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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撇了他一眼,我順勢為身旁的宋易斟滿酒。他倒也直率,不疑有它的一口仰盡,緊隨著瞪大眼,禁不住讚道:“好酒啊!濃郁香氣,入嘴是澀的,可是入喉又覺回甘,還有絲甜。好像有抹說不上的獨特味,這是什麼酒?”
“默酒。”我喝著,隨口胡謅了句。沒料,他竟單純的信了:“果然酒如其名,色香味皆是默默的。”
怎麼會有這麼好唬弄的男人存在,那眸子清澈的如水,比比皆是單純。我忍不住噴笑出聲,徹底放了戒心,“跟你開玩笑,哪有那麼奇怪的酒名。這不過只是一種果酒,配方比較獨特而已,你方才說的那個味道,是櫻桃,這酒能調中益顏,養脾開胃。可不適宜多喝,不然會敗了血氣。”
“櫻桃,難怪有些甘酸。是兄臺自己釀的嗎?”他追問著,好似對這酒來了興趣。
我點頭,舉杯有些緬懷的望著。好久了,這酒是我十歲那年鬧著玩,瞎折騰出的,晨姨一直不捨得將它貢獻出來,除了酒莊裡的人外沒人能品到。
之後我們就聊上了,天南地北,聊起不少我出嫁前和他共同經歷的趣事,聽得大師兄大笑。直至月華正濃,我支頭看著宋易始終揣在唇邊的笑容,他的笑一直都能讓我恍惚。醒悟過來後,才發現天邊明月已正央,城內鐘樓上響起了戌時的鐘聲。忽然記起要答應少清要替他親手褒湯的事,匆忙起身,“糟了,大師兄快走,我要回府。”
“兄臺,你的酒!”宋易在身後叫嚷著。我連回頭都沒心思,只隨意揮手,說了句“送你了”。而後我聽見他滿足的笑聲,說是白白得了那麼多酒,有得喝了。
這一別太過倉促,我們都不知道那一次還會不會有機會再見面。
我更多的思緒早飛去了夏侯府,今夜,他會不會等著我的湯?
……
“少奶奶,您總算回來了!”我方跨進清園,心易就像見了救兵般的衝了上來,臉色略焦。
我衝心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她直往房裡走,像是做了虧心事般的,“少爺呢,回來了沒?”
“早回來了。”心易促步尾隨著我,小聲地回:“等了少奶奶好久了,一直都沒見您身影,就瘋了般的硬拉著德功陪他喝酒。德功想著不如把少爺弄醉了,明兒一早還能替少奶奶瞞著些。這不,少爺就醉了,這會兒正在書房裡歇著。”
“為什麼不回房裡歇著?”我蹙眉。
“少爺不肯,那會兒硬說是要去書房等您,您要是回來了,一定會去書房找他,奴婢勸不聽……”
他在等我。我忍不住勾起笑容,淋漓暢快,終於有一日輪到夏侯少清去體味我夜夜相等的寂寥。
平復了些許情緒後,我吩咐心易去砌壺醒酒茶,往書房走去。推門而入,視線環顧了一大圈才在屏風後找到少清仰躺著的身影,我上前,搬了張椅子在他身旁坐下。
沒多久,心易端著茶盅走了進來:“少奶奶,您要的醒酒茶。”
我轉頭接過,衝心易點了點頭,示意她先去門外候著。
待一切終於安靜了後,我試圖輕喚了幾聲,仍是叫不醒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少清,只好作罷,放下手中的茶盞。仔細的打量起了他,初見時,只覺得少清好看,和少瑾有些神似。如今看來,才覺得他們差的好遠,他的眉很逸,濃濃的配上慵懶的邪眸,亦正亦肆,挺拔的鼻樑勾勒出了臉部完美的輪廓。
煞是漂亮,不像大師兄那種張揚剛烈的帥氣,他是暗斂的,卻叫人抵擋不住,與那舉手投足間的灑脫更是相襯。
正出神時,少清突然溢位唇間的那聲低喃,讓我心頭一緊,狠狠的痛……“小怡”,醉到毫無理智的此刻,他喚的竟是遊怡,而非我。
我顫抖著唇,閉上眼,沉重的呼吸,沒掙扎掉他緊拽住的手,強忍住心口的酸澀,違背心聲的柔聲慰著:“睡吧,小怡在你身邊……”
騙著他,也騙著自己,我不想承認這夢囈般的呼喚帶來的焚心刻骨。遊怡就遊怡吧,一個名而已,何需計較,原本我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柳默靜也不過只是晨姨胡亂起得名罷了。
“你當真一點都不在乎?”沒待我恍迴心緒,少清撐起身,突然問,很清晰的聲音,帶著濃烈卻壓抑的怒氣。
“你沒醉?”我驚問出聲。
聞言,他又躺下了,雙手仍是緊握著我的,不肯鬆開:“醉了,等你,等著等著就醒了。把茶給我,頭疼的很。”
我體貼的遞上茶,起身替他揉著太陽穴,巴望著能讓他舒服點。須臾後,他的確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