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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剛開始許蘭陵親自給的那幾筆銀子沒有記賬外,其餘的都記得很清楚,總共七萬兩銀子。阮臨湘訝異:“我花了這麼多錢?”木蘭點頭道:“夫人花的每筆銀子都在裡面,所以才這麼多。”
阮臨湘鬱悶了,看看梳妝檯上盒子裡珠光燦爛的首飾,又看看手裡的賬本,埋怨木蘭:“你怎麼都不告訴我?”木蘭道:“這是國公爺的吩咐,他說怕你在家閒的無聊,叫我經常叫那些賣首飾的,做衣裳的上門給您打發時間,凡是您喜歡的都買下來,銀子從賬房支,這也是國公爺心疼您呀。”
阮臨湘悶悶不樂:“好好的事變成這樣,我還以為韓宜安消停了呢,可恨的是她昨天剛應了我的邀請,喝了我的酒,今天就來給我沒臉,我以為我們能和平相處呢。”
木蘭嘆道:“夫人,不是奴婢說您,您想的也太簡單了謝,二夫人以前就告訴奴婢,說您凡事想得簡單,那姓韓的對國公爺痴心一片,如今好容易嫁了過來還不受待見,她見國公爺對你這麼好好不打翻了醋罈子,定是要憋著勁的給您難看,您以後可要小心,女人一發起狠來什麼做不出來?”
阮臨湘卻疑惑道:“你說她好不容易才嫁進來是什麼意思?”木蘭無奈道:“夫人您還看不出來?當初大爺的事那馮大人怎麼都不肯鬆口,怎麼後來一說讓韓姑娘嫁過來就辦的這麼利落還不是拿大爺的事來威脅你,再退一步說,那就這麼巧,大爺就被騙了,還殺了人?說不定這就是那韓家人下的套,先陷害大爺,又拿大爺來威脅您。”
阮臨湘簡直聽愣了:“可是,那孫禮是長慶侯府的,和靖國公府有什麼關係?”木蘭嘆道:“夫人想的就是簡單,就是這樣,咱們才看不出來和韓家有什麼關係,其實,之前二夫人就吩咐了人去查這件事的。”
阮臨湘氣悶:“怎麼沒人告訴我?”木蘭笑道:“在家裡二夫人自然是怕您擔心,亂了陣腳,其實國公爺也知道的,也是不想您不高興,就壓了下來。”
阮臨湘撲在床上,道:“我這個安國公府夫人當的還有什麼意思。”木蘭笑,不禁又發愁,夫人倔,非要把銀子還回去,可七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一時也拿不出來,阮臨湘話說出了口,如今一想,也覺得難辦,道:“把那些首飾都當了去吧。”
木蘭道:“這可使不得,只有那窮門末路過不起日子的才去當首飾衣裳呢,當初過來時夫人給了兩萬兩銀子的銀票還沒動,再加上當時府裡給您置辦嫁妝,因不缺什麼便折了銀子給您壓箱底的,還有一萬兩銀子,這便有了三萬兩銀子,還有這兩年的收成,七七八八的都折了銀子,也有一萬兩銀子,如今還差了三萬兩。”主僕二人面面相覷,都不知該怎麼好,木蘭出主意道:“這事是國公爺吩咐的,等國公爺回來,這銀子自然不必還了。”
阮臨湘悶悶道:“不行,我說了今天就還回去的,我才不要她笑話。”木蘭嘆了口氣,也沒法子,最後主僕二人躲在屋裡把嫁妝翻了個底朝天,凡是笨重些的,沒什麼標誌的金銀器皿擺設,都拿了出來去當銀子,木蘭算過了,大約還差一萬兩銀子,阮臨湘急的連飯也吃不下。
主僕二人在外頭著急,木蓮卻報說阮卓穎來了。阮卓穎一直在刻苦讀書,今日他一是出來散心,而是看看妹妹過得怎麼樣,阮卓穎和阮臨湘從小親密,也不避諱什麼,進了內室就看到一地的箱子,阮卓穎吃了一驚,問:“這是做什麼?”
阮臨湘忍不住抱著哥哥哇哇大哭,把銀子的事告訴了哥哥,阮卓穎聽了又是想笑又是生氣,拍著妹妹道:“這就把你為難住了?真是沒用。”
阮臨湘抹著眼淚道:“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阮卓穎無奈,只得細細的分析:“那韓宜安也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罷了,就算你把銀子還回去,蘭陵回來一定會知道,他會要你的銀子嗎?到時候肯定會把銀子再還給你,韓宜安肯定也知道這一點,她不過是故意激怒你,讓你不高興罷了,你看你,在這為難的掉眼淚,豈不正和了她的心意,你若是真的去當東西,到時候她再把這事捅出來,讓人家說蘭陵養不起夫人,讓夫人當嫁妝,蘭陵的面子還要不要了?到時候蘭陵若是因為這事和你生分了不更是遂了她的願?”
阮臨湘一想覺得也對,可是,話都說出去了,她的面子往哪擱?阮卓穎瞭解妹妹,笑道:“你還是消停會,現在蘭陵不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你先讓著她,把銀子都送到她那裡,到時候她要是收了就脫不了關係,蘭陵自然會想到是她搗的鬼,她若是不收,你就全拿回來,她也說不了什麼。”
阮臨湘猶豫:“可是沒銀子。”阮卓穎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