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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修不清楚容澗曾經究竟發生過什麼,只知道他還是一樣的冷淡,不,是比從前更漠視自己。
他永遠都記得當時的情景。
巷子口很窄,大約也就兩三個人並排的寬度,誰也避不開誰。
容澗就那樣慢慢地走到林焰修面前,那年還要比他高半個頭,低垂著眼淡淡地看著他。
“你找我?”
他的嗓音沒有絲毫情緒的起伏,跟林焰修氣急敗壞的樣子強烈對比。
“。。。你到底幹什麼突然走掉?!招呼也不打一個!你跑到哪裡去了?”
容澗保持著那樣微微蹙眉的神情,沉默一會兒,才說:“我做什麼,沒必要告訴你。”
林焰修頓時就被噎住,像是當胸被打了一拳似的,悶著一口氣:“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就那樣突然人間蒸發,你知不知道我——”
他突然就說不出口了,望見容澗的眼睛,漆黑、深沉,冰冷甚至帶著一點譏嘲。
“你為什麼要找我?我們作為隊友的關係已經結束了,你是高材生貴公子,我只是個街頭小混混,我們沒有任何多餘的關係。”
林焰修咬住嘴唇,瞪大眼睛望著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拳,關節幾乎泛青,他努力地控制著聲音的鎮定,可是終究帶了點顫音。
“那是因為。。。我、我對你。。。”
可惜,林焰修作為天之驕子活了二十二個年頭,第一次放□段跟人告白,就被對方無情地打斷了。
“抱歉,我不是噁心的同性戀。”容澗毫不避諱地用了這種侮辱性的字眼,他甚至眉頭擰得更緊了一些,語氣也透著濃重的厭惡和嘲弄,“要是我早知道你是懷著這種骯髒的心思接近我,我根本就不會加入你們校隊。”
“你死心吧,我討厭同性戀,更不會喜歡男人,也絕不會喜歡你!”
雖然早知道容澗一直是個滿口是刺的混蛋,但是如此的激烈的情緒還是頭一次。
被毫不留情刺傷的林焰修根本無暇去想,為何容澗如此排斥,甚至比一般人更加厭憎,那時的他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好像裡裡外外的遮蔽掩飾都被剝光似的,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眾目睽睽眼前,被鄙夷和踐踏。
林焰修統共二十七年的歲月中,再沒有比那天更加狼狽的時刻了。
然而對於這樣一個驕傲優越的男人而言,狼狽比失去,更加痛苦。
寂靜而黑暗的臥室裡,林焰修睜開眼睛,默默望著天花板。
不知怎麼的,這幾天似乎老是想起從前的事情。
這些年在商場的摸爬滾打,他早已不再是那個不懂事又死心眼的年輕富少爺,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在心裡留下深刻的痕跡,即使過去再久的時間,也無法忘卻。
之後的事情就索然無味了。
容澗既然那樣直白的拒絕了他,以林焰修的高傲,當然不會再賤得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他們又恢復了那種形同陌路的狀態,林焰修拉不下臉再去找他,但是容澗會參加各種大大小小的遊戲比賽混口飯吃,小有名氣之後,網路上大堆大堆的REP廣為流傳,還有他參賽的DVD。
有關於他的所有東西,林焰修都會下意識地把它們全部蒐集起來,藏在臥室的小書房裡,有空閒的時候,就會拿出來反覆地看。
畫面經常定格在容澗狠狠地炮灰掉對手的時候,他素來冷淡的面孔,會明顯地浮現出興奮地情緒波動,甚至利落地脫掉上衣扔在地上,然後囂張地揚聲喊“下一個”。
這時候的容澗,神采飛揚得讓人挪不開目光。
林焰修就是那其中一個,即使打死他也不願承認。
直到有一天,陸挺乾找他去喝酒,跟他說了很多話,醉意隨著酒精往深處走,語氣也慢慢變得激烈。
林焰修發現酒裡有東西的時候,他大怒地打翻了所有的酒瓶。
陸挺乾臉色通紅,凡是他認準的東西,他絕對不會畏懼不前。
兩人很快喘著粗氣扭在一塊兒,爭吵之間,自然又提起了容澗,喝高了頭腦不清醒的陸挺乾,口不擇言地吼了一句:“當初就不該只斷那該死的混混一根指頭!竟然還敢回來在你眼前亂晃!”
林焰修當時就懵了,繼而暴怒地狠狠打了對方:“你說什麼?!你當初對容澗到底還幹了什麼?!”
那一巴掌非但打醒了陸挺乾,也打得他憤意灼燒,更加惱恨地說著譏諷的惡毒語言:“你以為我會對那種人感興趣?他是螞蟻!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