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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其餘湘軍下屬幕僚也都瞧向曾國藩,這些人也和曾國荃一個想法,不過跟隨曾國藩rì久,明白他對屬下盧天焦這個人物看待可不一般,不似一般的普通下屬,眼見他面sè凝重,目光閃爍不定,知道他正思慮來去,有些拿不定注意,一時間便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旁邊的人,也只有曾國荃能夠勸說。
帥府節堂,眾人目光齊齊注視瞧去,只等待其反應。
曾國藩忽然面sè一動,將手中拿著的毛筆碰地一聲擲在桌面,沾染上了那張白sè宣紙上所畫的梅花,轉頭瞧向曾國荃,這時輕聲的一笑:“國荃,若是你換成我,你覺得我派盧天焦過去太平軍營尋找石達開蹤跡,趁其不備直接襲殺掉那石賊,最後到底能夠有幾分把握?”
曾國荃倒是料不到兄長會這麼突然反問自己,一時微微怔然,有些回答不上來,額頭輕輕出了汗珠,又抬頭瞧去,見兄長正定定地瞧著自己,等待他的回答,猶豫了半響,只得回答道:“我覺得此事雖然不太好辦成,不過至少也能有兩三成機會吧!”
“哼!”曾國藩聽了,不由輕哼了一聲,“國荃,連你都覺得沒有多大把握,說只有兩三成機會,可我不然,我倒是覺得連一成機會都沒有!你以為那石賊就如此好對付不成,我抵擋不了他帶領的十多萬賊軍,任意派一個武功高手就能直接襲殺取了他的xìng命,不是有些太低估這個賊了?這石賊在太平群賊之中最為兇悍狡詐,莫看此人年紀輕輕,可是論起狡詐yīn謀詭計甚至更勝那太平賊首洪秀全和楊秀清,更何況他本人能力出眾,手下身邊護衛部屬又多,若是他在太平軍營裡面佈置數個大帳,咱們貿然派人晚上過去就是連他到底睡在哪個營帳都不知道,偌大的軍營到處都是他的耳目,你說怎麼殺他?”
“盧天焦雖然武功高強,可是他不熟悉太平軍營,只憑一人進入賊軍地盤想要殺掉石達開,難的很!我派人過去,最後不僅殺不了那石賊,反而還得白白損失一名得力屬下,豈不又引得那石賊取笑於我?”
“大哥,就算失敗了那又如何?”曾國荃見到他始終不肯答應,不禁有些著急,出言催促道:“就算刺殺不了那個石賊,於咱們有何損失?最多不過損失一個人而已,咱們湘軍將士數萬,何差這一人。若是能夠僥倖成功擊殺掉石賊,咱們湘軍再無憂慮,大有翻身機會,此等好事為何不做?”
他剛說完,瞧到曾國藩注視向他來的目光有些異樣,不禁微微一動,不敢再多說。
“哼,損失一個人?”曾國藩瞧著他道:“損失再多的人,也難換得過來我這一個人,你倒我得到這個人是簡單而來的?盧天焦這人武功高強的很,天下少有,若不是當初我賞識到他,一直著意重用提拔他,這人肯這麼容易現在歸附到我手下,為我真正效力?要是真的損失了這個人,rì後只怕我費再多的心力也難以找到替補的人,你倒是說得容易,毫不在意。”
曾國荃不以為然,“這有如何?此人武功再高,也不過一介武夫而已,未必能夠比得上湘軍屬下的一名良將,有什麼難得的?區區江湖武夫,何用得著這般看重。”
“國荃,這就是你不如我的地方了,你的目光太短淺了!”曾國藩道:“這人是武夫不假,不過像他這樣的武夫對我來說卻難得的很,天下太少有了!其他武功再高的人,不見得能為我真正所用,而現在真正肯為我效力所用的只有這一個人,這就是他的難得之處!你跟隨我這麼久,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曾國荃聽了,有些不知兄長的意思。
曾國藩轉頭目光瞧向外面,緩緩的道:“那石賊的才能你覺得如何?”
“你說石達開,”曾國荃微微一頓道:“此人驍勇善戰,擅長打仗,又能知文懂武,出謀劃策,可算文武全才,就是在太平天國裡面也少有,如果要真正說起來也算是個厲害的人物。只可惜他出身賊寇,圖謀造反,乃是咱們大清和湘軍如今的死敵!”
曾國藩一笑道:“那就是了!這人雖然是個賊,不過的確十分難對付,連我也不得不佩服他幾分,此人若是能夠轉到咱們大清陣營裡面,你說豈不是天大的好事?只可惜他始終是賊,不是和咱們大清朝站在一起的人,所以儘管他再厲害,在我的眼裡瞧起來也只不過一個起義造反的盜賊而已,我總有一天要擒獲此賊,不是他取了我的xìng命就是我取了他的xìng命,更不用說他能投靠到我的屬下為我所用了。這世上的人,未必是你真正佩服的人就能和你站在一起的,沒有辦法,我想為大清朝掃平太平賊寇作亂,縱然我也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