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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般田地,還是他對白雲暖情深至此?
肖德妃一邊在心裡嘀咕著,一邊打發王瑾去請御醫來替張易辰包紮傷口並開‘藥’。
這一鬧騰,桂嬤嬤也就知道在賢宜宮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御醫來了,替張易辰察看了傷口,又把了脈,不禁吃驚地看了肖德妃一眼,但肖德妃面‘色’‘陰’沉,御醫也不敢說什麼,只是開了方子,囑咐小太監抓‘藥’熬‘藥’便自去了。
桂嬤嬤已然知道御醫那‘欲’言又止的眼神是想說些什麼。張易辰分明被人下了催情的‘藥’,這下催情‘藥’的目的再明顯不過,而能指使人這麼幹的,除了肖德妃,還能有誰?肖德妃身為皇妃,身為王爺的母親,作出此舉實在是有些……
桂嬤嬤嫌惡地離了賢宜宮回長樂宮覆命去。
桂嬤嬤一走,肖德妃便惡狠狠瞪了晴歌一眼,嘴裡怒道:“無用的東西!”
晴歌捂著紅腫的面頰,又是委屈,又是‘欲’哭無淚。她不會忘張易辰拿燭臺砸自己時口口聲聲說的是:“本王不能對不起阿暖!”
“可是王爺,晴歌不是王爺的妻,也是王爺的妾啊!同是王爺的‘女’人,王爺怎能如此厚此薄彼?”
張易辰道:“本王此生寧可負表妹,也不可負阿暖!”
然後“咚”,他拿燭臺砸了自己。
晴歌一遍遍回想那一幕,對白雲暖真是恨得牙癢癢的。可是礙於肖德妃在場,她此刻滿懷怨憤都只能往肚裡吞去。
肖德妃沒有想到桂嬤嬤走了不多時,皇太后便駕臨賢宜宮,一同來的還有白雲暖。她立時明白,桂嬤嬤為何會毫無徵兆地出現在賢宜宮,皇太后為何會知道張易辰在賢宜宮內了,都是白雲暖搞得鬼。
肖德妃因為張易辰的受傷,更加遷怒白雲暖,心底裡對白雲暖的腹誹更多了幾分。
皇太后卻和她完全不是一條腸子,她藹然可親地微笑著,由白雲暖攙扶著,在眾人的跪拜中入了賢宜宮,坐了中間的位置。沒有皇太后的旨意,大家就繼續跪著。
白雲暖靜靜地站在皇太后身後,她心底裡充滿對張易辰的擔心,他為什麼受傷,傷得怎樣?要不要緊?這些話卻不能問出口,只能默默立著。
皇太后看著肖德妃道:“雍王的傷怎樣了?”
肖德妃答:“回太后,御醫來看治過了,繁香正在給他喂‘藥’,應是無礙的。”
“什麼叫應是無礙的?雍王不比其他皇子,他是軍人,領軍打仗的身子怎麼能如此拿去糟踐?雍王的身子若虧損了,這皇宮之內,哪一個能高枕無憂?咱們的安逸生活,可是他從戰場上拼盡血汗替咱們掙回來的,所以哪怕雍王比起其他皇子來,任‘性’了些,執拗了些,咱們也都必須寵著他,縱著他,由著他!”
太后一席話,肖德妃已經額汗涔涔,她伏在地上誠惶誠恐道:“臣妾謹遵太后教誨!”
皇太后的臉‘色’依舊‘陰’沉,“適才,來賢宜宮的路上,哀家遇見了替雍王看治的溫太醫,他已經把什麼都告訴哀家了,堂堂皇宮之內,天子菊‘花’,竟然出現下‘藥’催情的丟人舉動,說!這是誰幹的?”
皇太后擺明了要追究此事,可是自己能認嗎?肖德妃心裡拿不定主意,只聽太后繼續說道:“這樣的舉動無論是出自什麼目的,如果是哀家所為,都會被冠以‘為老不尊’的惡名,哀家想,德妃,你該不會如此糊塗吧?”
肖德妃更加心虛了,此事一旦認下,此後,她在菊‘花’就授人以話柄了。
正猶疑著,跪在她身後的晴歌已開口道:“回皇太后,是妾身一時糊塗……”
肖德妃一顫,這孩子到底還沒有愚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懂得在關鍵時刻替自己認了罪名,日後她少不了她的好的,便忙替晴歌求情道:“太后,晴歌這孩子尚年幼,是臣妾對她管教不嚴,她娘為了救臣妾喪命,臣妾沒有替她娘監管好她,都是臣妾的錯,請太后要責罰就責罰臣妾吧!”
“太后!是晴歌糊塗,與姑姑無關!晴歌一人做事一人當,請太后懲罰晴歌!晴歌知錯了,再也不敢了……”說著,磕頭如搗蒜。
見姑侄倆唱起了雙簧,皇太后道:“哀家何曾說過要懲罰誰來著?”
姑侄倆不由愣住,可是這事斷不可能輕而易舉善罷甘休的呀!
皇太后道:“若晴歌是皇帝的妃子,做出這樣的舉動,其罪當誅,至少也是冷宮幽禁此生,但她是哀家的孫媳輩,哀家可憐她,你這個做姑姑的,也應為自己的侄‘女’兒作出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