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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你二孃跟我說。說那個年沐謹,詩情跑去找他說為什麼成親的事情吧。他反而把詩情給羞辱了一頓,這不是不給我安康王府的面子嗎,這個年沐謹,真是太過分了,也不想想,當年我還幫過他們年家呢,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這樣。怎麼說詩情還是一個女孩子吧,竟然這樣子對待她,怎麼都說不過去。
夏九銘毫不猶豫地說道:“你確定你那個夫人說的都是真的,或者說你那個女兒說的都是真的。年沐謹是什麼樣的人,相信你應該是知道的吧。你女兒和你夫人是什麼樣的人,相信這麼多年,你心裡也是有數的。就算你再怎麼護短,都不應該是非不分吧,到時候別人說的是你。”
夏九銘說這話的時候,口氣不是那麼和善,甚至可以說是帶上了鄙視的語氣。對於他的‘眼瞎’,其實早已習慣。這麼多年來,馬氏的尖酸刻薄,夏詩情的囂張跋扈,他應該不會不知道的,只是是視而不見罷了,或者是說在他眼裡,都算不了什麼,這都是她們正常該有的表現。
夏治平聽著自己兒子那話,一時有些語塞,不知道該如何來反駁。這些年來,她們的表現不是不知道,只是自己懶得管的。有些事情,他是真的不想過問了,只是沒想到,會讓九銘有這麼大的意見。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嗎?
但是,他始終是自己的兒子,有兒子這麼對父親說話的嗎,就算他們之間再怎麼的有溝壑,也不能用這種語氣啊。
“馬氏再怎麼說都是你後孃,詩情也是你妹妹,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不管你心裡對我是多麼的有意見,多麼的介懷,但是事已至此,況且都已經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能放心嗎?那些年,我一直都沒有管你,就是不想逼迫你,想要你自己想清楚,讓時間來撫平一切,可是,是我想錯了。這些年,你一直都沒有變,心中的介懷還更加的大了,所以,我這才沒有再繼續的放任你了。這次你之所以願意跟著我進宮,也是因為年沐謹的事情吧,否則,你沒那麼容易跟著我來的。”
夏治平看著自己的兒子,他是當真以為自己不關心他嗎?這些年,雖然自己沒怎麼管他,但是他每天的事情都會有人跟自己說的,只希望他能平安,所以,他身邊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之所以這麼關心年沐謹,還不是因為那個叫田然的姑娘。一直都聽著下人彙報著,每次聽到那個名字,就充滿了好奇,很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姑娘,能夠讓自己這個傻兒子這麼痴心的對待,默默的關心著,還不讓對方知道。他知道,兒子是繼承了他的性格,認定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可是,最終苦的是自己。
夏治平把所有的情緒都掩蓋起來了,讓夏九銘看到的,都是質問,嚴厲,堅決。
夏九銘很是失望,不過本身也沒有抱有多大的期望罷了。這些年,不僅是我沒有改變,你不還是一樣沒變。呵呵,所以,誰也沒有資格說誰。讓我不追究,真是可笑。
“這些年,我們都沒有變。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時間就算可以沖淡,但是,那痕跡永遠都會在。要知道,鏡子摔碎了,就算再怎麼拼接,也都是殘缺的,永遠都不會再那麼的光滑了。所以,你不要再對我抱有什麼希望了,我心中所想,你應該一直都知道的,改變不了的。你自己做錯的事情,不承認就算了,還在那裡推卸責任。要不是你,母妃會不在了嗎,要不是你,我會是這個樣子嗎,所以你說說,這一切到底是誰造成的,這一切是誰的錯。”
聽著夏九銘的話,夏治平心裡一痛。難道這就是老天對自己的報復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你何其殘忍。不僅讓我失去了摯愛,就連我們唯一的孩子,都要這麼的對我。。。。。。
馬車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了,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只聽到外面的喧囂的叫賣聲和吆喝聲。
夏九銘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他在思考著,是不是剛才自己說的話有點過了。但是轉念一想,自己說的都是事實。這一切,就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他,這一切都不會這樣了。那麼,自己是不是也不會遇上田然了。。。。。。
夏治平暗暗地嘆了一口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也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難道這一刻還忍不住嗎?他調整了一下子情緒,換了一種心情,既然堅持了,那就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放棄。
“不管你怎麼想,這個事情都已經是改變不了了。你也註定是我夏治平的兒子,生在我夏家,不僅是你的不幸,也是我的不幸,所以,咱們只能認命了。現在,我不管你是怎麼想,待會進宮,你也是知道的,皇宮可不比在王府,可是一步錯,步步錯的地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