家書香世家,縱然有什麼矛盾,吵吵鬧鬧的,絕對傷不了性命,可在京城那些所謂的豪門世家,你知道當初長慶侯原有一個極為寵愛的小妾,就是生了樂鳴玉的庶妹的那個姨娘,後來竟突然暴病,對外這麼說,可知根底的人都知道,是樂家夫人給那姨娘下了藥,慢性的,察覺不出來,但是不知哪一天就喪命了,那個庶女也不知被樂夫人嫁到哪裡去了,你大伯母雖說刻薄,可她的兩個庶女還不是嫁的風風光光的。”
阮臨湘道:“我也沒傷心這個,就是覺得祖父若是走了,祖母也必定心如死灰,所以才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