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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秘書條理分明卻如利刃般的聲音颳著炎涼耳膜的聲音,她卻置若罔聞似的,只是一直低著頭翻看檔案。直到翻閱到最後一頁,炎涼終於無力地垂下手,白紙黑字的真相再度散落在地,捲起她不能自已的呼吸。
“我知道蔣總在市立醫院的那段時間你每晚都會去,我幾乎每一天都在猜,你到底什麼時候會推門進去看他一眼。可是直到他轉院,你都沒有做到。”
原本正低著頭看那一地散落的檔案的炎涼,忽的抬頭,詫異地瞪他。
“這沒什麼好意外的,護士都見你好幾次了,我自然能收到風聲。我原本以為你還是在乎他的,不然蔣總透過偵訊社洩露給你的錄音裡,分明也有蔣總的聲音,你卻讓人把蔣總的聲音剪掉了,這麼做,不就是為了保住蔣總的名譽?”
炎涼心裡一抽。
偏偏這時候她又低下了頭去,令人窺伺不了眼中深藏的某些東西。
李秘書原本憤怒的聲音也漸漸無力下去:“可惜,是我錯看你了。不過我真要誇你一句,你對他可真夠狠的,你對你自己也真夠狠的。我答應過蔣總不會把實情告訴你。不過這一次他也管不了我了,因為這一次他八成是要死在手術檯上了。我這麼說,你滿意了吧?”
***
這是再迅速運轉的腦子一時都無法接受的事實。
這個女人被抽離了一般,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李秘書幽幽地丟下一張名片:“或許他下葬的那一天,你可以來檢閱一下你的勝利果實。”
那是一傢俬人醫院的名片,炎涼光是拾起它,手指已經顫抖地不受控制。原來她最害怕的,不是推翻自己之前一切的恨,而是伴隨著李秘書的話,她猛然想起一個月前,在麗鉑釋出會外的電梯間,那個完全看不見希望的吻,以及那一句“再見”……
炎涼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他……
真的是在向她道別。
永別……
***
李秘書留下她一人,朝著原路走了。
但他的腳步有些緩慢,彷彿還在等待著什麼。終於,他等到了身後狂奔而來的腳步聲——
炎涼猛地擦撞過他的肩膀,越過他轉眼跑得無影無蹤。她的急切,透過衣角帶起的風,一絲不漏地傳遞給了停在原地目送她消失的李秘書。
心裡一顆大石終於落了地。彷彿經歷一場戰役,李秘書稍一側身便靠向牆壁,仰起頭大呼一口氣。他摸出兜裡的手機,檢視和炎涼對持時進的一則簡訊。
只有短短五個字,但一切欣喜一切曙光,都蘊藏在這裡:“手術很成功。”
***
候機室裡,眼看就要登機,電話卻一直不通,路徵一邊繼續打電話一邊來來回回焦急地踱著步。
姑媽見他如熱鍋上的螞蟻,也在旁乾著急:“電話還是不通?”
路徵回視一眼姑媽,正無奈地搖頭,電話竟然通了。路徵那個緊繃的神經終於一鬆:“你跑哪兒去了?就快……”
“路徵。”
她的聲音彷彿在風裡,那樣動盪。
卻又那樣堅定。
前所未有的堅定。
“對不起……”她對他說。
那一瞬間,路徵的目光被迫定格。窗外的景色寬闊到幾乎沒有邊際,飛機起起落落,哪一架,伴隨著她的聲音,在他耳邊呼嘯而過——
***
不知是飛往哪裡的航班陡然劃破了長空,入冬後的第一縷陽光就這樣自天際灑下,普照大地。亦照在一輛正飛馳著遠離機場的車身上。
車裡的女人面無表情地開著車。
她的聲音卻不如她的表情鎮定:“我得回到他身邊。”
光是想到接下來要說的四個字,炎涼心裡就是一番絞痛,可她終究還是悽茫地對著手機藍芽說出了口:“不論生死。”
(網路版正文,end……)
作者有話要說:《半歡半愛》紙書大約2013年暑假(最遲9月初)上市,努力向出版社爭取不改名。打算買紙書的同學可關注我的微博:屆時會發布紙書上市的資訊。
番外留在紙書中,有小獅子&蔣boss&小小獅子(若問小小獅子是個神馬東東,答曰:少兒不宜= =)當然還有路徵的,怎樣的真命天女才能融化苦逼路大少的心?敬請期待番外之“苦逼路大少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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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之前在微博上徵求了一下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