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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師父受了翼王大人的親自委託,前來廣西完成要事,可是卻被清廷派來的人暗中盯住,那些清廷的人十分厲害,而且人數眾多,他們和那梧州知府互相勾結暗害我家人,藉機將師父引出,然後出其不意襲擊圍攻向師父,師父縱然劍法修為再高強,可惜隻身一人還是抵擋不住對方的圍攻,最後身受重傷不敵,只能僥倖帶著我脫身逃走。只可惜師父在相鬥中受的傷太嚴重,等帶著我逃出清廷人追殺之後便支援不住去世,臨死前他交給我一張太平天國的地圖,對我說這張地圖就是當初翼王親手交給他的,要我一定再將這張地圖交還給翼王大人,以不負翼王對他的所託。”
韋少英說到這裡,想到劉風塵臨死前的淒涼景象,又想到師父臨死之前還念念不忘將這份用血和xìng命換來的地圖再交還到翼王石達開手中,以免最後落入到清廷人的手中對太平天國不利,足以令人感慨,這份對太平天國的忠貞俠義縱然最後落敗在清廷人手上,也不僅叫人深為感觸,繞他是個成年七尺男兒,此時話說到這裡,內心觸動,不由微微感到鼻端酸楚,有些熱淚盈眶。
“原來是如此。”
李觀魚點點頭,注目仔細瞧了對方一眼,見到韋少英的說話神情,知道對方所說不假,沒有欺騙自己的話語,心裡漸漸相信。
忽然他眉目一凝,說道:“不對,你說的不對。”
韋少英和白勝男微微一怔,“有什麼不對?”
李觀魚縱聲一笑道:“我知道師父的武功,他那一套幻影劍法高深莫測,縱然整個江湖上也罕有真正的敵手,就算清廷派來圍攻他的人再多,只要師父自身沒有問題,對方也休想能夠奈何得住他!縱然就算有所不敵,清廷人也休想能輕易困得住他,安全脫身也是易如反掌,為何竟然最後會喪命在清廷人的手上,你定然說話有假,他武功高強,絕不會這般輕易喪命在對方手上的!”
韋少英見這位師兄雖然外貌行跡落魄放浪,十足的窮酸模樣,可是一提到劉風塵,顯然對此人的武功十分了解和相當自信,不由暗自點了點頭,心道:“這人看來果然是我的同門師兄,別人若是沒有親眼見到過我師父的武功,定然不會輕易相信我師父一人就能力鬥清廷派來的眾多高手,也只有親眼見識到我師父劍法厲害的人才能相信。他是我師父門下大弟子,想必跟隨師父學藝的時間比我還要長,自然對師父的武功十分了解,對師父十分自信,的確是如此!”見到李觀魚出言駁斥自己剛才的話,他不僅心裡不怒,反而更加欣喜,確認眼前這人的確就是自己的同門師兄,一點不假。
瞧著對面李觀魚視來的有些懷疑的目光,他輕輕一笑,“師兄,你說得不錯,清廷派來的人就算武功再強,人數再多,也未必能夠輕易奈何得了師父的武功,更別說想要取師父的xìng命。可是這次被清廷派來的人裡面卻有一個人,此人不僅武功十分厲害,刀法更是師父幻影劍法的剋星,師父猝然間身受此人和眾多其他清廷人進攻,這才一時不敵敗在了對方手上,這個人才是殺死師父的罪魁禍首!”
“嗯?那人到底是誰?”李觀魚聽到這裡立即發問,雙目不由一睜,透出冷芒。
“那人在江湖上號稱叫做奪命刀。”韋少英緩緩的說。
“奪命刀?”李觀魚目光更是睜大,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神情。
他站在原地不語,過了一會兒才緩緩收斂住先前目光神情,注視向地面,然後緩緩的說道:“若是這個人的話,只怕師父真的有些兇險不測。此人名號在武林中和師父並稱,很是厲害,恐怕天下間除了此人之外,也沒有多少人能夠真正奈何得了師父,師父死在這人手上,也算命運之中冥冥有註定。”說到這裡,輕嘆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師兄弟兩人經過先前這一番話語相述,彼此隔膜冷漠之情有所緩解,漸漸相熟起來,不如剛見面時的那般拘束。
白勝男瞧到兩人相識,雖然對這個李觀魚表現總有些看法,不過對方好歹也是韋少英的同門師兄,韋少英身負血海深仇,想要誅殺滿清手下的強敵絕不是容易的事情,若是孤身一人絕難能夠做到,要是有旁邊的這個李觀魚相助,至少也算能夠有些一線機會,總比韋少英一人前去尋仇的強。
她和韋少英兩人現在的心切就是誅殺強敵,報得血仇,勢單力弱之下極想找個人相助,更何況眼前這人雖然形貌氣質確實有點感覺對不起大眾,行事也有些瘋瘋癲癲,不著邊際,不過畢竟是劉風塵的手下傳人,不同於一般人,焉知道他沒有身負驚人的絕藝手段,這個也不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