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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臨湘不好意思的笑笑,和鳳夫人一起進去了。一進屋子,阮臨湘便覺得眼花繚亂的閃了眼,丫鬟主子站了一屋子,或坐或站,或笑或說話,熱鬧極了,鳳夫人拉了人進來,屋子漸漸靜下來。
鳳夫人道:“咱們這可來了新人了,我來介紹你們認識,這位就是定西將軍府人。”這時一個穿著綠衣的婦人上前道:“百聞不如一見,都說定西將軍府人長得標緻,果然名不虛傳,看來,西北一枝花的名號可要換人來做了。”鳳夫人笑道:“這是符將軍的夫人,她最愛說笑的,咱們不理她。”
說著又一一介紹屋裡的人:“穿紫衣的是趙副將的夫人,青衣的是易夫人。”阮臨湘一一斂衽行了禮,易夫人年紀最大,也顯得穩重,上前道:“既然人都來了,咱們也別在屋子裡待著了,去園子逛逛也好,聽說阿凰種的海棠開花了,咱們去瞧瞧。”
鳳夫人當然說好,一行人又去了花園,花園裡有一處房舍名靜心欄,廊下襬著一溜花盆,盆裡是一尺多高的海棠樹,此時零零星星的開了不少花,遠遠望過去,倒也別緻。鳳夫人道:“這裡養海棠不好,開的花也小。”易夫人道:“這已經很難得了。”
符夫人像是不耐煩似的,說:“這花有什麼好看的,鳳兒,我聽說前兩天你和凌提督又打了一架?”阮臨湘暗暗感慨訊息散播的快,也是,在這大西北,也不像在京城有這麼多樂子,自然是愛討論些小訊息,趙夫人很感興趣的問道:“是麼?我剛回來沒幾天,倒沒聽說,為了什麼?還是喝酒的事嗎?”
鳳夫人道:“呸,就你們愛打聽,我偏不說。”阮臨湘見她們說話語氣隨便,心裡也覺得奇怪,其實也不怪,在這裡,好像一切都是與世隔絕的,大家無聊之下總會互相交往,時間長了也就沒這麼多禮節了。
阮臨湘瞪著眼睛瞧符夫人,看她怎麼接話,誰知符夫人卻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上次為了幾個丫鬟你把凌提督打的三天下不來床,上上次是因為喝醉了酒耍酒瘋,這次,女人和酒,總是跑不了的。”
阮臨湘艱難的忍了又忍,才沒讓自己的嘴巴張得過大,阿凰竟把凌提督打的下不來床,而這些夫人們竟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看來阿凰的兇悍是威名遠播啊,真沒想到,凌提督這麼五大三粗的人竟這麼怕老婆,阮臨湘忍不住想象自己把許蘭陵打的下不來床的樣子,唔,好像,還,蠻心疼的,看來自己是下不了這個手了。
易夫人心細,瞧見阮臨湘發呆,笑道:“阮夫人怎麼了?”阮臨湘不好意思的笑笑,這邊趙夫人正在談論趙副將因為喝了酒和一個丫鬟拉拉扯扯被她懲罰的英勇事蹟,符夫人居然還嗤笑道:“就這麼你就放過他了,若是我們家老符敢這麼做,我就削他一根手指頭,看他還敢不敢亂碰。”
趙夫人不服氣:“那他納妾的時候你怎麼沒削啊。”符夫人面上有些過不去,她嘟噥道:“以前我哪知道這些,被他幾句甜言蜜語就哄過去了,以後再別想。”
易夫人瞧著阮臨湘越來越合不攏的嘴巴,笑道:“阮夫人可是覺得驚世駭俗?”阮臨湘連連搖頭,鳳夫人上前攬住阮臨湘道:“湘兒和她家夫君可是恩愛的很,若是把她教壞了,當心定西將軍找你們算賬。”
符夫人道:“呦,這話可就不對了,小年輕夫妻,哪個不是蜜裡調油的,等過四五年試試,這御夫之道不可鬆懈,你略鬆一鬆,他就敢翻了天。”
阮臨湘驚訝的看向易夫人,易夫人跟易先生一起,受書香薰陶,知書達理,在眾夫人中很有威信,這御夫之道?誰知易夫人也點頭道:“這話可不錯,也不是說他不好,只是這誘惑太多,保不準那一會就出事,若是不防著點,早晚有自己哭的時候。”
阮臨湘正琢磨著該不該開口,趙夫人卻問道:“阮夫人,你家的將軍對你怎麼樣?若是有什麼說出來大家幫你參詳參詳。”
符夫人也道:“說得對極了。”連鳳夫人也七嘴八舌道:“湘兒可別害臊,有什麼苗頭都要趁早掐死才好。”阮臨湘看著大家一臉渴望的表情,猶豫道:“我不知道什麼才算是不好的苗頭……”
趙夫人問:“他有沒有私藏私房錢?”
符夫人問:“他有沒有特別親近的從小就服侍的丫鬟?”
易夫人問:“他有沒有把事情瞞著你卻告訴了別的女人?”
鳳夫人最激動:“他又沒有對著你一句話都說不利索,對著別的女人甜言蜜語?”
阮臨湘被問到了,她想了想,私房錢什麼的確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