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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人向文涵說有事稟報。
那時,文涵正在翻看元晨的習字,聽聞,只與楊淑妃對視了一眼,楊淑妃緩緩笑道:“那人坐不住了。”
文涵未置一詞,依舊看著手裡歪歪扭扭的字,坐在一旁的元晨小心地瞅了文涵一眼,又看向楊淑妃,楊淑妃笑了笑,對德清道:“宣。”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錢大人來見我可是為了讓你女兒進宮的,不知現在錢大人來見我又是為了什麼?”文涵讓德清帶著元晨去了偏殿,其他的宮人們也都安靜的退了出去,整個大殿只餘文涵,楊淑妃還有跪地的錢良庸。
眼見錢良庸就要開口,文涵緩緩開口打住道:“錢慧妃這輩子是不可能再進宮了,且不說她肚子裡的野種從何而來,就算她懷的真是龍種,以錢大人對我的瞭解,你覺得我會容她生下孩子麼!”
錢良庸的眼角抽了幾下,緊緊地咬著牙根,突然他笑了一聲,緩緩起身展了展衣襬,笑道:“皇后娘娘為何不公告天下慧妃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龍種?要廢這麼大的周折整出這麼一齣戲?”
文涵定定地瞧著錢良庸,瞧著他信誓旦旦的模樣,也大笑了起來,一旁的楊淑妃看著兩人,不知道他們的心裡在想著什麼,他們明明都是在靠著對方才有了今天的位置,若是鬧翻了,誰會是最後的贏家?將目光看向文涵,楊淑妃覺得文涵的位置除了元休怕是沒有人能動的了,而元休這一輩子都不會做傷害文涵的事。
“是啊!我也沒有料到錢大人尋來的斷子湯會有如此神效,我和皇上成婚多年,果然是無半分子嗣啊!”文涵笑到最後,覺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她記起每次和元休喝那湯藥的時候,元休總是搶著把自己的那碗喝掉,他說藥雖治病但也傷身,既然沒有什麼大病還是少吃藥的好。
“皇上知道那是斷子湯,可還是喝了。”文涵話語一頓,瞅向錢良庸,看著他的臉色開始發白,文涵才低聲笑道:“錢大人覺得勝算有多大,前朝的大臣難道還要太醫們為皇上確診他終身不育,讓大元朝國基動亂麼?”
“你……”錢良庸手指都顫了起來,他指著文涵半晌說不出話來,他本以為文涵被打入冷宮,以他在前朝的地位,會是慧妃上位的好機會,如今想想怕是文涵早就準備了這一齣戲,只等他父女二人入甕。
“錢大人,我今天的這個位置,你確實有功勞,可史書上常說兔死狗烹、鳥盡弓藏,錢大人在官場這麼多年,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說罷,文涵便倚在身後的方枕上,嘴角噙著淡笑瞅向錢良庸。
錢良庸又立了一會兒,臨走時,只道:“你仗著的不過是皇上的寵愛,年歲漸長,人老珠黃,你已不再是盛都京城那個身穿紅衣的賣唱女了。”
“姐姐?”楊淑妃擔憂地看向文涵,那段事她也曾聽過,雖只是片段,但也知道那是文涵最不想憶起的事,如今被錢良庸提起,不知文涵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文涵默了許久,然後放了手中暖爐,緩步走到了大殿的門口,門外的冷風從文涵的衣襬前吹過,緩緩抬手撫上自己的臉頰,手掌心還殘留著暖爐的溫度,暖暖的,卻比不上盛夏的熱度。
楊淑妃站在文涵的身後,她看了看文涵的側臉,那神情似是沉浸在回憶裡,楊淑妃不知道文涵此時在回憶著什麼,那回憶裡是否有元休,是否有那個文涵未進宮時的夫君,那位傳聞中文涵念念不忘,且讓文涵為之痛恨元休的夫君。
作者有話要說:
☆、登臺唱詞
元和四十二年的那個盛夏,傍晚時分,夏日的暑氣醞釀在空氣中,悶悶沉沉的讓人渾身黏膩。
文烏雅沐浴過後換了一身清爽的乾淨青衫,頭髮還是綰做婦人髮髻,她手裡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手鼓,這是她唱詞兒以來破天荒地第一次緊張的心跳如鼓。
平日裡喝酒吃飯的文心樓頭一次開場唱詞兒吸引了不少盛京的常客,其間不乏達官貴族的官人們。華燈初上之時,樓內就瀰漫了濃濃的酒香,暢談之聲不絕於耳,他們都在議論著今晚要登場的人是何等的人,竟請得動瑞王府的管家。
文心樓的二樓雅座,琉璃垂簾之下的金穗在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之後,是一道諂媚的男聲,那聲音帶著十二分的巴結道:“王爺,這就是奴才提起的劉美,他來給王爺請安了。”
劉美也換了一件乾淨的衣衫,雖然衣衫已經有些老舊卻平展展的。劉美拱手深深一拜,道:“賤民劉美拜謝王爺大恩。”
元休淺淺地抿了一口茶水,笑道:“二哥今日有事脫不開身,囑託本王代他前來捧你們夫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