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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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不能忘記。我的手指摸索著找到了自己的大腿,擰住那裡的皮肉,用力的轉了半圈。劇烈的疼痛終於令我回復了幾分神志。
我開始咳嗽,吐著血沫,然後拼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他的手。
他的左手依然停留在半空中,蜿蜒的血流染紅了他的指縫,又順著指尖滴下。
我呆望著他瘦削的臉孔上那曾經燦若明星、此刻卻因被痛苦灼燒而顯得有些失措的眼睛,好像忽然看見他內心中有個被命運逼得走投無路的孤單小孩,坐在荒漠中無計可施的那個模樣異常可憐。
如果能想到別的辦法,他也不會想要這麼做。所以,別無選擇的他,現在最需要的並非責怪或質問。雖然我也同樣害怕、同樣恐懼,不願意自己成為這可怖又可悲的模樣,但是,不就是喝血嗎?電影裡看的多了。我可是千頌伊,無論多麼艱難多麼荒謬,只要我不放棄,就不會輸。
我扶住他的手腕,慢慢幫他把手放下,儘量溫柔低聲的說:「都敏俊,先止血,我們回家,好不好?」
不知是依然緊張或是因為疼痛,他一向上揚的唇角繃得緊緊的,凝固得像石頭,剛開始時,對我的話沒有反應。我伸出手撫著他的嘴角,又將他散亂在眉間的黑髮往旁邊撥開,微光下,看見他濃烈的眉峰尖端也緊鎖著。
我靠近他耳畔,輕輕的說:「剛才,我好像感覺到了寶寶,他在長大喔。回家你再聽聽看他的心跳,應該更清楚蘿!」
他的目光這才動了動,終於往下移到我的腹部。我往他身上靠去,他順勢抱住我,單膝支地,緩緩站了起來。
往外看,雨水漸稀薄,月光刺破厚重的雲層,在石地上畫出一片銀白。
回到家後,我們倆都累壞了,一直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我看他的臉色多少有些好轉,所以,隔了一晚沒抽血至少是有幫助的。
我告訴他:「都敏俊,我實驗過了,其實不用每天注射,至少可以拉長到間隔一天半喔!」不管怎樣,經過昨天那場風波找到了這個結論,我認為還是值得的。
得意洋洋的等他佩服我深刻的用心,結果他用手擋住眼睛,似乎完全無語,許久才說:「想知道這個,只要做個血糖、脈搏跟血壓監控就可以推斷出了。」
「啊?」
他嘆了口氣,又說:「下次你還想做什麼實驗,先告訴我可以麼?」他閉著眼,伸長手臂直接把我拖入懷裡,緊緊的攬住。
「我想要起床了,昨天睡的超多。」我都噥道。
他完全不理睬,一點兒也不放鬆,反而還把臉也湊了過來,在我耳後緩緩的磨蹭。暖熱的呼息讓我覺得又麻又癢,不由得歪頭縮了縮脖子。
掙扎著看了下時鐘的方向,我又問:「都幾點了呀?阿凡沒打來嗎?」
「別去了,」他忽然說,「行程全部推後吧,也可以節省一點體力,等過了這期間再說。」
終於開始合作了呢,很好。我高興的看著他:「嗯,好!」
接下來的這三個禮拜,我們減少了每天的抽血跟輸血量,但依舊是我所經歷過最折磨的三個禮拜。每當他不在家,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守在小草旁,而無所例外的,草變成透明的部分緩慢卻依舊不可遏止的增加了。
沒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要換走他的手機倒是比想像中容易,只要買一隻相同的,請店裡的人做成同樣的設定,再把通話卡轉移到冒牌的那邊就可以了。
加上他的通訊錄中聯絡人還是個位數,所以完全沒費什麼功夫。
二十五天後,都敏俊說瑟爾柯已經把東西做好了。是個禮拜五,劉世美希望金仲和使用符咒離開時我家敏俊也能在場,她會安心一些。於是我和她頭碰頭的商量了一下,決定等他倆下班後,到公園來個雙約會。
買了熱乎乎剛出爐的麵包、起司、肉醬等食物,路過賣棉花糖的攤子,又買了兩份棉花糖,到湖上划船順便吃晚餐。
金仲和跟都敏俊同路直接從成大過來,兩人都是一本正經的西裝領帶打扮,還特意挑了條手划船,船槳使得無比瀟灑自如。湖上風景很美,沿途兩人不停掉朝鮮書袋爭論不休,我和世美毫不走心的聊著誰誰最近收視率墊底、誰誰得娪心諛壞鵲勸素浴�
因為是在湖心,不用擔心被拍到,我摘下了墨鏡和帽子。晚風習習,滿天的晚霞一直燃燒進湖裡。霞光退去後,岸邊燈火次第點亮,在水中倒映成一條星河。水面清涼幽靜,令人心胸開闊。
好久沒有這麼悠閒開心了。世美拿著棉花糖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