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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蘭胸如雪峰,風采漫卷迎風。今日又挺,何時進你心中?
一首歪詞,這好像是網友所作,跟李煜或者李清照搭不上邊,這可咋辦,平時記得挺熟的,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
“對的,我也喜歡這一首,李後主滿懷的淒涼和對往事的追憶躍然紙上。論辭藻、論意境,縱觀前朝後世,無人可出其右”房紫蘭說到興處,完全忘了和方青此前的矛盾,倒像是個大姐姐在給弟弟講解功課。而方青認真在聽,他的啟蒙老師還說過,人為什麼長兩隻耳朵一張嘴巴啊?就是為了多聽少說。
愉快的會談結束後,房紫蘭口乾舌燥的告辭離開。躺著的小夥子雖然不那麼討厭了,但是離她們公司的要求還很遠,況且他的畢業證、四級證以及一系列獲獎證書,已經被證明是假冒偽劣產品,除了姓名和性別,都是假的。她這趟來就是看望一下,在她們人事部出的事情,不來看看說不過去。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房紫蘭這一講,方青也沒學到這麼多,詩詞確實是好玩意,練熟了可以充充文學青年,騙騙花季少女,順便提高一下文學修養。但詩詞畢竟是虛幻的,對方青來說,是如何支付這昂貴的醫藥費,這是個問題,而且相當嚴重。聽說現在進醫院,得個感冒都要花費上千,自己這一震盪肯定少不了。
“護士,我這病什麼時候能出院?”方青說話的時候總喜歡四處掃,上下打量著這個小護士,沒準又想到制服啥的。
“沒什麼問題了,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小護士回答的很乾脆,也讓方青徹底放下心來,還好沒留下什麼後遺症,要不這老婆可怎麼找啊
“那……那你說,我這得花多少錢啊?”
“不多,也就五千多塊吧”
“人民幣?”
“當然不是美元”小護士說完就出去了,小聲罵了句,神經病。這可不行,方青伸頭到門外看看,那裡有不少護士大夫把守,自己要出去比越獄容易不了多少。他關好房門,開啟窗戶,居然有防盜網,這可怎麼辦?
又開啟另一扇,還好有縫隙可以下去,方青試著向下看,真高,這是五樓還是六樓,有點不敢,他輕功不太好。正在此時,房門被推開了,房紫蘭又走了進來。
“救人啊不要跳”人要是走運了,那是春風得意馬蹄急;每日裡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房子隨便住,車子隨便開,小姐天天換,而且全是良家的。
沒事想想這樣的日子,躺在至少250平的大房子裡,家務有保姆、出門有司機、打仗有保鏢、上g有小蜜,跳個樓也會掉游泳池裡,濺起層層浪花,頓時波光粼粼,裡面還有環肥燕瘦、各種膚色的美豔嬌娘,口水啊
房紫蘭回來取包,沒想到看見這麼一幕,方青頭上還纏著繃帶,一腳跨在窗臺上,另一隻腳在窗外探著。一聲驚叫,分貝至少100,極具穿透力和威懾力,還沒想好的方青大手一抖跌了下去。
幸虧方青的腦袋撞在了防盜網上,幸虧那縫隙不夠大,他只是卡在了那裡,望著樓下穿梭的人群,方青裂開嘴哭道:“媽呀……疼”
聞聲而至的醫務工作者,用極大的愛心和大無畏的精神,將方青拽了上來。這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哎……死了不要緊,要是家屬索要賠款怎麼辦?扣了科室獎金算誰的?剛才給方青打針的小護士似有所悟,小聲對身旁帽子上帶道槓的人說,這個小黃毛可能要逃費,得把防盜網修好,再派人盯住他。
“媽呀”方青哭得更大聲,人心不古啊,這都傷成什麼樣了,這些人還惦記自己口袋那些錢,再說他口袋也沒錢啊。
“大夫,他怎麼樣?”房紫蘭好人做到底,熱心的詢問著醫生。
“呃,他原來是輕微腦震盪,這又撞一下,已經是中度腦震盪了,估計得將養段日子”聽了大夫的話,方青這個惱啊用頭對著枕頭狠勁撞,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大夫,我這病有後遺症嗎?對智商啥的。”醫生看著方青嘴角流出的口水,還有那一臉的痴呆相,搖著頭說道:“也就這樣,估計不會再有影響了。”
看熱鬧的都走了,那個醫生邊走邊對一個實習醫生說,你看他都傻成那樣了,最多不過如此,還能有什麼影響?這看病的門道多了,以後多學著點。每個人走出房門時都要囑咐房紫蘭,一定把她弟弟看好了,那關切的表情,彷彿是房紫蘭要拿走他們的獎金一樣。房內只剩下方青和房紫蘭,一個在痛苦的哀嚎,一個在輕輕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