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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涼連看都不願看她,目光一直看著入口處:“第一,這話應該我反問你才對,是你總和我爭。第二,拜託你看看是怎麼回事再發表言論不遲。”
徐子青雖生氣,但也忍不住順著炎涼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趕緊門不久的那位不速之客,徐子青也驀地皺起了眉。
炎涼耳根終於清靜,正準備朝門邊走去,徐子青卻還又突然舊事重提:“我只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你,論男人,你永遠爭不過我。”
炎涼腳下一頓,但很快恢復,
讓蔣彧南都變了臉色的不速之客,正是與徐氏有諸多利益衝突的化妝品集團麗鉑的江世軍。
炎涼一來到蔣彧南身邊,就被江世軍帶著諷刺地打量了一輪:“不得不說你父親真的老了,創新的路子明明得自己找嘛,怎麼能處處效法我們麗鉑集團呢?我們剛跟歐洲的化妝品銷售商展開合作,你們就開始謀劃和北美銷售商的合作。”
炎涼心裡已將此人罵了個遍,臉上自然有了微笑:“世伯,這邊請,給您留了主桌的位置。”
江世軍比徐晉夫小不了幾歲,但做派古怪,十分不安排理出牌,被炎涼這麼謙和地一堵,當即開懷地笑:“小姑娘不錯,心裡指不定罵了我祖宗幾代,還能對我這麼客氣。”
炎涼可不打算與此人多做周旋,自己父親惹出來的爛攤子,有她父親最寵愛的徐子青去處理,與她沒什麼相關。
把江世軍送到了主桌之後炎涼就直接溜到了偏廳。
偏廳連燈都是暗著的,桌椅全被白布覆蓋,完全無人打攪。唯一沒有被白布覆蓋的只剩臺上的鋼琴,炎涼帶著從主廳順來的酒瓶,慢悠悠地走到臺上,坐上琴凳。
一邊喝酒,一邊翻開琴蓋。隨意地敲著琴鍵。
“叮”
“叮”
“叮”……
不連貫的音符在清冷的空氣中飄著,清脆,但單調。突然就有一聲不和諧的聲音竄了進來——
“彈得真是有夠難聽的。”
炎涼一驚。
聲音從通往主廳的門邊傳來。
炎涼看過去,從明處走來的那抹身影,她其實已經十分熟悉了,可等蔣彧南來到她身邊,炎涼還是要多此一舉地抱怨一句:“怎麼又是你?陰魂不散。”
“我要是鬼魂,也是色‘鬼,這兒有香豔的孤身女人,我當然要跟來。”
她終於開心了一點,可仍繃著臉:“江世軍那老傢伙呢?”
“你剛才可是稱他為世伯的,現在改叫老傢伙了?”
炎涼聳聳肩,不予置評。
蔣彧南笑笑,反手就把兩指間倒掛著的兩支酒杯扣在了鋼琴上,拿過炎涼手中的酒瓶,倒上兩杯。
炎涼不客氣地拿過一杯,當即喝空,又不客氣地把酒杯往蔣彧南手上一放:“滿上。”
蔣彧南十分配合,低眉順眼地答:“遵命。”
“……”
“……”
“小心喝醉。”
炎涼豎起一指,悠悠一晃:“我的酒量可比多數男人還要……”
電話鈴聲打斷了她。
炎涼一蹙眉,蔣彧南摸出手機,炎涼當即看見來電顯示——
徐子青。
電話又響了兩聲,蔣彧南正欲點下掛機鍵,炎涼已率先一步拿過他的手機,結束通話電話,想了想,索性調成靜音。
繼續喝酒,一陣很長時間的沉默,炎涼突然說:
“我小時候就聽說,我媽懷了我之後才知道我爸早就在外面有了女人,還生了女兒,我媽很想拿掉我再離婚,可後來她並沒有這麼做,你猜猜為什麼?”
她其實並有真要他回答的意思,蔣彧南早已瞭然,於是沉默地等著她繼續:
“我媽生下我的目的只有一個,用她自己的原話說就是‘不能便宜了外面那兩個賤‘人’。她不讓我姓徐,給我取炎涼這個名字,就是為了提醒我,也提醒她自己,徐晉夫作為丈夫、作為父親都不值得愛,值得愛的,只是他的錢。”
蔣彧南眸光似有一慟,但下一秒,他只是表情平淡地遞過來一杯喝的:“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炎涼笑笑,目光悠悠地迎向他,似開玩笑又似幾分真心的試探:“你覺得呢?我是該希望你能可憐可憐我,在關鍵時刻別站在徐子青那一邊;還是在警告你,如果你幫徐子青,我會用一切可能的手段整垮你。”
蔣彧南短促的哼了一聲,略帶不屑:“好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