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候著的冷漠男子促聲吩咐:“快去再弄匹快馬。”
“酒莊出事了,晨姨和瀟叔都被人帶走。宮裡又突然要貢酒,師兄們都沒了主張了,這才讓我趕緊找大師兄回去主持大局。”
這話讓我的腦子轟的炸開,這一天太多事,多到我都來不及一一去反映。
直到那個冷漠男子牽來快馬,我才稍稍安下了心,此刻,沒有任何東西比得上能讓我快點回遠在臨陽的酒莊。
“多謝了。”
宋易仰頭看著端坐馬上的我,臉上的焦急絲毫都不亞於我,終於在我臨走前告知了他的真實身份,讓我又是一波不小的震驚:“如果酒莊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劭王府左松易,若我不在就捎人找他。”
順著他的目光,我瞧向那個依舊冷漠不多話的男子,他衝我點頭,輕聲一句:“御林軍副將班泉。”
實在沒心思再去深究這一番蹊蹺,我沒做聲,揚鞭策馬,瀰漫起灰塵越行越遠。腦中不經意的憶起禪室裡的那盤棋,如同小沙彌傳的話,棋局亂了,被人隻身掀翻,而我……似乎就是那個被摔得粉身碎骨的棋子。
一路披星戴月,不眠不休,終於趕到了晨瀟酒莊。我舉頭仰望著眼前熟悉的山門,沒時間沉澱滿腔感慨。和大師兄動作一致的躍下馬,拾階而上,往酒莊奔去。正是途中聽到的不少傳聞,讓我們的心越縮越緊,甚至有些不敢面對。
莊前守著打雜的學徒們,還是如同從前的一身純白,只是不再飄逸,帶喪披麻的哀白。我轉頭,與大師兄對視一眼,沒功夫理會他們的招呼,腳程更快了。直到踏進正廳,些微的抽泣聲讓人心更緊窒。
廳堂裡立著的師兄們見到我們都擁了上來,我愣著,赫然入目的是正中擺放著的那具靈柩。努力了半天,問不出一句話。
“是瀟叔。”二師兄上前,為我們解惑。我有些不支,在大夥慌忙的攙扶下,才算穩住身子。不明白,為什麼短短几日要承受那麼多的變故。我閉眼,彷彿仍能看到瀟叔一派不正經的鬧著我,轉瞬就化做了一具靈柩……
“晨姨呢?”我聽見大師兄顫抖著問。二師兄也不敢耽誤,抬手指了指裡屋,沒等大師兄舉步,我已奔了去。
匆忙的腳步在靠近晨姨的房門時突然頓住,我看見不少丫鬟慌忙的進進出出,皆是面色凝重。見我來了之後也忘了問安,個個哭喪著臉。我緩慢的抬腳,每一步都踏的無比沉重,身後的眾師兄們也不敢上前。
房門被我顫抖推開了,房內的每一物還是如我走時一樣,被打理的一塵不染,軒窗上,床幔間,甚至還裝飾著我出嫁那日用來佈置的喜紅。晨姨閉眼躺著,聽見腳步聲便睜開眼,虛弱的連轉頭都困難。
我不敢再猶豫了,這樣的氣氛太過駭人,快步衝上前,我緊握住晨姨的手,害怕的說不出話。
我清楚的看見她的眼角有殘留的淚痕,原來晨姨也會哭。她睜大眼,很費力的,見到是我有明顯的開心,讓原本已淡的不易察覺的呼吸突然變的急促起來。瞬間,她用盡力氣反握住我的手,緊緊的。
“晨姨……”我拼命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平淡些,想象著,也許她只是經不起瀟叔的死,太累了,無關生死。
“默靜……記住……不要哭,尤其不能在你的敵人笑的時候哭,他若笑你就要比他笑得更開心……”
“嗯嗯,默靜不哭,默靜早已不再哭了,天大的事都不哭。”我慌忙點頭,看她的氣息越來越弱,臉色蒼白眼眸澄黑,就像……夏侯少清給我的那紙休書一樣,那麼突兀的黑白分明。
“那就好……那就好……”晨姨閉上眼碎念,嘴角隱約帶著微笑,她說:“你瞧,我在撫琴,他在看書,你瀟叔還是傻愣愣的舞著劍。”這句話她說的格外清楚,沒有再斷續,而她也平靜的可怕,沒有任何話交代我,只輕聲一句:“世間男人皆薄倖……”
音末,氣也末,一切只似尋常。尋常到我握著她的手良久,師兄們也靜立著良久,只是方才還溫熱的體溫慢慢變涼,直到有人哭著上前嚷嚷:“晨姨沒事,晨姨沒事,她的嘴還有血溢位。快把那些大夫找回來啊,晨姨沒事……”
是啊,她是晨姨,怎麼會有事,怎麼會……想著,我閉上眼,微笑著鬆開晨姨的手,順勢倒地,昏睡前我看到眼前的景慢慢剝落,彷彿回到兒時酒窖旁,晨姨手把手的教我釀酒。
她說“默靜你要記著,晨姨的酒是為了釀給仇人喝的,而你的酒一定要釀給愛你的人喝。”
稚嫩童音趕緊著討好,“好,那默靜只釀給晨姨和瀟叔喝