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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因眼前的極刑震懾,還是因夜天凌的到來,偌大的場中便沒有一人敢再吱聲,終於安靜了下來。卿塵卻被夜天凌方才一句話攪亂心神,當著這麼多人也不好爭執要他回去,纖眉輕蹙,吩咐眾人:“該做什麼我已經吩咐了各殿掌事,都散了去做事吧,有事到遙春閣來回。”眾人驚魂甫定依命散去,有的用沸水烹煮細紗棉布,製成了簡易的口罩,分發給大家。有的用草藥熬製藥水,擦掃各處。有的挑揀清洗藥物以備使用,倒也有條不紊。
卿塵和夜天凌往遙春閣去,晏奚知趣,暫且消失了一下不再跟著。
遙春閣臨當日鸞飛所居的至春閣甚近,封宮之前,卿塵借了這個時機,給鸞飛再喝了離心奈何草,太醫院幾位御醫親自看驗,皆道數日過去,人已不救。天帝操心煩亂,已無心計較鸞飛之事,只命將屍身立刻發還鳳家安葬。而卿塵此時設法帶了封信給鳳衍,詐稱鸞飛乃是在延熙宮沾染瘟疫不治而亡,要鳳家速速安葬,莫要拖延聲張。鸞飛之事本就是鳳家大忌,瘟疫一說更令人心驚,鳳衍接了卿塵密函,當日便將鸞飛下葬,而卿塵則早命冥衣樓安排,找時機持解藥去救,只是不知此時是否已經將人帶出。
自此以後,世上便不再有鳳鸞飛這個人,往來一場驚夢,不道身是何人,唯醒時空恨,縷縷不絕。
此時卿塵卻無暇思量鸞飛生死,進了遙春閣見四周無人,對夜天凌急道:“你這麼進來,還出的去嗎?天帝兒子大臣那麼多,要坐鎮延熙宮自有他人,你這是搶什麼風頭啊?何況延熙宮哪裡就非要人坐鎮了,多進來一個人就多一個人死掉的可能,我不是稟報天帝誰也別來,誰也別插手嗎?”
夜天凌從來沒見卿塵焦急模樣,倒還有點兒奇怪的看著她,卿塵見他不說話,又道:“延熙宮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出了病症,這病現在誰也治不了,你在這裡若是不小心有個沾染怎麼辦……”
她還要說,突然被夜天凌一把攬進懷裡,本能的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脫他的手臂。
夜天凌身上特有的男兒的氣息立刻包裹了卿塵周身,冬日正午的陽光灑照下來,冰雪中反射出細微的耀目的光澤,亮晶晶,閃熠熠,點點生輝。一時間四周安靜的幾乎能聽到那陽光流動的聲音,輕輕的淡淡的,偶爾有簷上冰雪消融,“嘀嗒”一聲落下來,反更襯的遙春閣平寂安靜。
卿塵感覺夜天凌將她圈在懷中,下巴輕輕靠在她頭頂,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帶了些令人不解的複雜的意味,慢慢說道:“你也知道著急,將心比心,難道我不急?”
卿塵呼吸凝滯,腦中瞬間一片空白,她怎也沒想到夜天凌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微側的頭貼近在夜天凌胸膛,正能聽見他心臟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動著,正感覺他緊緊的抱著自己,突然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但將君心換我心,是什麼時候,淡定無波的心境也為之牽腸掛肚,冷冷淡淡的模樣也為之頻頻動容?是那萍水相逢的邂逅,是那恍如幾世的相識,還是那相對忘言的凝視?
只緣身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卻誰道,已是眉上心頭,無計相迴避。
她輕輕的動了動,將臉埋在夜天凌身前,突然間淚水不受控制的流落。或許這一天一夜裡擔驚受怕,其實每時每刻都想著能見到他,哪怕只是看著他那雙永遠平靜清明的眸子,便會得到所希求的安定。
夜天凌遠遠望著天空雪晴一片,抬手撫摸卿塵流瀉香肩的一頭秀髮:“不怕,我來了。”
卿塵反手環住他的腰,有些賭氣的道:“你幹嘛要來?”卻是明知故問。
夜天凌答:“不幹嘛。”卻是避而不言。
卿塵狠狠的抓了他衣襟一下,銀牙微咬,夜天凌淡淡道:“十一弟說的真沒錯,每次都不叫人省心。”
卿塵眼淚還沒擦乾,先不服的反駁一句:“那是他,不是我。”
夜天凌薄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將卿塵俏臉抬起,手指在她面頰輕輕滑過,拭去了那未乾的一點淚水。倆人的影子在彼此眼底淡淡相映,一個是七竅玲瓏,一個是銳利清冷,只將這繾綣柔情細密鐫刻,潺湲流連。
夜天凌低聲道:“即便是你又如何,我也認了。”話中帶著三分溫柔三分淡笑,還有三分霸道,牢牢將人裹住,不容掙脫。
卿塵只覺夜天凌眼底凝定的幽深化做波光粼粼,深深淺淺似乎帶著某種魔力,正對自己下咒,俏靨微紅,急忙側開頭去。
夜天凌卻只淡淡一笑,心神微正:“延熙宮中怎樣了?”提起這事,倆人卻都斂了笑,延熙宮此時著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