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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突然好想抱著二師兄,像小時候一樣,受了委屈不敢在晨姨面前哭。我總是躲去他房裡,哭得暢快淋漓……
“野丫頭,累了吧,沒事了,往後有二哥還有你秦姐姐陪著了。”
像是能看懂我心事似的,他突然起身,自然的攬我入懷。當真像兒時一樣,揉著我的發,輕聲說著。如雨後陽光般的真切,這般的真心,闊別太久了。我想哭,卻還是強忍住了,不能,絕不能再哭,讓敵人看了笑話去。
我要笑,天大的事,心若痛到無力承受,那就撕心裂肺的笑。
“多吃些,瞧你瘦的,外面那北風一刮,怕是就要被捲走了。”
“就是就是!這些是我親手做的,以前你最愛吃的,多吃點。”
何為夫唱婦隨,瞧眼前這場景便知曉了。二師兄叨嘮著,秦姐姐一個勁的往我碗裡頭添菜。我嚼著,暖暖的味在唇齒間流暢,是記憶中江南菜特有的甜味,也是記憶中家的味道。
“早說你愛吃這些菜,我可以讓他們做。”說著,左松易也幫著夾起了菜。
“以前怎麼也沒聽你提起過,夏侯府裡還有不少廚子是臨陽人呢。”繼續又是少清的殷勤。
瞬間,我碗裡就被堆的高高的,這樣的融洽,讓我覺得那菜裡的甜味就這樣直直的竄入了心扉。有那麼一剎那,我幾乎感覺不到少清和劭王之間的暗潮洶湧,只覺自己好幸福。
多期望這一刻便是往生的每一天,忘卻愁,忘卻憂,只記著沒心沒肺的貪享。
左松易突然的開口,也讓二師兄剎時拘謹了起來,竹筷停留在半空中。與秦姐姐對視了幾番,眼神中你推我讓,欲言又止。
“咳……”我清咳了下,相處了幾日,倒也學會了左松易的習慣,他總愛這般的引人注意,“我不能出劭王府是因為貢酒裡出了差錯,摻了毒,憲王出了事。皇上讓王爺來查此案,所以我是帶罪之身,離開不得。”
我的話,讓二師兄立刻忘了規矩之類的,重複著,滿滿的不敢置信,“貢酒有毒!”見我點頭,連秦姐姐也按奈不住了:“怎麼可能,那些酒可都是王爺看著你釀出來的啊,還是陪著一塊送入京的。”
“少清!菜都堆成山了!”沒理會他們的議論,少清還在拼命為我夾著菜,自得其樂。我終於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碗,衝他埋怨了句,換來他的憨笑。
“確實,所以我猜問題出在少清之後讓默靜加送的那批酒上。”睨了我眼,左松易依舊執著的,把所有責任推向少清,就算心裡已清楚的很。說著,他靈巧的伸出手,將我碗裡那些搖搖欲墜的菜全往自己碗裡送。
“那是我夾給默靜的!你要吃不會自己夾!”
“我喜歡,你還管不著我。”
聽聞劭王意有所指的話後,二師兄深擰起眉毛,目光徘徊在若無其事的少清身上。
無視於少清和劭王的爭吵,我只是無聲凝視著劭王,發起了呆。我不怪他至今都替遊怡隱瞞著,畢竟,遊怡是他的妹妹,縱無血親,好歹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自然會護著。我只是怕,怕那夜在大牢中,他聽聞我提及“姑姑”二字時,不經意溢位的那抹笑。他答應過不再欺騙,我不願那句答應都是欺騙。
半面妝 如今處處憐芳草 第22章
快年關了,天愈漸寒冷,北方的冷讓人心都是乾澀的。呼嘯的風,刮的猛烈,就連這屋子裡都冷的讓人坐立不是。
我緊緊了圍脖,懷裡揣著暖爐,雙手還是冰冷的。
晃著腿,我靜靜的看著秦姐姐邊嘮叨邊替我整理著帶來的冬衣。那一件件隨意灑脫的衣裳,倒是讓我笑開了懷。有不少,還是秦姐姐親手縫製的,只適合我的味。我喜的便是那份獨一無二。
“咦?這兩張畫差的好遠。”
這聲感嘆擾醒了我沉溺清閒的思緒,跟前的秦姐姐正端詳著我隨意擱置在書桌上的畫。是少清和左松易的,確實截然不同的風格。
“打哪來的?”
“臨水的那張是少清送的,鄧蔚山的是問劭王討來的。”我回著,漫不經心。
卻讓秦姐姐深思了起來,良久,才意有所指的問道:“你更喜歡哪張?”見我挑眉,她繼續道:“少清的,畫風嫻熟淡雅,卻勾勒的很是生動呢,彷彿把你畫活了般;至於王爺的……好醜,嘿嘿,不過這樣的用心單純,真是難得……”
“姐姐想說什麼?”我直直的打斷她的話,不喜歡和自家人都這樣饒圈子。
“還能想說什麼,借物喻人唄。姐姐這是心疼你,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