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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她,那是內堂,不可以進去的。”秋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外面的喧鬧聲打斷了。
“攔我?左嵐讓我來的,你也要攔嗎?”外面的聲音很輕,卻一聲之下制止了所有想攔下她的人。的確,攔左嵐的人會死,而且會死得很慘,誰沒事去攔她呢?
“這個女人,太張狂了吧!”秋陽憤恨的拍案而起,打算去教訓門外的不速之客。
墨黎第一次如此贊同秋陽的話,恨不得自己也能跟上前去狠狠地踹那張狂的女人兩腳,這還真是心有靈而慼慼焉。
誰也沒有注意到屋子裡的另外一個人因為這一句話而全身劇烈的瑟縮。是,她嗎?那是她的聲音啊!就算化成灰,他也認得!那個曾經生死相許的女人,那樣心痛慘痛的悸動,就是想忘也是絕對忘不了的,也是絕對不敢忘的。那個倦意如畫的女子怎麼來了?他們不是說好要等他回去的嗎?
“公子?你怎麼了嗎?”墨黎看著李爍無來由的瑟縮,一臉擔憂,“是不是冷了?我就說不能穿成這樣。”說著,就開始動手重新束綁他身上單薄的衣衫。
一個女子在為一個男子束衣,男子傾國傾城,女子嬌顏如花,白衣如雪,情景如畫,郎情妾意,風流瀟灑。
這就是姚滌塵進門看見的第一個場景。
她的表情波瀾不驚,如霜的面容依舊美麗。誰也沒有聽見她的心底有什麼“格拉”一聲碎裂了。那是一句承諾,他說過此生不納妾的,那樣的承諾,她原是打算生生世世守下去的。即使早就知道這是抱殘守缺,是飛蛾撲火。但是她還是波瀾不驚的,她說:“許久不見了。”
許久,不見了?這就是她說的。無數次的想過再次見面那一天是愛是恨,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可是統統用不上了,因為只是一句“許久不見了”,就已經讓那些曾經沸騰著的感情如此涼薄。涼薄的他竟然沒有力量推開貼在身上的那雙手。只能怔怔的看著她,看的眼裡心裡都是痛的,看得自己也就不知不覺地說:“許久,不見了。”
倦,深入骨髓的疲倦,一生沒有見過如此倦意繚繞的女子。驚鴻一瞥,畢生永存。
秋陽是這麼想的,墨黎也是這麼想的。他們沒見過什麼叫做刻骨銘心,這個女人的美也許就可以這麼說。她和墨黎是不一樣的。墨黎是嬌花照水,美的明豔,她是孤傲動人,美的蕭索。也許在她面前,墨黎根本就不是美的,在她面前再多的美麗也都是多餘的。她是那麼疲倦,那麼美,美的叫人快要窒息了,如果這樣的人不是京城第一美人,那麼,這個頭銜就是虛設了。
“墨黎,看茶。”好不容易回過神的李爍終於可以用他那溫溫軟軟的語氣說話了。
“墨黎?”姚滌塵極富興味的看了幾乎粘在李爍身上的小婢一眼,“很好的名字,你取的?”
“嗯。”李爍的笑容瞬間瀰漫,“我也覺得很好聽。”
姚滌塵也不等李爍看座,自己就走到紅木雕花的椅子上坐下了:“可惜,她不該當婢女的。婢女長得這麼美,易搶了主子的鋒芒,日後你要娶妻納妾,恐怕是容不得她的。”
“會嗎?”秋陽一瞬間的眼花,他竟然看見公子萬年不變的傾國笑容——苦澀了。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姚滌塵淺啜新茶,“好茶!蘇州洞庭碧螺春,姑娘的泡法也是很好的,沒有辱沒了這一盞好茶。”
她不說這茶泡的不好,只是說沒有辱沒了這茶。泡茶的人本是能將茶韻烘托的淋漓盡致的,只是不知為什麼心神不定,浪費了一壺好茶。
“今天是出府閒遊嗎?”明明知道不可能,李爍卻還是問了。只是,他希望是的,希望她只是太寂寞了,想來看看他,看看他之後,就回去等著他們之間的承諾。
“不是,我是有事相求的。”
“求我?”李爍清秀的眉間忽然打了個結。
“嗯,求你,求三皇子。”
呵呵,他明白了,今天她來,感情是把他當成三皇子而並非故人了。她等的是阿醜,見的是三皇子,阿塵,阿塵,你還真是——蕙質蘭心啊!
累,聽他們說話真累。明明兩個人就像許久不見的好友,再見暢談,相述甚歡,怎麼聽的旁邊的人這麼累?累得需要託心換氣,如若不然,真的,可能窒息。
“我來求三皇子高抬貴手,放了我爹。”姚滌塵突然站起身形向著李爍站立的位置逼近幾步,“我不知我爹是如何得罪皇子,但無論如何請您高抬貴手。我不指望您能看我薄面,但我爹他好歹也是朝中重臣,不能這樣說不見就不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