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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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他的種族對白銀過敏,因此要讓他無法行動,只要跟書上記載的一樣,用銀刺釘住他的心臟。再來就是尋找一處不論經過幾百年也絕對不會被侵犯的隱密所在,藏起他的屍體,這樣就幾乎等同於令他死亡了。」這時他終於看了我一眼,「還有你的黑巫術,完全的失敗,你根本沒有掌握任何魔法。真正起作用的是這把梳子。」愛之禮讚似幽靈般浮現在空中,紅寶石們閃閃放光,然而此刻並沒有陽光直接照耀它們。
「這是一個意識保留裝置。」他轉開臉,寶石髮梳又消失了,「你可以把它想像成一個盒子。當你死亡,你的靈魂就會被這個盒子吸入、儲存,等到需要的時候,再由他重造一個身體,將你的意識植入,我相信他手中一定已事先採集了你的頭髮。總之,既然他在你身上做了這層保險以防萬一,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如果他還活著,應該早已回來找你了,但是沒有。因此我斷定,他還在死亡中沉睡,沒有被打擾。而那處所在必定是一個即使數百年過去也依然會被尊敬、無人冒犯的處所。方圓百里內,唯一符合這描述,且沒有被徹底開啟考察過的地方,就只有這裡。」
前方逐漸接近了一座嶄新的有白色雙塔的宏偉建築。
「班尼第拉克修道院。古老的遺蹟完整的儲存在重建的教堂下面,近千年前死去的國王依然沉睡在他的墓穴中。你的丈夫原姓波南克,波南克家族做為那位國王的家僕後裔,一直肩負著守護這片聖地的職責。當所有巧合都指向一個結論,那就是答案。」他把車子減速停在修道院的後方,「瑟爾柯就在這裡地下的墓穴中,而我們需要趕上這場風琴演奏會。」
現在,他不僅替我開門,還默然伸出手臂,攙扶雙腿發軟的我走下來。看看四周,如水流般走入庭院的人們都穿著我生活那時候的服裝,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但我卻看到了暮色中蒼涼陳舊的國王墓地,樹影上盤旋著烏鴉,死去的人在平靜中腐爛,這景象與這整潔明亮的建築、歡快的人群交疊,令我暈眩。
我已經意會到他所說的意思。那麼,如果這是真的,曾經活著的那十幾年,我到底做了些什麼?憎怨他,詛咒他,結果每一個詛咒,都曾確實落在他身上嗎?虛偽的惡魔般的人們,這境遇就像用手指活生生挖出我的心臟。為何命運要如此玩弄我們?極度的難以言喻的痛苦讓我感到噁心、寸步難行,卻流不出眼淚。
他挽緊了我的臂膀:「不可以在這裡,如果被人發覺半點異樣,我們就進不去了。你想讓他在那底下多躺些時候?」
多麼殘忍的人啊,他是個。我咬緊牙關用憎恨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竭力控制我戰抖的雙腿,並深深呼吸。忽然間我發覺,他對我的厭憎絲毫也不比我對他的厭憎少,而唯一使他沒有殺死我的理由,只是因為不願曾屬於他妻子的這具身體受到半點損傷。
如果我會不幸,我敢保證,他只會比我更加不幸。想到這點之後,我冷冷的甩開了他的手:「別碰我。要是找不到他,……我發誓,一定會讓你痛不欲生。」
他看了眼教堂頂端的十字架,沉默了下來。
等到演奏會開始,金色風琴鳴響時,所有人都專注的看向上方,我們卻留在了人群的最後面。他握住我的臂彎,拉著我轉身開門出去。
門的另一邊並非來時的庭院,而是一片黑暗。隨著門扇合攏,一股陰冷而難聞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我有種極壞的聯想。這時候啪的一聲,一束光線從我身邊的男子手中射出,照亮了這間全部是石頭的、寬大而看似空無一物的房間。
正中央的地板上有個鷹攫雙蛇的浮雕徽記,除此之外,地板都是一模一樣的平整石板。他把手中的照明物遞到我手中:「拿著。」
我拿著這筒狀物往地上照。他單膝跪下,一手摸索石板間縫隙,一手輕輕在地面敲擊,專注的傾聽。
幾乎每塊石板都如此檢查過之後,似乎一無所獲。正當我的心開始往下沉,他走到了浮雕旁,低頭看著那徽記。然後他開始做一件奇怪的事,他俯下身去,把耳朵貼在地板,聽了一會兒。
「在這裡。」然後他說。他注視著有浮雕的石板,後退了一步,只聽下方傳出粗糙沉重的摩擦聲,石板竟自行慢慢上浮,移到一旁,原處出現了一個深黑的洞穴。我雙手握著那圓筒把光線往裡照,看到下方有一個石棺。
石棺上遍佈灰塵,我顫抖著伸手去摸,他制止了我:「不是這個,在下面。」
壓在……國王的棺材……下面嗎?
此刻我異常後悔,為何讓達斯迪順利的病死,我真應該在他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