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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也去不了。
樓下的早餐廳裡,方青輕輕合上了報紙,甚至自己都沒有發覺,原來在杏兒的心目中,他是如此優秀的一個男孩。
腦海中略過男孩的字眼,方青有些不適應,這半年來的經歷讓他成熟了許多,自認為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但想想那詞是杏兒用的,她還沉醉在小女孩的童話世界裡,在那些故事裡女孩遇到的自然是男孩,還有可能是白馬王子。
白馬王子?方青緊跟著一陣苦笑,就是撒上一萬泡尿,照出來的還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他凝視著眼前的一碗稀粥,努力裝出嚴肅的表情,隨著粥的波動,他的影子也在不停晃動,突然粥的波動加劇,濺出來不少。
李蔣石敲著桌子,抗議道:“你快點喝,晚了就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急什麼?上班早著呢”
李蔣石邊說邊指著自己的石英手錶,方青不屑的推到一邊,“你那破錶蘇青青整天調,沒事多對對時間,少拿出來顯擺。瑞士手錶怎麼了?還不是一樣計時的,你就是給我弄個沙漏,只要準確就能用。”
“我不跟你廢話,把報紙拿過來,看著等你一會。”
方青很珍惜的把“淡淡憂愁輕輕愛”那個版面折了起來,踹進了兜裡,餘下的扔給了李蔣石,“文盲並不可怕,還非要冒充文化人。”
李蔣石哼了一聲,他才不跟方青鬥嘴,反正鬥也鬥不過,方青就這點還算是特長。一邊吃著飯,方青再次進入愣神狀態。話說昨晚上,他倆在外面坐了很久,情話說了幾籮筐,杏兒大有要睡著的感覺。
方青說,咱們走吧,杏兒同意了,但堅持不打車,非要和方青一起走著回去。方青說聲調皮,就依你吧
杏兒沒走幾步,就看出一瘸一拐的,剛才那麼一摔,腳已經扭著了。方青說,其實我一直都有個理想,就是揹著你一起走過風風雨雨。杏兒笑得如同春天般溫暖,說今晚雖然沒有下雨,但好在有寒風呼嘯,你就當實現自己的理想吧。
方青驚覺,自己有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意思,記得杏兒好像說,這裡離她家還有一個鐘頭的路程。但男人是什麼樣的?至少應該做好承諾的每一句話,方青毫不猶豫的把杏兒背在後面,迎著寒風踏在都市的街道上。
杏兒剛才的話有些誇張,哪裡用的著一個小時,方青只用六十多分鐘就到了杏兒住的地方。唉,還是有些累的,但是,他感覺累並快樂著,能揹著杏兒行走在人生的旅途上,那是一種幸運。
於是,方青又說了一個大話,號稱要在樓下看著杏兒,直到她安然休息後再離開。可是他哪裡知道,杏兒是個喜歡深夜寫文章的人,她幾乎每一篇文章都會出現在本市生活報上,發表在那個著名的“淡淡憂愁輕輕愛”欄目。
方青躲在大樹後面,以抵擋越來越凜冽的寒風,他不想剛剛和杏兒團圓,就這麼快的食言離開。還好,寫完文章的杏兒記得看看他,方青興奮的跳出來,然後就收到了杏兒的紙條,如蒙大赦般逃離這裡。
見家長?這是一個多麼恐怖的詞語啊。記得上學的時候,錯誤要犯到一定的程度,那麼才有這個待遇。方青最怕老師提這茬,因為他沒有家長,免不了一陣尷尬和難過。這次見的是杏兒的家長,方青不解地問,怎麼這麼快?杏兒說,必須讓他們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否則就必須沒完沒了的相親,你要是不想別人搶走我,就快來吧
方青權衡一下得失……呃,其實用屁股也能想明白,肯定是要去的。他現在每做一件事情都要進行決策,裝模作樣地敲腦袋,無非是想找找做領導的感覺。在當今這個老總遍地、經理橫行的年頭,他這個副組長雖然不怎麼起眼,也基本管不了誰,但自豪感多少還是有些的,大型廣告公司的領導,說起來都帶著勁。
從儲藏間裡牽出那匹黑龍馬,方青愛惜地擦拭著,自從上次被房紫蘭洗成了裸體,它也就基本全身癱瘓。找了好幾個路邊修車攤上的師傅,總算有人答應給修一下,那位師傅的手藝相當的不錯,黑龍馬現在的樣子沒那麼寒磣,跑起來更歡快了。方青為此付出了一張老人頭,撇開文物收藏方面的考慮,這個價值已經遠遠超過了黑龍馬本身。
會面的地點選在了一家飯店,這讓方青的緊張心情多少緩解了一些,平時可以吊兒郎當,在人家父母面前是必須鄭重其事的。方青今兒個一身白色的西裝,頭髮梳的油亮油亮的,皮鞋都能照出人影,大紅色的領帶一打,就跟個成功人士似的。
黑龍馬今天表現不錯,跑起路來蹭蹭的,鈴鐺居然能出聲了,輪胎跑起來也不歪了,不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