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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開口尋問,對方行船的一人這時才對他說了緣由。
原來,不久前在這裡太平軍和清軍剛打過一仗,雙方就在這一帶展開交戰,戰鬥甚是激烈,將臨江的碼頭也給毀壞了,暫時船運不通往對面的江岸。
適才兩人走來所見到的就是戰亂之後留下景象,因為湖北的太平軍想往湖南一帶擴充套件,駐守嶽州的清軍便抵擋前來進攻的太平軍,雙方在這一帶打了數仗,爭持激烈消耗嚴重。清軍為了對付太平軍的戰船,便在嶽州一帶四處強行徵集所有民船用於作戰,這一地區沿江的漁民和船家深受其苦,又擔心在這裡再受到打仗牽連,便很少有人再敢出來或者逃亡別地,而能被徵用的船隻都被徵調去往前線,這裡的渡船餘下的所剩無幾,這便是他們兩人沿途所見船隻很少的原因。
李觀魚也知道過了江以後湖北一帶打得很激烈,他和白勝男兩人現在過去必定要冒著打仗風險,可是他以為石達開的軍隊就在湖北一帶,為了前往湖北尋找翼王石達開,必須要乘船過江去,說了半天對方卻都說對面現在打得激烈,誰也不敢輕易駕船過去。
如今戰事吃緊,清軍和太平軍雙方的戰船互相爭鬥,打來打去,長江航道十分混亂無序,你駕著小船要載人渡江過去,可是萬一走到半途正好遇到交戰,對方誤將你的船當做敵人一炮給轟沉江底,大家全都沒命,不是要緊事情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冒險,寧願呆在原處等著戰亂稍稍過去再計議。
白勝男見李觀魚說了半天,這些船還是不敢開,她無奈之下便索xìng從身上掏出一錠銀子,對船家說道:“眾位大哥,我們兩人現在有急事要過江去,還望船家大哥你們能行個方便,你們誰若是肯用船拉我們過去,這銀子就算當做我們付給的船費,你們瞧瞧如何?”
這錠銀子一出現她手掌心,立時就吸引住了旁人的目光。
幾個烏篷船的船家見到她拿出的這錠銀子分量不小,都開始有些心動,互相瞧了瞧,雖然現在過江要冒風險,可是隻要有銀子賺誰也不願輕易放棄不理會,對方瞧了一會兒,便有人想出聲答應。
忽然旁邊傳來一個洪亮的嗓門,高聲叫道:“誰說不拉,我拉!只要有銀子賺,還幹麼不拉人,不賺白不賺,你們跟我來,我的船拉你們過去。”
李觀魚兩人聽了微動,不由瞧去,只見附近那艘張有風帆的大船走來一人,徑直向這裡,剛才就是他開口說話。
只見這人生得黑麵大耳,眉目粗豪,肩膀寬厚,黑黝黝的麻花辮子團團盤在脖頸,穿一件褐sè交領衣衫,敞著胸懷,露出的肩頭肌肉盤根有力,倒是少見,正是那艘角帆船的船家。
這人說著話踏腳步邁出,大步走向這裡,一路走著,目光卻是直直盯視向白勝男手中的那錠銀子。
李觀魚眼睛微微一動,有些異樣,瞧對方走路步履沉穩有力,似乎是個練家子,也就是學武之人,他武藝高強自然目光也銳利,只從對方走過來的步伐姿勢就已經瞧出這人身有武藝,不同一般人,不由更是多打量了對方几眼,有些疑惑。
那漢子卻不知他已經瞧著自己底細,還像剛才一般臉sè漫不在意,說著話走到了這裡,又瞧了瞧白勝男手中拿著的銀子,嘿嘿一笑,嗓門嘶啞說道:“兩位想過江區?那正巧的很,我的船準備過江去,正好可以拉你們過去,他們的船太小,沒準到了江上浪大淹了你們坐的小船,太不妥當。還是坐我的大船安全些,坐我的船吧,保證讓你們平平穩穩過去。”說完,伸手向後面那艘體型較大的角帆船一指,就轉身要領著兩人過去。
李觀魚兩人見這人主動要拉自己過去,一時不知道到底該坐哪艘船。
旁邊烏篷船的船家似乎也認得這人,聽他前來搶生意本不敢說什麼,可是見有銀子好賺,便有人也想開口說要拉人。
那大漢瞧見了,一轉頭虎目圓瞪,朝那幾人微微瞪眼一瞧,怒氣怪聲道:“我張不三剛才說接了這個生意,你們誰還敢拉,難道要跟我搶客不成?瞧你們那小船到了江心還不知道能撐幾個回合,沒準到了半途就被江水淹了,適才人家讓你們拉,你們不拉,現在老子說要拉,你們便想搶,是不是想成心跟我找事過不去?”說話間透出一股兇狠粗魯,甚是懾人,其餘船家似乎懼怕,見了他般樣子,便唯唯諾諾的無一人敢再說話了。
那漢子見這幾人不敢跟他再搶這檔生意,便得意嘿嘿一笑,又衝他倆一招手,說道:“兩位,莫理會他們跟我走吧,我的大船好,還是坐我的船最妥當!”說完,也不等他倆回答,便徑自向前面帶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