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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捕快問道:“你沒事吧,時間長了,見多了習慣就好,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七十二地煞,以前是西夏族人,原本和中原人一般知書達理,但是當年整族八十萬人被漢人屠殺jīng光,如今他們就變成了‘三不像’:‘割鮮而食,死而不葬,苟延殘喘’是為了報八十萬同族的仇。如今這家屠戶慘遭滅門,也可能是我們的報應吧。”
只聽羅進續道:“自從那個案子之後,七十二地煞的二當家唐龍就失蹤了,而這個劉金喜來到這裡,大概也十年了吧。”徐百九把自見到劉金喜以來的種種情況再仔細推敲了一邊,駭然道:“他就是唐龍!”霎時之間,劉金喜所有的外衣被層層剝開,彷彿那個面容yīn沉,心黑手辣的二當家唐龍就站在他面前。他心道:“你的確失蹤了十年,但你沒坐過牢;你是殺了陳屠夫一家,但你卻不是屠戶的兒子。”
黃昏時分,天sè陡然變暗,滂沱的大雨伴著轟隆的驚雷傾瀉而下,徐百九撐起雨傘準備趕往縣城,白天他不敢出去,怕遇上殺人如麻的唐龍,他得在唐龍還沒覺得被識穿身份之前,去縣城申請牌票捉拿此人。剛到村口,看到幾人披著雨衣正在合力推一輛載滿貨物的牛車,此時其中一人抬起頭來,看到了雨中的徐百九,徐百九隻覺得如墜冰窖,此人正是劉金喜,只見他裂開了嘴朝他笑,潔白的牙齒在雨中閃著森森寒光,如野獸般擇人而噬,只聽他問道:“徐百九,你要去哪裡?”
二人來到一座石橋上,橋下面激流洶湧勢若奔雷,比當rì劉金喜掉下時兇險何止數倍,加上此時大雨傾盆,徐百九瞧得膽顫心驚,要是劉金喜殺人滅口,把他從這裡推下去,就是十個徐百九也休想倖存。劉金喜問道:“你這是要去縣城嗎?”徐百九支吾道:“是。”劉金喜如釋重壓般舒了口氣:“這件事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徐百九目光閃爍不定,雖極力掩蓋但語氣明顯的急促起來,不敢和他對視:“你傷勢好得挺快的呀!”劉金喜淡淡道:“大夫說如果再深幾分便會傷及內臟,恐怕就沒得救了。”徐百九道:“你真是好運氣!”心想:“要是就那樣死掉還真就省事了。”劉金喜笑道:“還是你有運氣。”
徐百九看那山洪心中發毛,暗道劉金喜所指的是他能葬身於此就是好運氣嗎?心下雖懼怕無比,想到唐龍昔rì殺人如麻,卻是不敢率先發難,又聽劉金喜道:“我知道有條捷徑,如果你在天黑之前趕不到鳳城投宿,那就麻煩了。”此時雨驟然停了下來,天sè也變的亮了許多,空氣夾著清新的水汽,徐百九跟在劉金喜身後,心念電轉,不知劉金喜要將他帶到何處如何處置。
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二人已置身於一處茂密的叢林之中,劉金喜邊走邊道:“這條捷徑村中罕有人知,後來被我發現了。”徐百九看了看四周,看到了幾座破落的墳塋,心道:“他把我帶到如此人跡罕至之地,就算把我殺了也不會有人發現。”好幾次想拔腿逃跑,卻又覺得腳下軟綿綿的使不出半分力氣。只聽劉金喜道:“回去以後你真的會銷案?”徐百九忐忑道:“會。。會銷的。”劉金喜停下腳步,轉身凝視著他:“你不信我?”
徐百九默然不語,劉金喜又往前走了幾步,他們的左邊是一座長滿了荒草的墳墓,劉金喜此時停下腳步,轉身對著徐百九:“今天我們就在這裡別過!”忽然上前兩步和他擁在一起,附在他耳邊道:“沿著這條道走半個時辰就能看到大路,再走一會兒就能到鳳城了。”徐百九背心已被冷汗溼透,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只聽劉金喜冷冷道:“你還不走!”徐百九嚥了一下口水:“我這就走!”
只覺得腳下如灌了鉛塊一般沉重無比,好像劉金喜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他,隨時等著上來將他一舉擊殺,走出將近百步的距離,徐百九感到壓力一鬆,轉身一看,但見林中水汽瀰漫,空山寂寂,哪裡還有劉金喜的蹤影?徐百九忽然拔足沒命地狂奔起來,慌亂中只見眼前豁然開朗,原來已經到了寬闊的官道上,那座山林已被遠遠拋在身後。徐百九舉手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原來這條路真的能通往鳳城,剛才他為什麼不殺我?”
到鳳城後,徐百九顧不上休息,連夜找到鳳城的總捕頭,這位仁兄此刻正在霧氣繚繞的大澡堂愜意地享受,問明瞭徐百九的來意,總捕頭慢條斯理的道:“你也跟了我十年,怎麼還這麼幼稚,”徐百九大聲道:“這次不一樣!”“你知道我手下是有十幾個捕快,但能夠調動的只是些老弱殘兵,要不然你就帶哪些監獄裡的死刑犯和你去抓人,不過以罪犯抓罪犯,恐怕沒幾個捕頭有這樣的膽量啊!”他斜目瞅著徐百九:“你膽子真大啊,我勸你還是收手吧!”徐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