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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別人聽到,說了這話,他也上了馬,帶著手下人等和雨聲疾馳而去。
原來,這青年公子,並非旁人,正是當年秦可卿喪禮上,曾經送過賈寶玉香串的少年賢王,北靜王爺水溶。
[正文:第六章 賞詩]
且不提黛玉回去自問魅影兒會武功一事,因路上未曾照應好姑娘,那幾個嬤嬤和跟車的亦不提路上遇匪一事,只是黛玉進府之時把隨手插在髮間的玉簪拔了下來,交給紫鵑收著,只怕府中有心人認得這玉簪,由惹來禍事。只是她也未曾料到,路上所遇到的青年公子卻認出了這支出自皇家的鳳凰墨玉簪。
那水溶把林雨聲帶進了北靜王府中,吩咐人帶他洗澡換衣,安置在了自己的內書房之中做個書童,林雨聲才知道他竟是堂堂的北靜王爺,不由得有些小心。水溶見他面色,已明其理,便笑道:“在本王的書房中,你也只當自己家,別太小氣的拘束,本王不愛那些小家子氣的人,但卻挺喜歡你這孩子的一股子傲氣,也想好好調理你,也許將來還真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呢!”
聽他言語之間似乎很看重自己,林雨聲畢竟是個十一歲的孩子,心中也有些惶恐,忙道:“小人山野村人,粗俗無禮,王爺謬讚了。”水溶哈哈大笑,道:“說話這樣伶俐知趣,有什麼粗俗無禮的?你看那位姑娘,年紀也只比你略大兩歲,那是何等的氣派,何等的金尊玉貴,一進一退自有風度分寸,可沒你這樣的惶恐。”語氣之中對林黛玉頗多讚賞。
林雨聲聽了並不言語,水溶細細打量著林雨聲,見他雖然瘦弱一些,面色也是菜色,但不掩其俊秀,亦不掩渾身氣度,並不似個鄉下無知小兒,若好生調養,必定出眾不下賈家的寶玉,不由得笑道:“如今看來,本王還真是該好生調理你才是。”果然自此以後,竟收為學生,不但親自教他讀書識字,還教他一些拳腳武藝,又因他鐘愛醫術,對醫術也頗有天分,便聘請了高手名醫教他學醫術,對他很是信任和愛護。在北靜王府中,竟無人敢小看了這個年紀輕輕的孩子。
展眼已至深秋,林雨聲正在書房中練字,水溶只坐在案後看書,忽然聽人通報道:“賈家寶玉寶二爺來拜見王爺。”水溶聽了大喜,笑道:“好久沒見他了,正要打發人去找他呢,倒不想他竟來了,快叫他進來。”那下人去了,片刻便即把如寶似玉的寶玉帶了進來。
林雨聲本來心性高傲,而且水溶也似乎頗為欣賞於他,素日裡並不叫他多禮,因此雖然有人進來了,他仍舊是目不斜視地練習書法,倒是寶玉有些好奇,先給水溶見了禮,才看向了林雨聲,見他如此出眾,也不覺呆了片刻,心中只道:“果然王爺每每不以官俗國體所縛,連身邊的一個書童也如此清秀超群,我自己竟成了泥豬癩狗了!”
水溶指著林雨聲笑道:“這是本王新收的一個學生,名叫林雨聲。雨聲,過來見過這賈家的二公子。”林雨聲放下了手中的毛筆,過來長揖為禮,道:“見過賈二爺。”寶玉卻是一呆,問道:“姓林?也是姓林?”水溶奇道:“也?”寶玉回過神來,笑道:“小人有一姑表妹妹也是姓林,因此聽到這林公子姓林,心中有些親切。”
水溶“哦”了一聲,想起了那日的林姓女子,忽然看到寶玉手中還拿著一把摺扇,不由得有幾分好奇,笑道:“如今已是深秋,天氣轉涼,怎麼世兄卻還拿著一把扇子?”寶玉不禁有幾分羞郝,笑道:“因小人愛家中姐妹的幾首詩,因此就抄到了扇子上,習慣走動拿著了,不免附庸風雅,倒叫王爺見笑了。”
林雨聲本是學醫術之人,天天分辨藥物,所以鼻子較旁人靈敏一些,忽然聞到一陣淡淡的幽香,竟是那日在林姐姐身上聞到,只不知道怎麼竟能在這眼前的公子身上聞到?莫不是那位林姐姐就是他家的親戚?忙笑道:“王爺,學生想看看公子扇上寫的是什麼詩,不知道公子願意不願意叫小人一飽眼福?”
寶玉笑著把扇子遞給了林雨聲,林雨聲開啟一看,正反兩面皆有詩畫,一面是畫了白海棠花,簪花小楷寫的是:“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另一面畫的是一簇菊花,也是簪花小楷寫的是:“無賴詩魔昏曉侵,繞籬欹石自沉音。毫端蘊秀臨霜寫,口齒噙香對月吟。滿紙自憐題素怨,片言誰解訴秋心。一從陶令平章後,千古高風說到今。”
林雨聲看畢,心中暗自沉吟,把扇子遞給了水溶,道:“王爺請看,真是好詩,必定其主不俗。”水溶聽了,一面看一面念,念道:“偷來梨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