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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生長在“神明的庭院”裡。古老的寺院,絡繹不絕的朝拜者,不絕於耳的誦經聲,當然還少不了那嗆人的漫天飛舞的香灰。
在那為數不多的幼時記憶中,他依稀能記得一些片段。其中有收養他的僧人對我說的那些芸芸眾生、善惡眾因的佛言,其中也有那些香客們虔誠祈禱、誠心叩拜的場景,但佔據了他兒時記憶最多的並不是這些現實中的林林總總,而是那些他永遠也無法擺脫的怪夢。
他已經記不清這些怪夢從何時開始,起初他也僅僅以為這些怪夢不過都是想象。一直到了他9歲那年的夏天,一切都改變了。
記憶中那天下午真的很熱,太陽的炙熱彷彿要將整個大地燒化一樣。九歲的小夏尚像往常一樣,吃完了午飯,穿著小背心,躲在寺院門口的一棵古樹的樹蔭裡,百無聊賴的向著遠處的臺階望去。就這樣,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他又做怪夢了。
這些怪夢太奇特了,它們和正常人做的那些朦朧,雜亂的夢不同,它們是如此的真實,在夢中可以看,可以聽,可以摸,甚至還有各種感官知覺:冷、熱、痛苦、愉悅、死亡。每一個怪夢只有一個場景,在這個場景裡除了自己外,總會有另外一個人在等著他。
那時的小夏尚,有著所有9歲孩子共同的特點,好奇。
他將這一個個怪夢看做他的冒險之旅。
這次怪夢的場景是月夜下一片被大霧籠罩的幽靜小樹林,在流動的迷霧正中央,是一塊空地,空地上有一個小土丘。
來到空地上,爬上小土丘,小夏尚正想放眼四方,卻沒想到腳下傳來一陣聲響,低頭定睛一看。穿著花布衫,扎著馬尾辮,一個18,9歲的女孩子,吃驚的看著他,眼角邊還留著淚痕。
幾秒鐘的沉默……
“啊!”“啊!”兩聲驚叫。
小夏尚腳下一個踉蹌,一個跟頭摔下了土丘,好在土丘上都是鬆土,沒什麼石子和雜物,否則身上就會多幾道口子了。
“你是誰?!”女孩子躲到一棵樹後,探出半個身子,驚恐的問道。
“哎呦,疼死我了。”小夏尚從地上爬了起來,齜牙咧嘴。
“這兒究竟是哪,你究竟是誰?”女孩彷彿要確認自己是否在做夢,用力掐了一下臉。“疼……”白皙的臉頰上頓時多出一個紅印子。
“姐姐真有趣呢。自己掐自己,哈哈。”
“我會疼?這怎麼回事?這不是夢嗎?”
“這是夢啊。這是我的夢啊,姐姐你就是夢中想象出來的人物。”
“不!這不對!我才不是你想象出來的!我要出去!”女孩開始向四周望去,試圖找到一條出路,逃離這個怪異的夢境。
“姐姐,現在你出不去的,只有等我夢醒了,你才可以出去。”
女孩充耳不聞,一個轉身,走進了大霧之中。
“啊,真走了呢。”小夏尚垂頭喪氣的坐在土丘上。
過了一會兒,那個女孩又從迷霧中走了出來,看到坐在土丘上的小夏尚,彷彿見到鬼一樣,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怎麼走回來了?”
“都跟你說了,你走不出去的”小夏尚坐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驚慌失措的“姐姐”。
女孩彷彿全身力氣被抽光了,癱坐在地上,小聲的抽泣著。
“姐姐,你別哭啊,我們來聊天好不好啊?”
“我要離開這……”
“我的名字叫夏尚,夏天的夏,高尚的尚,你呢?“
“我要離開這!”女孩大吼。
“你要不陪我聊天,不陪我玩,我就永遠不讓夢醒過來,你就永遠都走不掉。”小夏尚開始耍無賴……
“你真的能讓我離開這?”女孩抬起頭,淚痕未乾。
“騙你是小狗。”
“…………我叫許雁,言午許,大雁的雁,你說這兒是你的夢?”
“對啊,是我正在做的夢哦。”
“怎麼會有這麼真實的夢……我掐自己居然還會痛。”
“別說掐了,以前我見過一個叔叔,他還拿刀劃自己的手,結果疼的他連站都站不穩呢。”小夏尚一臉壞笑。
許雁瞥了一眼這個一臉不良表情的小孩,雙手抱膝,良久無語。
“姐姐,姐姐,你也喜歡吹蒲公英嗎?”小夏尚眼尖,發現許雁的懷裡有一株長的像蒲公英的植物。
“這不是蒲公英,它的名字叫白頭翁,又叫毛姑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